“謝謝你的邀請,我吃過了。”俞文靜皮笑肉不笑的拒絕。
“吃過了你的肚子還叫。”聶辰景随口說道,正常分析,他們站在餐廳外面,吃過的的幾率很小。
“我的肚子那裏叫了?”俞文靜不服氣的說道,摸了摸肚子,餓是真的,都七點過了,該餓了。
“俞老師,歡迎你賞臉加入我們。”盧浩然見聶辰景拽着俞文靜過來,立刻起身,紳士的幫俞文靜拉開椅子,美女見他如此獻殷勤,目光裏都快要憤火了,盧浩然是出了名的風流多情,對每個女人都很紳士。
聶辰景将俞文靜按在椅子上坐着,俞文靜起身,又被聶辰景按了下去,威脅道:“你還想去醫院?”
俞文靜瞪了他一眼,也不反抗了,沒吃飯是真的,爲了跟他賭氣餓壞了肚子,吃虧的可是她自己。
“俞老師,菜單。”盧浩然遞上菜單。
“謝謝。”俞文靜伸手去接,卻被聶辰景搶先一步。
聶辰景翻開菜單,不給俞文靜點餐的機會,做主點了兩人的餐,蘇思兒一臉期盼的望着聶辰景,期待聶辰景能幫她點,可惜,讓她失望了,聶辰景完全沒有要幫她點的意思。
其他兩們美女的餐是盧浩然點的,也包括他自己。
俞文靜不滿的睨聶辰景一眼,說道:“請人吃飯,起碼也應該尊重下我的意見吧!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麽嗎?”
“重要嗎?”聶辰景反問道,俞文靜默了。
人家掏錢,人家是大爺,真是的,她爲什麽要低人一等呢?又不是她吵着鬧着要他請她們吃飯,是他強行要請她吃飯,還不征求她的意見,這個男人也太武斷了。
蘇思兒瞪了俞文靜一眼,對俞文靜生在福中不兮福很是怨恨,能讓總裁幫着點餐是如等幸運的事情,她求都求不來,俞文靜還好意思抱怨。
她不傻,聶辰景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不是真的約她,隻是找她出來當陪襯的,從她在聶家第一眼見到俞文靜時,她就感覺不妙,怎麽說她是總裁的秘書,俞文靜算是聶家的保姆,叫秘書買菜去給保姆做飯吃,這還是保姆嗎?
給糖果做飯,她求之不得,給俞文靜做飯,她很有意見,卻隻能保留。
“俞老師,那是針對陌生人,你跟聶少都這麽熟了,不需要客套了。”盧浩然笑着打趣的說道。
俞文靜懶得搭腔,别開臉,假意欣賞店内裝潢。
餐陸續上來,盧浩然熱情招待。“俞老師,吃,别客氣。”
蘇思兒知道俞文靜是糖果的語訓老師,她隻是一個老師,你這種高級的西餐廳應該沒有來過,西餐禮儀肯定不行,一臉期待的等着看俞文靜出臭。
西餐禮儀,俞文靜分毫不差,動作标準而熟練,吃相優雅而高貴。
她出生好,投生于富貴人家,如果不是母親去世,她搬出杜家,她就是杜家小姐,餐桌上的禮儀,母親特意請人教過她,隻是這些年将這些抛之腦後了。
從富家小姐變爲尋常人,她适應得很好,富裕她會享受,苦日她也能适應。
聶辰景看在眼裏,這些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學會,而是從小培養,心頭突然有點堵得慌,他很好奇,俞文靜從小接受的是什麽樣的教育?
“俞老師,味道如何?”盧浩然忍不住問道。
“比起秋師傅的手藝差強人意。”俞文靜誠實的評價道。
“秋師傅。”盧浩然一愣,跟聶辰景面面相觑,驚訝的問道:“你認識這裏的秋師傅?”
