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靜的水準如何,曹若沒跟她玩過,還不清楚,她雖然隻是個倔強青銅,可她玩王者榮耀的時間比自己長。
遊戲開始。
“開語音。”曹若提醒道,他們三人在一起,隻需要一個人開語音就行了,三個人都開語音會很吵。
“姐,這是匹配賽。”曹志峻說道,接着好奇的問道:“李白,你打野爲什麽不是懲戒而是閃現?”
俞文靜沉默,意外,純屬意外。
“曹姐,爲什麽不組隊打五排?”盧浩然好奇的問道,他不關心李白打野懲戒還是閃現。
“練英雄。”曹若找了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你需要練妲己嗎?”曹志峻問道。
“你眼瞎嗎?沒看到我們這裏有個倔強青銅嗎?”曹若怒了。
“了解。”曹志峻跟盧浩然異口同聲說道。
過了一會兒,曹志峻說道。“姐,媽很生氣。”
“我更生氣。”曹若哼哼着,她說了沒時間相親,沒有直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她以爲媽夠解了自己,她不想結婚是認真的,媽卻非要逼着她結婚,給她安排各種相親宴會。
如果不是怕打擊了媽的積極性,她就直白的告訴媽,她是不婚主義。
“曹姐,伯母又逼着你相親了?”盧浩然幸災樂禍的問道,接着開玩笑的說道:“曹姐,考慮一下我怎麽樣?”
“滾。”曹若見對面的王昭君去上路了,清完兵線她也去上路幫忙。
俞文靜在野區發育,她不會玩李白,結果被藍爸爸給殺了。
“什麽情況?”盧浩然很是震驚,李白在野區發育,居然被藍爸爸給幹掉了,尤其是蔡文姬還在李白身邊。
“你要理解,倔強青銅在練英雄。”盧浩然說道。
曹若看了俞文靜一眼,聶辰景也是一臉的無奈,俞文靜完全沒有愧疚之意,她說得很清楚,她不會玩李白,她隻是點錯了,她想選的是蔡文姬,卻被聶辰景給選了。
“姐,李白是你的同事嗎?”曹志峻問道。
“不是,我是病人。”曹若沒說謊,俞文靜的确是她的病人。
“曹姐,你太盡職盡責了,居然陪病人玩遊戲。”盧浩然說道,接着又說道:“聶少,你開語言了嗎?”
聶辰景不理睬,俞文靜活了,繼續打野,李白她是第一次用,技能都不會,尤其是她沒選懲戒,她選的是閃現,她自己也是醉了。
“保姆,你能跟着我嗎?”盧浩然問道,正常情況下,輔助都是跟着射手,他們的輔助卻跟着刺客,悠閑的在野區打育,而且在他的輔助下,李白被藍爸爸給幹掉了。
雖說是匹配賽,輸了不會掉段位,也要認真點。
對方都是高手,又選的是自己最擅長的英雄,幾招下來,他們就知道,對方不是來練英雄的。
聶辰景甩都不甩盧浩然,他就要跟着俞文靜,保護俞文靜,在他的保護下,李白把野區的野刷了一遍。
俞文靜站在藍爸爸面前,等着藍爸爸出來,聶辰景站在俞文靜面前,他以爲俞文靜在買裝備,金币就那麽一點,能買什麽裝備。
“反野啊!”盧浩然提醒道。
“李白,來上路抓人。”曹志峻玩的狂鐵對戰百裏守約,那家夥太陰了,比曹若玩的妲己都陰,他根本靠不近百裏守約,躲在遠遠的放冷槍,尤其還是百發百中,他都被打回城好幾回了,現在铠又來幫百裏守約了。
公孫離讓她去反野,狂鐵又讓她去抓人,她到底聽誰的?
