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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她不是我的女人二更


VIP病房的隔音很好,如果不是過大的響動,即使你站在門外也聽不到裏面的動靜,周蘭在門外等得太久了,又不知道他們父女談得怎麽樣了?隻因俞文靜不肯接受她,她陪杜忠權來了,杜忠權也不讓她進病房,對此,周蘭心中有怨,卻還是隐忍了。

談得越久,周蘭越是擔憂,每次他們父女通電話就是争吵,聊不了幾句就不歡挂電話,這次聊得也太久了,周蘭沒耐心了,悄悄地推門而進,映入視線這一幕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忠權,你這是怎麽了?”關上病房的門,周蘭跑向杜忠權,美目裏填滿了擔憂,随即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坐在病床上的俞文靜。“作孽啊!你居然敢打你爸,會遭天打雷劈的。”

傷口裂開了,溢出鮮紅的血,俞文靜清晰的感受到濕意,這不是汗水,這是血,痛是自然的,可俞文靜卻顧不了那麽多,有一種恨能讓她忘掉一切肉體上的傷痛。

她從來沒有那麽的恨一個人,而她此刻的這種恨意是對她的親生父親産生的,有那麽瞬間,她想與眼前這個男人同歸于盡。

“滾。”俞文靜用盡了全身力氣嘶吼,一隻手緊攥成拳手,一隻手緊緊按住傷口,鮮紅的血滲透了病服,從她指間溢出。

“報警,報警,我還不信了,女兒打父親有理了。”周蘭臉上的表情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心裏卻是無比的高興,俞文靜跟杜忠權的關系越是鬧得僵,她越是高興,最好能徹底脫離父女關系,這樣就沒人跟她的女兒分杜氏了。

在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有資格跟她的女兒瓜分杜氏,那就是她的兒子。

“再不滾,我們就同歸于盡。”俞文靜忍着痛意,捂住腹部,從病床上起來,朝一旁的沙發走去,茶幾上放着的水果盤裏有把水果刀,俞文靜已經失去了理智,周蘭卻是清醒的,意識到俞文靜要做什麽,她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打,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瘋子,瘋子,瘋子。”周蘭臉色蒼白,扶起杜忠權,跌跌撞撞朝門口走,嘴裏還喊着。“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女兒要殺自己的父……”

“閉嘴。”杜忠權冷喝一聲,狠狠的瞪着周蘭。“嚷嚷什麽?你還嫌不丢人嗎?”

“我……”周蘭語塞,她比誰都清楚,杜忠權把面子看得極重,尤其是杜家的面子,他今天被自己的女兒打了,簡直是家門不幸,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杜忠權又怎麽可能把事情鬧大呢?

走出病房,關上門,兩人朝電梯走去。

等電梯的時候,周蘭哭泣着:“忠權,我也是被吓着了,你是我跟孩子們的天,我不敢想象,若是你有什麽閃失,我跟孩子們要怎麽活。”

“行了,這事到此爲止。”杜忠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我知道了。”周蘭有些委屈的點頭,接着又問道:“孩子們也不能說嗎?”

“被自己的女兒打值得炫耀嗎?”杜忠權問道,文靜那一腳踢得真狠,他現在的感覺,腰痛背痛,頭也暈眩。

周蘭沉默,電梯來了,周蘭扶着杜忠權進了電梯,現在不是高峰期,電梯裏沒人,周蘭輕輕地碰了一下杜忠權紅腫的額頭。“忠權,痛嗎?”

“廢話。”杜忠權白了周蘭一眼,都腫了能不痛嗎?

“她可真狠心,你是她的父親,她怎麽就下得了手呢?”周蘭心疼的問道。

杜忠權不語,對俞文靜這個女兒,他真的很無力,連他都敢打,這樣大義滅親的個性到底是随了誰啊?