“怎麽?不能嗎?”俞文靜挑了挑眉,看他們震驚的樣子,她認識這裏的秋師傅很奇怪嗎?好歹她也是出生富貴。
“秋師傅幾年前就退休了,我隻是驚訝,你怎麽會認識秋師傅。”盧浩然摸了摸鼻子解釋道。
俞文靜跟盧浩然有同共的話題,這是美女插不進來的,比如說,她不認識秋師傅,更别說吃秋師傅做西餐了,這一兩年她被不同的富家公子帶到這裏來吃西餐,她以爲自己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有些東西并不是表面風光就能改變的。
聶辰景心情不爽,手裏的刀格外用力,切得盤子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盧浩然看了聶辰景一眼,了然一笑,他不是在切牛排,他是在切自己的腦袋。
俞文靜蹙了蹙眉,看着聶辰景,問道:“它得罪你了嗎?”
“刀太鈍了。”聶辰景說道。
“是刀太鈍了,還是你腦子有問題?”俞文靜低咕道。
“你說什麽?”聶辰景切牛排的動作停了下來,狹長的眸子裏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沒什麽。”俞文靜搖頭,她會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嗎?開玩笑,她可不想找揍。
“俞老師,我敬你一杯。”蘇思兒端起紅酒,露出迷人的微笑。
俞文靜一愣,錯愕的看着蘇思兒,做夢都沒有想到,蘇思兒會敬自己的酒,她如果拒絕,太不懂事了,她崴傷腳那段日子,蘇思兒每天中午都提着菜來聶家給她和糖果做飯,于情于理她都該感激蘇思兒。
俞文靜端起高腳杯,她是不喝酒,一杯就會醉,那是白酒,啤酒她不喜歡,紅酒還是可以接受。
“該我敬你一杯才對,感謝你特意來聶家跟我和糖果做午飯。”俞文靜在蘇思兒舉着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蘇思兒一愣,随即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感謝我,是總裁吩咐的。”
“他是他,我是我。”俞文靜分得很清楚,優雅的泯了一口,紅酒的味兒不錯,俞文靜貪婪的喝了一大口。
蘇思兒笑而不語,這句話很順她的耳,俞文靜是俞文靜,總裁是總裁,如果不是總裁吩咐,她會做飯給俞文靜吃嗎?想得美!
“俞老師,我也敬你一杯,爲了這次相識。”美女不服輸的舉起酒杯,蘇思兒敬俞文靜,她也要敬俞文靜,蘇思兒看不起她,俞老師看她的目光裏就沒有看不起,秘書就是秘書,老師就是老師。
“好。”俞文靜來者不拒,這紅酒的味兒她喜歡,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蘇思兒跟美女扛上了,敬過來,敬過去,盧浩然跟聶辰景都沒有阻止,盧浩然想法很邪惡,等俞文靜喝醉了,由聶辰景送她回家,然後孤男寡女發生點什麽很正常。
聶辰景有了俞老師,他就可以去找萘萘約會了。
見俞文靜喝得興緻高昂,聶辰景凝眸,危險的看着盧浩然。
盧浩然立刻撇清道:“這次與我無關,我保證這次的紅酒沒問題。”
“俞文靜,别喝了。”聶辰景看不下去了,任由她喝下去,非醉不可,他出聲阻止,蘇思兒不敢敬酒了,美女卻敢,她的恩客不是聶辰景,這就是她的優勢。
美女看向盧浩然,見他沒阻止之意,美女繼續敬酒,敬了兩杯,在聶辰景警告的目光下,美女适可而止,她們不敬,俞文靜反過來敬她們。
這紅酒越喝越想喝,俞文靜顯然是醉了。
“你喜歡喝是吧?好,很好,我陪你。”聶辰景陪她喝,讓她喝個夠,醉死了活該。
“來,誰怕誰。”俞文靜高舉酒杯,眼神有些迷茫。