她離上路近,俞文靜果斷的去上路了,聶辰景自然也跟去了。
有蔡文姬加血,曹志峻勇往直前,百裏守約躲在草叢裏放冷槍,狂鐵直接與铠對上,李白也加入了進來,人沒抓到,眼見血快沒了,俞文靜一個閃現,閃進對方的塔下,被塔打死了。
大家都才三級,大技能還沒出來,眼見狂鐵要把铠殺了,铠一個閃現逃脫,狂鐵沒有追,人家在塔下,他一個血肉之軀不敢去,王昭君突然冒了出來,将蔡文姬給凍住,百裏守約一槍取走狂鐵的命,百裏守約跟王昭君配合得天衣無縫,蔡文姬加着血逃脫了。
“小心王昭君,她來上路了。”曹若在中路提醒道,結果卻晚了。
李白跟狂鐵都死了,蔡文姬也逃脫了,曹若沒去上路幫忙。
“李白,我恨你。”曹志峻後悔叫李白來上路抓人了,人沒抓着,他反而丢了命,尤其是還有保姆的情況下,他跟李白都犧牲了,上路的塔也丢了。“姐,冰棱衣角是誰啊?”
曹若看了聶辰景跟俞文靜一眼,說道:“你猜。”
從開局到現在,聶辰景跟俞文靜都沒有說話,聶辰景卻一直跟着李白,有什麽用呢?還不是照樣死了。
“曹姐,冰棱衣角是你的病人,還是聶少的人?”盧浩然忍不住問道。
“你問聶少。”這個問題曹若不代勞回答。
“不會是聶少追求的女人吧?”盧浩然調侃道,接着又說道:“讓他來輔助我,他偏要輔助李白打野,他們之間肯定有貓膩,我的親娘嘞!聶少的春天要來了。”
打野的不給力,輔助又死心塌地的輔助打野,這一局堪優啊!
“姐,來上路。”上路的塔被推了,曹志峻很不甘心,對方推了他的塔,他也要推對方的塔,對方的肉太多了,他們這方就他一個肉,铠不去打野輔助百裏守約,他不是他們的對手。
百裏守約已經夠陰了,有铠輔助,時不時王昭君跑來幫忙,老夫人守中路,白起守下路,那麽多的肉,能不保護好射手嗎?
“來了。”曹若去上路,中路沒人守,曹若想了想,說道:“李白,幫我守一下中路,我去上路幫忙。”
他們想知道李白是誰,越是好奇,她越不滿足他們的好心奇,折磨死他們。
俞文靜在打藍爸爸,曹若讓她去守中路,她去了,她走哪兒,聶辰景就跟去哪兒,從俞文靜死亡的速度,曹若對她沒報希望,她真正叫的人是聶辰景。
兩姐弟在上路配合得很好,秒掉了铠,又去追百裏守約,百裏守約躲得太遠了,逃脫技能強,拆了個塔,曹志峻像是報了仇。
他們在上路發揮得很好,中路就不行了,俞文靜跟聶辰景沒有配合默契,她又不會用李白,隻要被老夫子給捆住,她就隻有死,聶辰景給她加血也沒用。
“李白,你是演員嗎?”老夫子發消息挑釁。
“浩然,來中路。”聶辰景開口了。
“好嘞!”盧浩然清完兵線,跑去中路,跟聶辰景一起幹掉了老夫子,沒有兵線,拆不了塔,聶辰景猶豫了一下,直接三技能跳進了塔裏,盧浩然見狀,也進了塔裏。
王昭君來了,先将公孫離給凍住,然後是三技能,公孫離犧牲了,蔡文姬也沒逃脫,本來蔡文姬是逃走了,結果被白起給勾了回去,死掉了。
“聶少,你是有多想想要赢啊?”盧浩然問道。
“我建議你們換一下手機玩。”曹若對聶辰景跟俞文靜說道,俞文靜不會玩李白,會不會玩蔡文姬她不知道,但是,聶辰景會玩李白,現在換還來得及,等對方神裝了,後期的李白不好抓人。
“姐,你們在一起嗎?”曹志峻問道。
“曹姐,你們既然在一起,一定知道冰棱衣角是誰對不對?”盧浩然也問道。
“知道。”曹若很誠實的回答。
“曹姐,冰棱衣角長得漂亮嗎?”盧浩然對漂亮的女人是沒有免疫力的。
“聶少看中的女人,能差到哪兒去?”曹若笑着說道。
“我們家的聶少眼瞎過一次,希望這次沒眼瞎。”盧浩然不怕死的說道,又沒面對面,他有什麽不敢說的,還怕聶辰景揍他嗎?等聶辰景找到他,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會乖乖的等着聶辰景來揍他嗎?