他們走後,病房裏恢複了平靜,俞文靜手一松,水果刀從她手中滑落,丢在地上,俞文靜目光黯淡下去,臉色蒼白近乎透明,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骨頭,失去支撐,癱倒在地上。

俞文靜望着天花闆,她沒有求救,任由溫熱的血從她的體内一點一點的流失,眼神開始渙散,死亡逼近。

聶辰景在公司開會,接到護工的電話,說俞文靜出事了,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工的聲音在顫抖,顯然是被吓着了。

聶辰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俞文靜已經從手術室送進了病房,病房已經被清掃幹淨,空氣中還飄浮着血腥味。

“怎麽回事?”聶辰景聲音從薄唇溢出,寒冰九尺,躺在病床上的俞文靜臉色蒼白,明明閉着雙眸,眉宇間卻有着濃到化不開的悲怆,臉頰紅腫,還有幾道手指印,顯然是被人打過,讓人心生憐惜。

“我還想知道怎麽回事?”曹若一臉疲倦,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術後居然傷口裂開,還差點血流而亡。

“我……我也不知道。”護工慚愧的低下頭,她趁着俞文靜睡着了,隻是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就出事了,回想她見到的一幕,現在還後怕。

“誰來看過她?”聶辰景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護工,像把刀鋒利寒冷。

“早上你父母帶着糖果來看過她,你覺得會是你的父母嗎?”曹若沒好氣的問道。

聶辰景鷹利的眸子一暗,寒意逼人,說道:“除了他們呢?”

曹若嘴角一抽,“除了他們呢?”他言下之意,他的父母不會,别人就會。“我不清楚。”

兩人看向護工,護工立刻辯解道:“文靜睡着了,我出去了一會兒,在這期間有誰來看她,我也不知道。”

“監控呢?”聶辰景冷冽的聲音冰冷的寒骨,她到底招惹了誰,居然跑來醫院找她報複。

“跟我來。”曹若說道,俞文靜在醫院出了事,醫院就有責任,若是俞文靜醒來追究,醫院要給俞文靜一個交待。

“曹醫生。”俞文靜醒了,其實在聶辰景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她深知聶辰景會問清楚,她不想回答,選擇了逃避,她忽略了聶辰景的執意,她給不了他答案,他另辟蹊徑。

清官難斷家務事,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杜忠權的女兒,她從杜家搬出來這麽多年了,杜忠權也沒找她,任她在外面自生自滅,她以爲杜忠權已經當沒她這個女兒了,最近周昊天找上她,她的态度很明顯,杜忠權也沒想讓她搬回杜家的意思。

因爲李家,杜忠權想要與杜家聯姻,想到了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假如沒有杜忠權摻和進來,李銳回來,還沒忘記兒時他們的母親爲他們訂的親,或許,她會順從母親爲她訂下的姻緣,杜忠權攪和進來,想從中謀利,很抱歉,她絕對不會順從,幸虧她對李銳隻是親情,還沒升華爲愛情。

隻要能報複杜忠權,不讓杜忠權稱心如意,她可以拒絕任何杜忠權看中的姻緣。

“你醒了?”曹若故意問道,她是醫生,豈會看不出俞文靜已經醒了。

俞文靜想要坐起身,卻被曹若阻止,護工立刻将床搖起來,讓俞文靜坐着。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俞文靜都能下床了,現在好了,又躺下了,先前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怎麽回事?”聶辰景問道,見她醒來,他眼中的火焰徒然降溫了不少。

“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俞文靜編了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她跟杜家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不想把聶辰景給牽扯進來,何況,這是家務事,聶辰景是個外人,他又能幫她什麽呢?

“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聶辰景将俞文靜的話重複了一遍,看着她的雙眸閃過一絲寒冷的精芒。

“對。”俞文靜擡頭,用清冷的眸光看着聶辰景。

曹若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們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俞文靜這次傷口裂開,雖然讓她吃了骨頭,差點因失血太多而丢了小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件好事,驗證了聶辰景對她的感情,面對她的質問,他可以否認到底,他對俞文靜的關心卻騙不了人。

若對她沒半分感覺,他的反應會這麽激動嗎?