“聶少,你要陪她喝,可不能用紅酒,得白酒。”盧浩然叫來一杯白酒。
他以爲聶辰景會拒絕,誰曾想到聶辰景沒有拒絕,還真喝白酒,俞文靜喝紅酒,他們真的是放開了肚子喝,尤其是俞文靜,完全不顧自己才出院兩天。
出院?盧浩然猛然一震,俞文靜出院的時候有開藥嗎?吃了頭飽喝酒是會要人命的。
“俞老師,别喝了,你吃藥了嗎?”盧浩然問道。
“藥,什麽?”俞文靜真醉了,笑得傻嘻嘻的望着盧浩然。
“聶少,不能讓她喝了,會出事的。”盧浩然知道俞文靜喝醉了,跟她也說不清楚,隻好推着趴在桌面上的聶辰景,他的酒量很好,跟他們喝酒時自控力很強,不會讓自己喝醉,這下好了,在他的慫恿下,兩瓶白酒下肚,人就醉了。
“滾。”聶辰景聲音從薄唇溢出,寒冰九尺。
“聶少。”盧浩然急壞了,這可是要鬧出人命的。
“消失。”聶辰景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他,像把刀鋒利寒冷。
“聶辰景,喝,我們繼續喝。”俞文靜手搭在聶辰景肩膀上,将自己的酒杯給他,她端起聶辰景的酒杯,盧浩然吓了一跳,裏面可是白酒,毫不遲疑奪了過來,酒被奪走了,俞文靜很是不高興。“你幹什麽?還來。”
“還給她。”聶辰景伸手去搶,盧浩然不給,硬生生被聶辰景揍了一拳,将酒杯奪了回來,還好聶辰景是醉了,卻沒有糊來,把俞文靜給他的高腳杯還給她,她喝紅酒,他喝白酒。
“呵呵。”俞文靜笑呵呵的接過,喝了一口,将酒杯丢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走,我們去外面喝。”
俞文靜提着紅酒瓶,聶辰景提着白酒瓶,兩人醉熏熏地勾肩搭背朝外面走去。
時間很晚了,用餐的人也少,外面的路人也隻有偶爾來一兩個。
蘇思兒跟美女也是醉了,她們趴在桌上,盧浩然無心管她們,立刻給曹若打電話。“曹姐,要出人命了?”
“你被誰追殺了?”曹若幸災樂禍的問道,盧浩然被追殺,她不會救,她隻會旁在一邊看好戲。
“不是我,是俞老師。”盧浩然急切的說道。
“俞老師?”曹若不淡定了,問道:“怎麽回事?”
“俞老師喝酒了。”盧浩然說道。
聞言,曹若松了口氣,說道:“喝酒就喝酒,至于大驚小怪嗎?剛才真被你給吓死了。”
“俞老師才出院兩天。”盧浩然提醒道,接着又問道:“出院的時候,你沒給她開藥嗎?”
“沒有。”曹若說道,什麽藥都沒開,俞文靜出院前她已經查檢過了,傷口恢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吃藥,該消的炎已經消了。
盧浩然擦了擦額頭,虛驚一場啊!
“她跟你一起喝酒嗎?”曹若問道,盧浩然不是什麽好人,沒給他回答的機會,提醒道:“我可提醒你,俞老師是歐陽阿姨看中的兒媳婦,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曹姐,你别取笑我了,你都說了,俞老師是歐陽阿姨看中的兒媳婦,我敢對她動歪心思嗎?”盧浩然無奈的說道。
“最好如此。”曹若哼哼着,繼續上個話題。“俞老師跟誰在喝酒?”
“聶少。”盧浩然說道。
曹若沉默了幾秒,問道:“在哪兒?”
盧浩然說了一下地址,曹若讓他看着他們,别讓他們離開他的視線,更不能阻止他們喝酒,他們想喝多少就讓他們喝多少,她馬上就來。
半個小時後,曹若出現了,聶辰景跟俞文靜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靠在花壇邊閉目養神,身邊躺着幾個空酒瓶,盧浩然蹲在兩人面前,盯着他們看。
見曹若來了,盧浩然松了口氣,站起身朝曹若招手。“曹姐,這裏。”
曹若走過來,看着兩人,問道:“他們喝了多少?醉了嗎?”