“辰景,歐陽阿姨看中的兒媳婦是俞老師,你可以三思而後行。”曹志峻提醒道。
“對喔!差點把俞老師給忘了。”盧浩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們的話,越聽越變了味兒,俞文靜感覺渾身不自在,餘光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聶辰景,見他聽而不聞,好似他們在開玩笑般,俞文靜挑眉,難道真是她多想了,他們真的隻是在開玩笑。
盧浩然調侃人的本領有多強,俞文靜領教過。
“曹姐,冰梭衣角是誰?我們認識嗎?”盧浩然很好奇,自從顧妙蕊走後,聶辰景就像一顆鐵樹,幾年不開花,突然開花了,反讓人意外。
除了俞老師,還有萘萘,俞老師的希望多一點,畢竟是歐陽阿姨看中的兒媳婦,萘萘就不行了,她在天堂酒吧跳舞,歐陽阿姨會同意萘萘成爲她的兒媳婦嗎?恐怕難,歐陽阿姨很挑,當年的顧妙蕊都看不上,更别說風塵中的萘萘。
“我怎麽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曹若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的圈子就這麽大,我們認不認識,曹姐,你還不知道嗎?”盧浩然笑着說道。
曹若不說話了,專心玩遊戲。
盧浩然不守下路的塔了,跑去幫俞文靜打野,野區的野打完了。“嫂子,我帶你去反野。”
盧浩然這聲嫂子叫得俞文靜很不自在,好似她跟聶辰景就是一對,都是聶辰景的錯,他打輔助不去輔助射手,跑來輔助她一個打野的。
俞文靜想叫聶辰景别跟着她,又擔心自己出聲會被他們聽出來她是誰,俞文靜發消息。
“蔡文姬,别跟着我。”
曹若忍不住笑了,他們明明在一起,想要交流很容易,至于發消息嗎?
聶辰景的臉是黑的,他跟着她,是爲了保護她,結果她還不領情,想到白天她把他的關心踩在腳下,深邃的眸子裏凝結了冰霜。
“是你跟着我。”聶辰景冷冷的開口,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一點情緒。
俞文靜睜了聶辰景一眼,狠狠的咬了咬牙,忍住開口争辯的沖動,繼續發消息。“我是刺客,你是輔助。”
“嫂子,我們去反野。”盧浩然又說道。
“别叫我嫂子,我是男人。”
看到屏幕上的消息,曹若忍不住哈哈大笑,注意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曹若拍了拍聶辰景的肩,有俞文靜在場,曹若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姐,你被百裏守約殺了。”曹志峻說道,百裏守約比草叢三尊還陰,姐站在那裏不動,不殺她殺誰。
曹若一愣,目光回到手機上,眉頭一皺,她躲在草叢裏都被殺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啊?“百裏守約,你給我等着,見一次殺一次。”
“你們能不能專心點?”曹志峻問道。
下路沒人守了,公孫離去纏着李白了,聶辰景也是有骨氣的人,俞文靜不讓他保護,他還執意要保護顯得太死乞白賴了,讓她跟盧浩然去别人的野區反野,他去守下路,下路的塔都隻剩下一個了,被推了就到水晶了。
“哥,跟着我。”盧浩然說道,李白說她是男人,他就叫她哥。
俞文靜沒有拒絕,跟公孫離去反野,結果有去無回,遇上铠跟老夫子,兩人都死了。
“下路的高地防禦塔都快要被推了,你們還去反野,簡直是找死。”曹若罵道。
李白指望不上,先是蔡文姬,現在又是公孫離,都圍着李白轉,這遊戲怎麽打?