“阿姨,我們先出去。”曹若對護工阿姨說道。

護工阿姨也是個明白人,跟曹若走出病房,關門的時候,曹若刻意留了一條縫隙,偷偷聽牆腳。

聶辰景邁步,随着他的逼近,俞文靜感受到了壓迫,有一種想要逃的沖動,可現在的她,根本不敢動,也沒有面對杜忠權時那種決絕的勇氣了,那時候她是真想跟他們拼命,傷口裂開,她無所謂。

聶辰景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俞文靜。

俞文靜垂眸,心虛的她不敢與聶辰景對視。

聶辰景微微彎腰,伸出大手,扣住俞文靜的下巴,逼迫着她與自己對視。

“聶辰景。”俞文靜挑眉,迎上聶辰景陰鸷駭人的眼神。

聶辰景微微挑眉,嘴角微勾透着一抹譏诮,眼神不含一絲溫度的冰冷,諷刺道:“你還真是摔出了境界,臉上都能摔出手指印。”

“過獎。”俞文靜把他的諷刺當贊美。

“哼!”聶辰景冷哼一聲,濃眉鎖得更深,臉色也更陰沉,指腹在她淤青的嘴角處磨擦着。“編造理由,你能編造一個有信服力的理由嗎?”

俞文靜擡手揮開聶辰景扣住她下巴的大手,下巴被他捏着,他也沒怎麽用力,感覺不到痛,卻極其的不舒服。“不是摔的,我自己打的。”

“俞文靜。”聶辰景雙眸冷凝,怒意在臉上漸漸升騰。“到底是誰?将你傷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如此費心維護着?”

“我說了,是我自己打的。”俞文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自己打的?你是神經病,還是瘋子?”聶辰景狹長眼眸,冷冰冰盯着俞文靜,先說是摔的,現在又成了自己打的,她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嗎?

“我就是神經病,我就是瘋子,這是我的事,你有什麽資格過問,你是我的誰嗎?”俞文靜冷聲質問道,她累了,想要休息,隻想搪塞聶辰景,話趕話就什麽都敢說。

聶辰景默了,面色陰鸷,他不是她的話,她的事情他還真沒資格過問,她是糖果的語訓老師,爲了糖果,他才關心她的事情,照她這麽說,對她的事情,他該袖手旁觀,他真是犯賤才過問她的事情。

“行,是我多事了。”聶辰景轉身邁步。

砰!關門聲驚醒了俞文靜,讓俞文靜猛然一震,望着緊門的房門,關門聲有多響,聶辰景的情緒就有多陰沉。

“我錯了嗎?”俞文靜喃喃自問,她不想讓人知道在病房裏發生的事情,傷口裂開是小,她命在弦上也不重要,她跟杜忠權的父女情算是徹底殆盡了。

俞文靜擡頭,望着天花闆,杜忠權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他執着于李家與杜家聯姻,而杜家又指名點姓要她,杜忠權真的會放棄她這顆對他有利益的棋子嗎?

李銳?俞文靜對他的記憶,停留在兒時她追逐的背影,兒時的玩伴會成爲今生的伴侶嗎?

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孩子的變化絕不輸給女孩子,若是走在大街上她與李銳擦肩而過,她還認得出他嗎?他又能認出她嗎?

病房外,偷聽牆腳被抓着,曹若面色極爲尴尬。“咳咳咳,你們聊得怎麽樣?”

“多事。”聶辰景冷睨了曹若一眼,滿臉沉冷憂郁。

曹若讓護工進病房,她跟在聶辰景身後,不死心的問道:“臉色這麽差,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聶辰景粗魯的按着下電梯的按鈕,把對俞文靜的不滿全發洩在了電梯的按鈕。

曹若瞬間懂了,聶辰景的關心,俞文靜完全不領情,聶辰景的火氣這才麽旺盛,能讓聶少關心的女人沒幾個,俞文靜就是要欲擒故縱也要拿捏好尺寸,欲擒故縱過了頭隻會弄巧成拙。

“辰景,你要理解,你是沒看到她躺在血泊中的畫面。”曹若回想那畫面,也心有餘悸,她是醫生,又是拿手術刀的醫生,什麽血腥沒見着,俞文靜躺在血泊中的畫面也觸動了她的心,有那麽瞬間,她都以爲俞文靜搶救不過來了。