“都這樣了,你覺得他們還清醒着嗎?”盧浩然反問道。
“辰景。”曹若踢了踢聶辰景,沒有反應,曹若滿意了,對盧浩然說道:“幫忙,扶他們上車。”
兩人将聶辰景跟俞文靜一前一後扶到車裏,丢在後坐座上,曹若開車,盧浩然坐在副駕駛位上。
“曹姐,你要帶他們去哪兒?”盧浩然好奇的問道,臉上的笑容很是邪惡。“曹姐,你該不會是要走我三年前走的那條路吧?”
給萘萘和聶辰景下藥,然後幫他們開房。
“我沒你那麽卑鄙。”曹若睨了盧浩然一眼,三年前他們做的事情,志峻跟她說了,她是不在場,她要是在場,絕對不隻是上床那麽簡單,她還要留下來第二天捉奸在床,隻要看着舒服,舞女也不會介意,隻要金盆洗手,真心愛聶辰景,視糖果如己出,歐陽阿姨還是會接受一個舞女做自己的兒媳婦。
盧浩然摸了摸鼻子,問道:“那你要帶他們去哪兒?”
以他對曹若的了解,此女絕對是魔女。
“你猜。”曹若沒立刻滿足盧浩然的好奇心。
“曹姐,你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我道行太淺了,怎麽猜得出來。”盧浩然笑着說道。
“去了你就知道。”曹若繼續賣關子。
“曹姐,我是你的弟,你不帶這麽殘忍的。”她越是不說,盧浩然越是好奇。
曹若不開口,盧浩然是沒有本事撬開她的嘴,透過後視鏡,曹若看着後坐座位上靠在一起的兩人,詭異的笑容在她的眼角綻放,對他們軟硬兼施,他們油鹽不進,她就改變策略,不能怪她,是他們給她這個機會。
因爲是晚上,路上的車不多,曹若算得很精準,沒等一個紅燈,一路通暢,二十分鍾的路程,她隻用了十分鍾。
“到了。”曹若停車。
“民政局?”盧浩然被眼明的字給驚住了,錯愕的看着曹若,不解的問道:“曹姐,你帶他們來民政局做什麽?”
“廢話,你傻嗎?來民政局除了領結婚證和離婚證,不然還能做什麽?”曹若白了盧浩然一眼。
“領證?”盧浩然睜大了眼睛,領證,這也太瘋狂了。“曹姐,他們可沒說要領證。”
“需要他們說嗎?”曹若問道。
盧浩然懂了,曹若是想趁他們喝醉了,迷迷糊糊把結婚證給領了,看了一眼天色,盧浩然忍不住說道:“曹姐,現在是晚上,民政局要明天早上才開門辦公,看他們的情況,一個晚上酒就醒了,喝醉了的他們,或許會任由你擺布,清醒的他們,可不會聽從你的安排。”
“誰說要等到明天早上才領證?”曹若問道。
“什麽意思?”盧浩然不懂了。
“你忘了嗎?我小姨在民政局上班,她可是領導。”曹若提醒道,看了一眼時間,接着說道:“我小姨應該快要來了。”
盧浩然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後面的兩人,他們都被人算計了,還不知情。“我的姐姐啊!領結婚證是要戶口薄跟身份證的。”
“身份證在他們身上。”曹若說道。
“戶口薄呢?”盧浩然問道,身份證的事情解決了,戶口薄可沒那麽容易,畢竟沒有人會把戶口薄像身份證一樣帶在身上。
曹若從包包裏拿出兩本戶口薄,得意的說道:“我來之前先去了一趟聶家,歐陽阿姨跟聶叔叔很支持,尤其是歐陽阿姨,戶口薄雙手奉上,對我那叫個感激涕零。”
盧浩然拿過,翻了翻,戶口薄是真的,說道:“聶辰景的戶口薄好拿,俞老師的戶口薄呢?”