“曹姐,息怒,息怒。”盧浩然安撫道。
“盧浩然,你該祈求自己沒在我面前。”曹若咬牙切齒的說道,盧浩然若是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揍他。
“對手太強大了。”盧浩然笑呵呵的說道。
沒人說話了,曹若很忙,上路中路下路來回跑,盧浩然跟着俞文靜走,她走哪兒,他跟去哪兒,他們對反野很執着,去一次死一次。
高地防禦塔被推完了,隻剩下水晶了,而對方的塔隻推了上路的一塔。
團戰的時候,隻有聶辰景、曹若、曹志峻在團,俞文靜跟盧浩然不是在别人的野區就是在打暴君跟主宰。
“沒意思,一點挑戰都沒有。”
“你們也太遜了。”
“投降吧!”對方發來挑釁的消息。
“你們玩夠了嗎?”曹若問道。
“夠了。”盧浩然回答道。
“盧浩然,在我們活之前,你不守住水晶,你就死定了。”曹若威脅道。
“盡量。”盧浩然說道,對方隻死了一個老夫子,我方隻有他跟李白,他們若是強攻,他跟李白是守不住的。
也不知怎麽,對方沒攻他們的水晶,百裏守約發來消息。“我們等你們,吊着你們打。”
“我靠!這樣挑釁我們?”盧浩然怒了。
“吊着我們打,我呸!”曹若一把搶走聶辰景的手機,朝病床走去,強行跟俞文靜換,他們不能換英雄,卻可以換手機。
俞文靜拿着聶辰景的手機,看着曹若,張了張嘴,最終沒吐出一個字,換就換吧,對方真的太嚣張了,這一局,必須要赢。
聶辰景拿着俞文靜的手機,很是無語的看着曹若,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李白都死了那麽多次了,算得上都廢了,對方都是高手,還都神裝了,金币差那麽多,他能讓李白起死回生嗎?
“我相信你。”曹若鼓勵道。
大家都活了,五人守着水晶,對方的人也齊了,準備開始團戰。
“大家保護李白。”曹若發号施令。
“曹姐,你說錯了,大家保護的人該是公孫離。”盧浩然糾正道。
俞文靜全用蔡文姬,自然會全力以赴,有蔡文姬給他們加血,又在水晶面前團戰,團戰的結果,對方團滅,他們還剩下李白。
“對方團滅了。”曹若笑着說道。
“我方也團滅了。”曹志峻說道,李白活着跟死了沒什麽區别。
“奇了,李白居然沒死掉。”盧浩然很意外的說道。
聶辰景沒去推塔,在野區發肩,幾次團戰下來,李白都活着。
“哇噻!李白,你太會隐藏實力了。”盧浩然哇哇叫,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還是意外,第三次四次呢?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李白真的厲害,現在才拿出實力,不晚嗎?
随着玩的時間遠久,死了複活的時間就遠長,對方團滅,這次公孫離也活着,又有兵線,公孫離跟李白中路一路推到水晶,有兵線,他們卻沒推水晶,等對方複活,複活一個,他們殺一個,其他人也活了,站在對方的水晶外面,等着對方複活,複活一個,他們殺一個,吊着他們打。
明明要赢了,他們卻不推水晶,最後,對方沒耐心了,直接投降。
盧浩然還想玩,俞文靜卻不想玩了,以累爲理由,拒絕跟他們組隊玩,曹若沒強迫她,人家是病人,病人就該要休息,她問聶辰景還要不要玩,聶辰景卻退出遊戲了。
他們都不願意玩了,曹若也不玩了,霸占了陪護床,讓聶辰景睡沙發。
“你們醫生有休息室。”聶辰景下逐客令。
“不安全。”曹若說道。
“你還怕色狼嗎?”聶辰景諷刺道。
“色狼我不怕,我怕我老媽。”曹若躺下,蓋好被子。
聶辰景懂了,問道:“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世嗎?”