還好俞文靜的血型很普通,不是什麽稀有的血型,血庫裏準備了充足的血,及時給她輸血才把她給搶救回來了。

聶辰景心顫了一下,正因爲他沒看到,想象的空間沒有底線。

“監控室在哪兒?”聶辰景問道。

“你要調監控?”曹若反問道。

“怎麽?不行嗎?”聶辰景微眯起雙眸。

“按規矩是不行,想要調監控要警方出面,不過呢?憑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可以帶你去監控室。”曹若也很好奇,拉着聶辰景去監控室。

在俞文靜出事之前,除了歐陽雪、聶世博、糖果、護工,就隻有杜忠權和周蘭先後進了病房,走廊處才有監控,病房裏沒監控,他們隻能看到誰進入了病房,卻看不到病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除非當事人告知,顯然俞文靜不願意,難道要他去問杜忠權和周蘭嗎?

“杜氏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爲什麽會進俞文靜的病房?”曹若忍不住問道。

聶辰景不語,臉色陰沉,在思考着什麽。

曹若接着又說道:“杜董先進病房,他的夫人在外面,過了一會兒,他的夫人也進入了病房,沒過多久,他的夫人扶着杜董離開病房,從畫面上看,杜董受了傷,尤其是他額頭上的傷最明顯了,兩人的表情都很氣憤。”

曹若見聶辰景依舊沉默不語,雙手環胸,分析給聶辰景聽。“走錯病房不可能,他們就是沖俞文靜而來,我甚至都能臆想出,在病房裏一定上演了一出搏擊,俞文靜除了傷口裂開,臉上有傷,其他地方并沒有傷痕。”

聶辰景深深皺起眉頭,眼中憂郁卻始終無法散去,俞文靜的身手他領教過,若非她做了手術,杜忠權在她手下根本讨不了便宜。

俞文靜先跟杜忠權在病房裏打起來,周蘭聽到動靜跑了進去,趁俞文靜傷口裂開躺在地上,打了俞文靜幾巴掌,可從俞文靜臉上的指印,不像是女人的手指,而是男人的手指。

曹若秀雅的眉頭一挑。“辰景,你沉默做什麽?你說句話啊!”

“俞文靜的前男友是吳宇翰。”聶辰景的話令曹若驟然一顫,瞬間懂了。

“天啊!”曹若忍不住尖叫一聲,俞文靜的前男友是吳宇翰,所有的迷團瞬間解開了。“衆所周知,吳宇翰是杜家的準女婿,杜董疼愛女兒是出了名的,杜芸茜跟吳宇翰上個月中旬舉辦婚禮,卻不知什麽原因,婚禮沒能如期舉行,推後到了下個月,難道是因爲俞文靜?”

“他們的婚禮推後跟俞文靜沒關系。”聶辰景說道,白天俞文靜在上班,下班帶着糖果回家,哪兒有時間去攪黃他們的婚禮,何況,他們給了俞文靜請帖,俞文靜的态度很明确,她不會出席他們的婚禮。

“這麽笃定,老實交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内幕?”曹若問道,好奇心被挑起,沒能得到滿足,那是多殘忍的事情。

“别瞎猜了,這事至此爲止。”聶辰景冷聲說道。

“至此爲止?你的肚量可真寬,他們欺負你的女人,你不站出來爲自己的女人出頭,你爸媽都不會答應。”曹若不贊同的說道,都欺負上門了,不狠狠的回擊,真當聶家的人好欺負嗎?

“她不是我的女人。”聶辰景擲地有聲的說道,不是他心寬,是她不願意追究,無論他如何逼問,她都搪塞了事,是她不想把事情鬧到,他若是執意爲她出頭,不僅換不來她的感激反而讓她怨恨他。

這種事情鬧開了,對她未必是一件好事,這是她的決定,他尊重她的決定。

“你們都試婚了,一個月下來,你們之間并非平淡無波瀾,在我面前你就别睜說瞎話了,你們之間隻差領證這一步了。”曹若拍着聶辰景的肩,一副我心知肚明的樣子。

試婚?聶辰景真是佩服曹若搬弄是非的能力,他們何時試婚了?還一個月咧!俞文靜是受爸媽之托,照顧糖果一個月,怎麽從曹若嘴裏出來就成了試婚呢?