“略施小計,她就乖乖給我。”曹若自己都佩服自己,俞文靜的戶口薄在她出院之前,她就騙到手了,不對,應該是拿到手了。
俞文靜太信任她了,連戶口薄都放心的交給她,還不懷疑她說的話,戶口薄到手,她說在俞文靜出院之前,她就會還給俞文靜,俞文靜出院,她卻沒有出現,俞文靜給她打電話要戶口薄,她以馬上有台手術爲理由,讓俞文靜把戶口薄暫時放在她這裏,等她有時間就給俞文靜送去。
她以爲戶口薄要在自己手裏放很久,沒想到俞文靜才出院兩三天,戶口薄就派上用場了。
“高招,實在是高招,佩服,佩服。”盧浩然對曹若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爲他們掬一把同情的淚水,暗暗吐了口氣,還好被算計的人不是他,不然他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聶辰景那麽精明的一個人,從來隻有他算計别人,現在被曹若算計了,盧浩然真想拍手叫好。
“浩然,快下車,我小姨的車來了。”曹若打開車門,盧浩然跟着她下車,兩人一邊一個站在車邊等着萬秋梅的車開過來。
萬秋梅将車停在曹若的車旁邊,曹若立刻上前,幫萬秋梅打開車門。“小姨,真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把您叫過來。”
“你啊!”萬秋梅拿這個侄女真沒辦法,電話裏曹若都跟她說清楚了,這麽荒唐的事情,也隻有曹若能想出來,一開始她沒有答應,在曹若的哀求下,又讓歐陽雪給她打電話,她才答應幫他們。
“小姨好。”盧浩然叫道。
“浩然也在啊?”萬秋梅問道,接着曲指在曹若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你啊!别人的婚事你這麽上心,自己的婚事卻一點也不着急,居然還荒唐的設計這一出,你就不怕事後小聶找你算賬嗎?”
“找我算賬?開什麽玩笑,關我什麽事情,這都是歐陽阿姨的意思,他要找也是找歐陽阿姨算賬,我頂多算個跑腿的。”曹若摸了摸額頭,推着萬秋梅。“小姨,别浪費時間了,您先去開門準備,我跟浩然扶着他們進來。”
“小若,你确定是歐陽的意思?”萬秋梅最後确認。
“歐陽阿姨不是給您打了電話嗎?在電話裏沒跟您說清楚嗎?”曹若問道。
“是說得很清楚,我也理解了,但是,婚姻不是兒戲,你們這樣讓他們草率領證,會事得其反,你們可别忘了,領了結婚證,還可以領離婚證,小心你們的良苦用心最後會落空。”她是領導,居然讓她大半夜來民政局,給他們辦結婚證,若是别人,誰敢幫他們這個忙。
“小姨,事後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這是他們的事情,歐陽阿姨說了,如果他們真要把結婚證變成離婚證,證明他們有緣無分,勉強不來,隻能聽天由命。”曹若說道。
“你還知道勉強不來啊?”萬秋梅對這個侄女,她也是無奈,想一出是一出,你不配合她還不行。
見萬秋梅上台階,曹若對盧浩然說道:“快,把他們給弄出來。”
盧浩然打開車門,彎腰站在車門外,拍了拍聶辰景的臉膛,說道:“聶少,下車了。”
“到了嗎?”聶辰景迷迷糊糊的問道,任由盧浩然将他拉下車,扶着他朝前面走。
“對對對,到了,到了,我扶你,腳下小心。”盧浩然說道。
“俞文靜呢?”聶辰景問道。
“在後面。”盧浩然回答道,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俞文靜,說他心裏沒有俞文靜誰信啊?這還是他第二次見聶辰景喝得這般醉,第一次是顧妙蕊離開的時候。
聶辰景啊!兩次喝醉都是爲了女人,唉!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俞老師,腳下小心,馬上要上台階了。”曹若扶着俞文靜提醒道。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俞文靜整個人都要挂在曹若身上了,望着盧浩然扶着聶辰景走在前面,俞文靜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推開曹若,跌跌撞撞朝聶辰景跑去,掄起拳頭,對盧浩然一陣猛打。“壞人,壞人,放開他。”
“俞老師,冷靜點,你打我做什麽?”盧浩然放開聶辰景,郁悶的看着俞文靜,他是招誰惹誰了?