“躲一時是一時。”曹若可沒想過要躲一世。
聶辰景徹夜不歸,歐陽雪歡喜極了,她卻不知道,病房裏除了聶辰景跟俞文靜還有曹若。
聶辰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曹若今天休息,睡到自然醒,俞文靜醒了,她都沒醒。
“文靜,要叫醒曹主任嗎?”護工問道。
“不用,等她多睡一會兒。”俞文靜笑着說道。
“一會兒查房的醫生來了,看到曹主任在這裏睡,我怕會……”
“他們隻會佩服曹主任盡職盡責。”俞文靜笑着打斷護工的話。
護工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俞文靜的話,她自然是聽懂了,說道:“曹主任本來就是個盡職盡責的好醫生。”
俞文靜笑而不言,曹若的個性,她很喜歡,她小時候的夢想也是當一名醫生,長大卻成了一名語訓老師。
杜家,餐桌上。
杜芸茜下樓吃早餐,沒見到杜忠權,忍不住問道:“媽,爸呢?”
“你爸在房間裏。”周蘭回答,俞文靜的心真的狠,連自己的老子都敢打,下手還那麽種,額頭上的包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又被她踢了一腳,雖然張醫生說沒傷到内髒,還是建議住院治療,畢竟他上了年紀。
他卻爲了面子,死活不同意住院,周蘭拿他也沒有辦法。
“我去叫爸。”杜芸茜欲轉身,卻被周蘭叫住。
“芸茜,别去叫。”周蘭說道。
杜芸茜挑眉,不解的問道:“爲什麽?”
“因爲……”周蘭不知該如何說,忠權警告過她,他被俞文靜打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即使是昊天也不行。
杜芸茜見周蘭閃爍其詞的樣子,立刻緊張了起來,問道:“媽,爸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周蘭還是不說,杜芸茜都快要急死了。“媽,您不說,我去問爸。”
“芸茜,回來。”周蘭叫住杜芸茜,昊天去上班了,家裏除了保姆就隻有她們母女,想了想,拉着杜芸茜坐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昨天你爸去醫院看俞文靜,結果被俞文靜打了。”
“什麽?”杜芸茜震驚的叫道。
“噓噓噓,我的小祖宗,你小聲點。”周蘭捂住杜芸茜的嘴,不讓她尖叫,又低聲說道:“你爸警告過我,不讓我把他被俞文靜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唔唔唔。”杜芸茜指着周蘭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周蘭松手,杜芸茜拉着周蘭的手,問道:“媽,到底怎麽回事啊?俞文靜瘋了嗎?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打爸。”
“行了,别說了。”周蘭回想起昨天的場面,她還心有餘悸的害怕,俞文靜除了打忠權,還打算跟他們同歸于盡,真是造孽啊!
俞文靜拿刀的樣子,還有那眼神,周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如果不是她扶着忠權離開,估計他們就被俞文靜給殺了。
“俞文靜打了爸,爸是什麽态度?”杜芸茜問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家裏還這麽平靜,太讓人不解了。
“被自己的女兒打,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又那麽在乎杜家的臉面。”周蘭說道。
杜芸茜冷笑一聲,問道:“媽,什麽意思啊?爸是想算了嗎?”