曹若用手肘抵了抵聶辰景的腰,靠近聶辰景,低聲而暧昧的問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藏着掖着,老實告訴姐姐,你們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下,你們之間真沒發生點什麽嗎?”

“什麽孤男寡女?還有糖果。”聶辰景退開一步,對曹志峻這個姐姐,他也沒辦法,幸虧不是他的姐姐,若他也有個像曹若這樣的姐姐,他絕對會離家出走。

“糖果就是一個小屁孩,睡着了雷都打不醒,能影響到你們翻江倒海嗎?”曹若瞪了聶辰景一眼,從他對俞文靜的态度,他們之間若是清白的,打死她都不信。

真當她是瞎子嗎?俞文靜偶爾看聶辰景的眼神很暧昧,遲疑的神态顯然是在回憶他們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小臉頰紅暈紅暈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聶辰景都不屑說了,她認定的事情,無論他如何辯解都徒勞無益,推開曹若,大步離開。

住院部一樓,聶辰景走出電梯,蔣珊珊在等電梯,兩人四目相對,蔣珊珊有些緊張,她跟聶辰景沒有交集,昨晚聶辰景卻帶着糖果來看可樂,若隻是擦肩而過,顯得她太不禮貌了。

“聶總。”蔣珊珊叫道。

聶辰景停下腳步,看着蔣珊珊,猶豫了幾秒,問道:“你跟俞文靜的關系很好嗎?”

“文靜是兒子的幹媽,她是我和兒子的恩人。”蔣珊珊說道,如果沒有俞文靜,隻怕她早就堅持不住了,除了金錢上的幫助,還有心靈上的幫助,可樂病情惡化,她感到絕望時,俞文靜在她身邊支持着她,鼓勵着她。

“她住院,你知道嗎?”聶辰景問道。

蔣珊珊猛然一驚,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麽?”

文靜住院了,什麽時候的事,文靜爲什麽沒告訴她?

“急性闌尾炎,做了手術。”聶辰景說道,俞文靜沒告訴蔣珊珊,卻也沒叮囑他不要告訴蔣珊珊,其實,若不是糖果帶他去可樂的病房,即使在醫院見到蔣珊珊,他們也隻是擦肩而過,他更不會跟她說俞文靜生病的事情。

蔣珊珊是俞文靜的好友,有些事情俞文靜不會對他說,卻會對蔣珊珊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蔣珊珊感激道。

“今天你最好别去看她。”聶辰景說道。

“爲什麽?”蔣珊珊不解的問道。

“她需要休息。”聶辰景話音未落,邁步離開。

蔣珊珊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滿腹疑問需要人解答,文靜急性闌尾炎做了手術,身爲文靜的好友,她卻毫不知情,她很擔心,急切的想立刻去看文靜,可聶辰景卻不讓她今天去看她,做了手術是需要休息,正因爲做了手術需要人照顧,她若是不去照顧文靜,心裏過不去。

思前想後,蔣珊珊沒去看俞文靜,想給俞文靜打電話,又擔心吵到俞文靜休息。

翌日,日上三竿,蔣珊珊醒了,頭痛欲裂讓她忍不住蹙眉,揉搓着太陽穴,昨晚她跳完舞,準備離開酒吧時,被經理叫住,經理叫她去陪客人喝一杯,她本想拒絕,經理知道她的情況,給了她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能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無非就是錢,缺錢是她的弱點,經理知道她的弱點,以幫助她爲由,讓她去陪客人喝一杯。

雖說是喝一杯,到了現場你才知道,一杯豈夠,一杯一杯下肚,她到底喝了多少杯,她也記不清楚了,反正她是喝醉了。

這是酒店,蔣珊珊猛的一震,揭開被子,她還穿着舞衣,蔣珊珊頓時松了口氣,舞衣雖性感,卻勝過沒穿。

是誰帶她來酒店,完全沒有印象,不管了,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沒趁機跟她發生關系。