“聶辰景,你沒事吧?”俞文靜将聶辰景護在身後,怒瞪着盧浩然。“他是我的人,不許你欺負他。”
聶辰景搖搖晃晃在俞文靜身後,被嬌小玲珑的俞文靜保護,他完全沒有覺得不自然,盧浩然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俞老師,你誤會了,我沒有欺負他,我是扶着他,你看他的樣子,站都站不穩了。”
“我扶。”俞文靜拍了拍胸脯,轉身抱着聶辰景的手臂,整個人貼在聶辰景身上。
盧浩然嘴角抽了抽,她這是在扶他嗎?明明是快要挂在他身上了,唉!都說女子本弱,爲母則強,俞文靜一個老師,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實則強實着。
曹若拿出手機,開啓了錄音,問道:“俞老師,你喜歡聶辰景嗎?”
“喜歡。”俞文靜沒有一絲考慮,脫口而出。
曹若笑了,這個答案她很滿意,得意的看着盧浩然,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酒後吐真言。”
“曹姐,你強,我膜你。”盧浩然一臉佩服的說道。
“聶辰景,你喜歡俞老師嗎?”曹若問向聶辰景。
“喜歡。”聶辰景醉得比俞文靜厲害,他可是喝的白酒,俞文靜沒酒量,紅酒喝多了也醉了。
“浩然,錄下來,這可是證據。”曹若說道。
“好勒。”盧浩然很聽話,拿出手機。
“俞老師,你有多喜歡聶辰景?”曹若笑着問道。
俞文靜舉起左手,大聲的說道:“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聶辰景,你呢?有多喜歡俞老師?”曹若繼續問道。
“俞文靜,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的最愛。”聶辰景突然捧起俞文靜的臉,俞文靜眨巴着眼睛望着聶辰景,突然,聶辰景低頭,吻上俞文靜的唇。
“老天!”盧浩然見狀,忍不住驚叫出聲,将這證據給攝下來,時後他們不認賬,他就可以把證據拿出來。
兩人吻得很投入,都快要窒息了,聶辰景才放開俞文靜,兩人抱着彼此大口大口的喘氣,突然,俞文靜雙手纏上聶辰景的脖子,給他一個火辣辣的吻。
“浩然,你還覺得我在算計他們嗎?”曹若滿意的看着這一幕,他們真上道,沒辜負她的撮合,更沒讓歐陽阿姨失望,還口口聲聲說不愛彼此,對彼此沒感覺,他是他,她是她,看看隻是喝醉了就順從自己的心了。
值得慶幸,聶辰景剛才叫的名字不是顧妙蕊,而是俞文靜,若是叫顧妙蕊的名字,曹若都有想要放棄的念頭。
“你們還羅嗦什麽?還要不要領證了?”萬秋梅出來催促道,她都準備好了,他們還沒将人帶進來。
“領證?什麽證?”俞文靜放開聶辰景,迷惑不解的望着站在台階上的萬秋梅。
“結婚證。”萬秋梅雙手環胸,他們都醉成這樣了。
“結婚證。”俞文靜喃喃念着。
曹若暗叫不妙,俞文靜該不會聽到結婚證兩個字就瞬間清醒了吧?
“俞老師,你不是很喜歡聶辰景嗎?你願不願意跟聶辰景領證結婚?”曹若問道。
俞文靜低着頭,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突然,俞文靜擡起手,叫道:“願意,我願意。”
“唉!”萬秋梅無奈的搖頭,兩個酒鬼就這麽跳進了小若的圈套裏。“要領證就快點,别讓我等太久了。”
“領證,領證,領證。”俞文靜高聲叫道,随即捧着聶辰景的臉。“聶辰景,我們進去領證好不好?”