“不然呢?”周蘭反問道。
“俞文靜打爸耶,這件事情能算了嗎?”杜芸茜不依不饒,俞文靜給宇翰一個過肩摔,傷了宇翰的腰,他們的婚事又要推後了,新仇加舊恨,她要找俞文靜算賬。
“你爸都說算了,還能怎麽樣?芸茜,我警告你,這件事情你最好别摻和,就當我沒告訴你。”周蘭說道。
“媽,您已經告訴我了,我怎麽可能當不知道,當沒發生過呢?”杜芸茜不會善罷甘休。
“芸茜,你可不能胡來,不然你爸會生氣。”周蘭提醒道。
“媽,爸不追究,您不覺得很奇怪嗎?難道真的隻是爲了杜家的臉面嗎?”杜芸茜不是傻子,這其中絕對有隐情。
周蘭猶豫了幾秒,憤憤的說道:“你爸想與李家聯姻。”
“媽,您是在怪我嗎?爸想與李家聯姻,我很贊同,如果在我沒愛上宇翰之前,我會聽從爸的安排,可是現在……”杜芸茜哭泣道,别說她愛上了宇翰,即使沒愛上宇翰,她也不會同意,她都沒見過李銳,長成什麽樣子她也不知道,李家跟杜家是門當戶對,可是不代表什麽歪瓜裂棗她都嫁。
如果她是尋常人家的女兒,爲了嫁進豪門,她不會介意,她都是豪門中的女兒,當然要嫁給一個她愛的男人,長相帥氣的男人。
“别瞎想了,你沒希望。”周蘭說道,她是希望女兒嫁進李家,吳宇翰就是個窮小子,忠權和昊天都說,吳宇翰能力很強,前途無量,能力強有什麽用,沒有家世背景,能跟李銳比嗎?
如果是李銳,芸茜就是嫁進李家,卻偏偏是吳宇翰入贅杜家。
“爸是想讓俞文靜嫁進李家嗎?”杜芸茜挑眉,雖然她不屑嫁進李家,卻也不希望俞文靜嫁進李家,爲了跟李家聯姻,爸是要讓俞文靜回杜家嗎?
不,她不能接受,俞文靜回杜家就要跟她分割家業,俞文靜不回杜家,杜家的家業就是她一個人的。
“李家點名要俞文靜。”周蘭很不甘心的說道。
“點名要俞文靜。”杜芸茜咬牙切齒的重複着周蘭的話。
“俞顔跟餘倩是閨蜜。”周蘭說道,有這麽一層關系在,真讓人頭痛。
杜芸茜抓着周蘭的手說道:“媽,您一定要說服爸,絕對不能讓俞文靜嫁進李家,絕對不能讓俞文靜再回到杜家與我分家産。”
“芸茜,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俞文靜再回到杜家,杜家的一切都是你和昊天的,俞文靜沒有份。”周蘭拍着杜芸茜的手保證道。
她願意把杜家的家産分給哥一份,卻不願意分給俞文靜一份。
“媽,爸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改變的。”杜芸茜還是很擔心,媽的保證并不能讓她徹底放心。
“我們是改變不了,俞文靜卻能。”周蘭臉上的笑變的陰戾起來,杜芸茜不明白,周蘭接着說道:“俞文靜打了你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們之間的父女情份算是沒了,我們有多恨俞文靜,她就有多恨我們,尤其是你爸,你覺得她會乖乖聽從你爸的安排嗎?”
聽了周蘭的話,杜芸茜松了口氣,接着又擔憂起來,說道:“萬一她想嫁進李家呢?”