蔣珊珊換了身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醫院。

“護士,請問一下,俞文靜在哪間病房?”蔣珊珊問道。

護士看了蔣珊珊一眼,指着前面,說道:“直走最後一間。”

“謝謝。”蔣珊珊道謝,最後一間是VIP病房,蔣珊珊是清楚的。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俞文靜醒了,睜開眼睛,見護工不在,挑了挑眉,俞文靜小心翼翼下床,慢慢來到門口,打開門見是蔣珊珊,俞文靜很意外,叫道:“珊珊。”

“你住院爲什麽不告訴我?”蔣珊珊很生氣,她們是朋友,她生病了卻不告訴自己。

“你要照顧可樂,我也不想讓你擔心。”俞文靜笑着解釋,她沒告訴蔣珊珊,蔣珊珊卻知道了,顯然是聶辰景告訴蔣珊珊的。

聶辰景可真是多事,她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她都沒告訴蔣珊珊,他卻告訴蔣珊珊了,那晚糖果果然帶他去看可樂了,來看她的時候,他居然不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聶辰景這個男人,她猜不透,也看不透。

“你這樣更讓我擔心。”蔣珊珊瞪着俞文靜。

“小毛病。”俞文靜無所謂的說道。

“都手術了還是小毛病?你怎麽回事?居然還下床來給我開門。”蔣珊珊這才想起,俞文靜做了手術,扶着她朝病床走去。

“隻是一個闌尾炎手術,醫生也說了,讓我盡量下床活動,别總是躺在病床上。”俞文靜解釋道,卻沒說醫生的話,是在她第二次進手術室之前說的。

想想也悲催,隻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她卻被第二次推進了手術室。

“你做了手術,居然沒人照顧你。”蔣珊珊越想越覺得愧疚,她以爲聶辰景在照顧文靜,現在看來,她錯了,她早該想到的,如果聶辰景在照顧文靜,又怎麽會帶着糖果呢?

昨晚下了班,她不該爲了錢去陪酒,她該來陪文靜,文靜做了手術,身邊沒人照顧,想想她都覺得心疼。

“誰說沒人照顧?聶辰景給我請了護工。”俞文靜抗議,說來也奇怪,糖果的爺爺奶奶帶着糖果來看她時,護工不在病房裏,杜忠權來找茬的時候,護工也不在病房裏,蔣珊珊來看她,護工也沒在病房裏。

“護工呢?”蔣珊珊問道,還是照顧可樂的護工盡職盡責,隻要她不在,護工都寸步不離的守着可樂,蔣珊珊忽略了,可樂的病跟俞文靜的病完全不同,何況,可樂是小孩子,身邊不能缺人,俞文靜不同,她是大人,不需要人寸步不離的守着。

“珊珊,你去陪可樂,我這裏不需要陪。”俞文靜避開蔣珊珊的問題,她睡着了,護工去做什麽了,她也不清楚,她醒的時候,護工要去做什麽會對她說。

蔣珊珊卻不信,認定她是在騙自己。“誰給你請的護工,太不盡職盡責了。”

俞文靜默了,都說了是聶辰景請的,何況,她覺得阿姨照顧得很好。

“珊珊,護工阿姨把我照顧得很好。”俞文靜笑着說道。

蔣珊珊注意到俞文靜的臉不對勁,微微紅腫中還能看出手指印,俞文靜察覺到蔣珊珊的目光,微微偏頭,想要避開蔣珊珊的目光,蔣珊珊握住她的雙肩,不讓她躲避,她可以很确定,俞文靜被人打了。

“誰打的?”蔣珊珊臉色沉了幾分,她是膽小怕事,可不代表俞文靜被欺負了,她會無動于衷,俞文靜在她心裏的位置僅次于可樂。

“沒有。”俞文靜心虛的說道,她不敢與蔣珊珊對視。

“是聶辰景?”蔣珊珊追問道,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聶辰景。

“不是。”俞文靜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這是在間接承認被打了。

“那就是護工。”蔣珊珊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不是聶辰景,蔣珊珊松了口氣,若是聶辰景,她就隻能跟聶辰景拼命了。

“珊珊,這家醫院護工的素質你比我清楚。”俞文靜無奈的說道。

“文靜,你是想急死我嗎?”蔣珊珊愁眉苦臉的問道。

俞文靜低着頭,習慣性的咬着下唇,她心裏清楚,蔣珊珊不是聶辰景,面對聶辰景的質問,她可以搪塞,可蔣珊珊不行,俞文靜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杜忠權。”

“什麽?”蔣珊珊震驚不已,是杜忠權,他可是文靜的親生父親,她能爲了文靜去找杜忠權拼命嗎?人家一句,老子打女兒關你屁事,她就隻能認慫。“他特意跑來醫院打你?”