“OK。”聶辰景回答得也爽快。
他們沒讓曹若跟盧浩然扶着,兩人扶着彼此跌跌撞撞上台階,曹若跟盧浩然跟在他們身後,生怕他們腳下一個不注意就跌倒,跌暈了或是跌殘了都不是好事。
“曹若,我現在覺悟了,這酒真是害人不淺啊!”盧浩然感歎道,他們如果沒喝醉,誰能逼迫他們在清醒的狀态下诓騙他們領證。
婚姻不是兒戲啊?這麽草率就領結婚證,太危險了。
“你想不想嘗試一下,姐保證不會讓你失望。”曹若手搭在盧浩然肩上,對他了陣擠眉弄眼。
盧浩然心顫了一下,他都想跪在曹若面前求饒了。“姐,我沒得罪你吧?”
“聶辰景也沒得罪我。”曹若笑得青山綠水,吓得盧浩然開始自危了,有前車之鑒,他一定會防着曹若,絕對不給她可趁之機,酒害人,隻要他不喝酒,曹若就沒有機會惡整他,曹若這個女人太吓人了,誰知道哪天她給自己挑一個長相吓人的女人跟他領證,他這輩子就完了。
“行了,吓唬你的,看你都被吓成什麽樣子了,對你,姐還沒那麽閑,你還不值得姐費這種心思,好好拍攝,錯失了關機的畫面,我不會放過你。”曹若拍了拍盧浩然的胸膛威脅道。
“姐,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傷。”盧浩然擦了擦冷汗松了口氣,被曹若給盯上了太可怕了,歐陽阿姨把這個任務交給曹若,真是慧眼識英雄啊!
“當心腳下。”曹若見盧浩然差點摔倒,眼明手快扶住他。“走路小心點,他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嗎?”
喝醉的兩人相互扶持跌跌撞撞都沒摔倒,這個沒喝醉的人差點摔倒了。
盧浩然尴尬一下,還不是被她給吓着了。
從照相到登記,接着從簽字到結婚證到手,兩人都很配合,神智錯亂,傻呼呼的笑,看似也開心,如果他們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領證,效果就更佳了,可惜,他們喝醉了,迷迷糊糊被曹若诓騙到民政局領了證。
“行了,結婚證也給他們辦了,沒什麽事了,我回家繼續睡覺。”萬秋梅說道。
“小姨,麻煩您了。”曹若再次感謝道,還不忘補充道:“歐陽阿姨會登門道謝。”
“她是該好好謝謝我。”萬秋梅無奈的搖頭,曹若是晚輩,她瘋狂就算了,歐陽可是長輩,她也跟着瘋狂,小聶是她的兒子,真不知該同情小聶,還是爲小聶感到高興。
這都什麽年代了,父母還包辦婚姻嗎?她的兒女,她就是放任自由,隻要是他們看中的人,她都不會反對,不像歐陽,小聶明明有一個喜歡的姑娘,還給小聶生了個女兒,歐陽偏不喜歡人家姑娘,甚至跟小聶脫離母子關系,即使最後證明,歐陽是對的,那個女人真心不配小聶。
“小姨,辛苦了,我送您。”盧浩然笑呵呵的說道。
“我是開車來的,你留下來照顧這兩位吧。”萬秋梅看着聶辰景跟俞文靜,兩人正拿着結婚證傻笑。
“小姨,您就讓浩然送您到門口。”曹若說道。
“你們不走嗎?”萬秋梅挑眉問道。
“我們等一會兒。”曹若笑着說道。
“我要鎖門。”萬秋梅沒好氣的說道,大晚上被他們叫來民政局給聶辰景和俞文靜辦結婚證,她在民政局工作多年,曹若讓她開了先例,還好她是領導。
“啊?喔,浩然,過來幫忙。”曹若立刻反應過來,她是高興過了頭,居然忘了小姨要鎖門。
這次他們沒有反抗,或許是折騰累了,任由他們扶上車,曹若跟盧浩然目送萬秋梅的車走遠了,他們才上車,聶辰景跟俞文靜靠着彼此睡着了。
“折騰了一夜,别說他們了,我都累了。”盧浩然說道,随即看着曹若,問道:“曹姐,壓迫越大,反彈就越強,等他們清醒後看到結婚證,萬一他們立刻跑來民政局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今晚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結婚證都領得來之不易,離婚證怎麽可能領得順利。”曹若哼哼着。