“以她的個性,即使是想,也不會讓你爸稱心如意。”周蘭笃定的說道。
“可是……”杜芸茜還是擔心。
“行了,别可是了,你懷孕了,别爲這種事情操心,你現在的任務,好好養胎,争取生個胖小子出來,你爸很重視你肚子裏這個孩子。”周蘭摸了摸杜芸茜平坦的腹部,不隻忠權期待,她也很期待。
如果芸茜第一胎生個兒子,會跟着芸茜姓杜,如果是個女兒,姓不姓杜都沒關系,這輩子沒有兒子,忠權很遺憾,她沒給忠權生個兒子,那個賤人也沒命給忠權生個兒子出來,如果俞文靜是個兒子,估計她的命運就不會是這般了。
“媽,您放心,我有預感,這一胎一定是個兒子。”杜芸茜低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她做夢都是兒子。
“對,一定是個兒子。”周蘭笑着說道,放開杜芸茜,遞給她一杯牛奶。“芸茜,先喝杯牛奶。”
杜芸茜接過,周蘭又給她剝雞蛋。
“芸茜,午餐你想吃什麽?”周蘭問道。
“随便,我現在還沒有什麽特别想要吃的東西。”杜芸茜說道。
“芸茜,今天你就别去醫院了,宇翰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需要你天天去醫院看他,你就在家裏養胎。”周蘭心疼自己的女兒,天天往醫院跑,若是芸茜沒有懷孕,她不會說什麽,可芸茜懷孕了,醫院的細菌又多,萬一生病了可怎麽得了。
“媽,我不去醫院,宇翰會想我的。”杜芸茜有些害羞的說道。
“你們孩子都有了,有什麽好想的,他再想你,也要顧忌你肚子裏的孩子,想你重要,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重要?”周蘭瞪了杜芸茜一眼,雖說女兒跟女婿感情好是件好事,太好了未必是件好事。
“當然是孩子重要。”杜芸茜笑着說道,這個孩子的重要性,杜芸茜心裏清楚,是兒子就姓杜,這意味着什麽,她心裏很清楚,她是個女兒,雖然爸表面不說什麽,可她心裏清楚,爸還是希望要一個兒子。
他們都上了年紀,再生個兒子是不可能了,隻能指望她這個女兒了。
爸是把哥當成自己親生兒子般對待,可他們都清楚,哥姓周,不是姓杜,即使改了姓,哥身體裏也沒流着爸的血,他生出來的孩子,跟杜家沒什麽關系。
“知道什麽重要就好。”周蘭滿意一笑,把剝好的雞蛋放到杜芸茜碗中,杜芸茜不愛吃蛋白,她隻吃蛋黃,吳宇翰在時,她都是把蛋白給吳宇翰吃,她自己吃蛋黃。
吳宇翰是俞文靜的男朋友,正因爲他是俞文靜的男朋友,她才将吳宇翰給搶了過來,隻要是俞文靜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
想到吳宇翰,杜芸茜眼中溢出一抹怨氣,俞文靜先是傷了她的男人,接着又打爸,打爸這筆賬她不找俞文靜算,傷她男人的賬,她不能算了。
杜芸茜嘴裏嚼着蛋黃,眸光不免變的陰戾,嘴角的那絲笑更是偷着一股詭異。“媽,俞文靜在哪家醫院?”
“你問這個做什麽?”周蘭并沒有立刻告訴她。
“沒什麽,随口問問。”杜芸茜笑了笑。
“真的?”周蘭不信,自己生的女兒自己心裏清楚。
“媽,您放心,我有分寸,爸都不追究的事情,我不會惹爸不高興。”杜芸茜保證道,報應來得可真快,俞文靜傷了宇翰,自己也住院了,這不是報應是什麽?
在杜芸茜誠懇的保證下,周蘭告訴了她,俞文靜在哪家醫院住院。
曹若睡到自然醒,已經是中午了,護工将小桌子放到俞文靜面前,又将飯菜放到小桌上,三菜一湯,以清淡營養爲主,俞文靜吃不慣,可又沒辦法。
“吃上了?”曹若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揉搓着惺忪的眼睛。
“曹主任,你先去洗漱。”護工笑着說道。
“聽你這意思,我也有份嗎?”曹若眼前一亮,揭開被子下床朝衛生間走去,沒一會兒,曹若從衛生間裏出來,飯已經給她盛好了。
俞文靜依舊是喝粥,曹若卻是白米飯,菜是一樣的,飯卻不一樣。
“你如此盛情款待,我就不客氣了。”曹若盤腿在俞文靜對面坐下。
“飯菜清淡了些,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俞文靜說道,反正她是不喜歡,她是沒有辦法,隻能吃這麽清淡,曹若不同,她想吃什麽就能吃什麽。
“我不挑食。”曹若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飯,見俞文靜喝粥,忍不住問道:“你很喜歡喝粥嗎?”