盧浩然默了,他們的結婚證領得來之不易嗎?他怎麽不覺得,他反而覺得領得很容易,照相、登記、簽字、蓋章、發證。
曹若拿出戶口薄,将俞文靜的戶口薄給撕掉了,聶辰景的戶口薄她要還給歐陽阿姨,由歐陽阿姨來保管,聶辰景想要戶口薄,需要回家找歐陽阿姨要,歐陽阿姨會不會給他,這就是歐陽阿姨的事情了。
“曹姐,你幹什麽?”盧浩然見曹若把俞文靜的戶口薄給撕了,擡手揉搓着眉心,說道:“曹姐,你這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戶口薄毀了,可以去派出所補辦。”
“補辦也要時間。”曹若說道。
盧浩然嘴角抽了抽,對曹若真是無語,補辦戶口薄用得了多少時間?
盧浩然撿起其中一頁,看了看,說道:“俞老師居然是戶主,她的父母都不在嗎?景都花園B棟二單元28樓2号,乖乖,這是巧合嗎?盧菡也住在景都花園,她是D棟三單元32樓1号。”
景都花園的房子,是俞文靜十八歲的時候,她的母親買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的母親死後,她就把自己的戶口從杜家遷移了出來,落戶在景都花園,搬出杜家,她是認真的,從她決定搬出來那一刻,她就沒想過再回到杜家,遷走戶口也是想與杜家斷幹淨。
“膚淺。”曹若瞪了盧浩然一眼,說道:“歐陽阿姨看中她,是看中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家世背景,你覺得聶家需要兒媳婦的娘家幫助嗎?”
“曹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很好奇,景都花園的地段可是黃金地段,寸土寸金,房價很貴,尤其是B棟,可是樓王,盧菡都想買B棟,可惜,B棟的房子已經買完了,盧菡又不想買二手房,隻能買D棟。”盧浩然說道。
“盧浩然,你這是什麽意思?”曹若挑眉。
“在景都花園買房,對有錢人來說很容易,對尋常人來說很難,俞文靜隻是一個語訓老師,她哪來那麽多錢在景都花園買房?”盧浩然問道。
“俞老師能力強,不靠家人在景都花園買房,你羨慕嫉妒恨嗎?”曹若問道,俞文靜哪兒來的錢,曹若無心過問,何況,這重要嗎?不重要,對聶家人來說,俞文靜有沒有房都不重要。
“行,我錯了。”盧浩然不說了。
曹若發動引擎,結婚證也領了,她不用趕時間,車速正常行使。
“曹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盧浩然問道,他經常徹夜玩通宵,反正他去不去公司都無所謂,曹若不同,明天她要上班,如果安排了手術,休息不好在手術中出了意外,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後面的兩個人呼呼大睡,總不能載着他們四處遊蕩。
“景都花園。”曹若說道。
“不去酒店嗎?”盧浩然不解的問道。
“他們都結婚了,辰景住在俞老師的家裏不是很正常嗎?”曹若說道,送去聶家,第二天酒醒了,俞文靜會很尴尬,何況,聶家有長輩,去俞文靜的家就不同了,反正是她的家,在自己的家裏比較自在,不會有壓力,再說了,俞文靜獨自住,沒有長輩摻和,他們才能妥善的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車行使在路上,俞文靜突然醒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要吐了。
“曹姐,停車,她要吐。”盧浩然話音未落,俞文靜就吐了,吐了聶辰景一身,酸臭味兒瞬間撲鼻而來,尤其是在狹小的空間内,特别的刺耳惡心,弄得曹若跟盧浩然都想吐了,車窗開完了,這味兒還是讓人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