俞文靜嘴角一抽,自己不喜歡,是她叮囑自己這些天最好喝粥。“不喜歡。”
“不喜歡也沒辦法,這些天你最好忌口。”曹若給俞文靜一個同情的眼神。
肚子填飽了,護工收拾碗筷去洗,曹若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曹主任,你今天休息嗎?”俞文靜問道。
“對。”曹若點頭。
“你不回家嗎?”這才是俞文靜想要問的。
“我回家了,誰陪你?”曹若反問道,像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發生一次,病房裏沒有監控,沒人知道他們在病房裏起了什麽争執,從杜忠權跟周蘭離開的畫面,可以看出,他們在病房裏上演了一出激烈搏擊,俞文靜是在以自己的命爲代價搏擊。
杜家沒将此事鬧得沸反盈天,可不代表他們會放過俞文靜,在聶辰景來病房之前,她不能離開病房,她要守着俞文靜。
“曹主任,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用陪。”俞文靜很感激曹若,不僅救了自己的命,還給了她溫暖。
“你不用謝我,該跟我說謝謝的人不是你,是聶辰景。”曹若暧昧的朝俞文靜眨了眨眼睛,她是醫生,俞文靜是病人,如果不是聶家這層關系在,她還沒有盡職到爲了陪病人放棄自己的自由時間。
俞文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俞文靜心裏很清楚,曹若在病房陪她,是看在聶家人的面子上,是聶辰景,還是歐陽雪,她就不清楚了。
“俞老師,你覺得歐陽阿姨怎麽樣?”曹若問道。
“很好。”俞文靜回答道。
曹若挑眉,隻是很好嗎?俞文靜顯然是敷衍自己。“俞老師,你是聰明人,你心裏清楚,歐陽阿姨想讓你做她的兒媳婦。”
“聾兒語訓中心不隻我一個語訓老師。”俞文靜笑了笑,糖果奶奶想讓她做兒媳婦,無非就是因爲糖果,糖果奶奶雖然沒有明說,她也知道糖果奶奶的心思,别人都能看出來,何況她這個當事人。
聶家的門檻兒太高了,真的不适合她,雖說隻要兩人相愛,豪門配竹門也會美滿,可她跟聶辰景之間沒有感情,三年前,他們是有過一夜情,三年前那一夜,她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是聶辰景,可聶辰景卻不知道她是誰,在聶辰景眼中,跟他共度一夜瘋狂的女人是萘萘,并非她俞文靜。
前段時間,聶辰景還懷疑她就是萘萘,試圖驗證過幾次,不知爲何這段時間他沒有行動了,自從她崴傷腳後,他就消停了,是放棄,還是他驗證完了?
俞文靜有些糾結了,聶辰景到底是什麽意思?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呢?
“俞文靜卻隻有一個。”曹若說道。
俞文靜不語,這個話題有些敏銳,她不想深聊。
她跟聶辰景,真心不可能,這輩子她隻想嫁一個平凡人,才不會被杜家人利用,李家她都不想招惹,如果嫁進聶家,杜忠權的尾巴非翹上天不可。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曹若起身去開門,見是杜芸茜,眸光一閃,反射性的把門給關上。
豪門圈子就這麽大,她自然認識杜芸茜,也隻是認識,并不熟悉。
杜芸茜會找上門,顯然是爲了昨天的事情,杜忠權爲了杜芸茜來醫院找俞文靜的麻煩,被俞文靜給打了,杜家人會善罷甘休嗎?這不杜芸茜殺上門來了。
俞文靜見曹若開了門又給關上了,好奇的問道:“曹主任,誰啊?”
“我媽。”曹若脫口而出,她都佩服自己瞬間想出這個美麗的理由,她躲在醫院不肯回家,現在老媽找來了很正常。
“伯母?”俞文靜挑眉,眸光裏染上一抹懷疑,伯母找曹主任找到她的病房裏來了,隻有聶辰景知道曹主任在她的病房,曹主任的母親怎麽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