“一言不合就動手,很正常。”俞文靜無所謂的說道。

“正常?正常個鬼,你是他的女兒,不是他的敵人。”蔣珊珊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們之間的父女情早就随着我母親的死而殆盡了。”俞文靜語氣很平靜,對杜忠權,她沒有奢望,無論他怎麽對待她,都無所謂了。

“你做了手術,他跑來醫院打你,不念半點的父女情,有這樣的父親,真是悲哀,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就不怕把你打出個好歹嗎?”蔣珊珊憤憤不平的說道。

“珊珊,難道你忘了嗎?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對他,我可是零容忍。”俞文靜笑着說道,她的事情,蔣珊珊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她不會對聶辰景說,卻會對蔣珊珊說。

她們能成爲朋友,彼此分享悲慘的事情,從對比中找尋平衡,這也是種安慰。

她跟蔣珊珊的經曆差不多,有美好的童年,她是因爲母親死了,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蔣珊珊是因爲一場意外父母雙亡,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她比蔣珊珊幸運,她不爲錢而苦。

蔣珊珊因爲可樂,幾乎成了錢奴。

“你還手了?”蔣珊珊錯愕的看着俞文靜,父親打女兒正常,女兒打父親就不正常了,即使這個父親欠揍,也不該由女兒收拾他。

“他先激怒我。”俞文靜聳聳肩,回想當時的場面,她自己也很震驚,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瘋狂的一面,同歸于盡,她多吃虧啊!她這麽年輕,還沒好好享受生活,最基本的結婚生子都還沒有完成。

所以說,人啊!要理智,不能沖動,沖動是魔鬼。

“他激怒你,你就先動手,文靜啊,你太沖動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這要是鬧到法庭也是你的錯。”蔣珊珊說道。

“無論誰對誰錯,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是不會把事情鬧到陽光下。”俞文靜笃定的說道,即使鬧到了陽光下,她也不怕。

蔣珊珊沉默,越是上流社會的人,越注重面子,爲了面子有些啞巴虧還是得吃。

“珊珊,我忍了很久了,他把那個女人帶到我母親的葬禮上,我就很想揍他了,忍了那麽久,總算是如願以償,感覺真的太好了。”俞文靜一副豁然解開了心結的樣子。

那一砸,那一踢,真是太過瘾了。

“你的代價呢?”蔣珊珊看着俞文靜,眼中升騰起濃濃的憂郁,文靜是厲害,跆拳道黑帶,可文靜做了手術,能讨到什麽便宜。

俞文靜眉頭一挑,犀利的眸光一閃而過,卻故作輕松的說道:“無所謂。”

傷口裂開,差點因失血過多丢了小命,俞文靜不會告訴蔣珊珊,讓蔣珊珊擔心受怕的事情,沒必要清楚的說出來。

若真說代價,相比之下,吃虧的是她,砸了他,踢他一腳,她差點丢了小命,這是什麽代價?

“除了臉上的傷,你身上呢?”蔣珊珊問道。

“沒有。”俞文靜坦然自若的說道,除了手術那道傷口,還真沒有其他傷,見蔣珊珊懷疑的看着自己,俞文靜笑着展開雙臂。“不信你可以檢查。”

蔣珊珊審視着俞文靜臉上的表情,确定她沒有說謊,蔣珊珊才松了口氣。“行了,你就别折騰了,乖乖躺在床上養傷。”

“放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不會糟蹋自己的身體。”俞文靜明眸似水,潋滟流光。

“文靜,他來醫院找你做什麽?”蔣珊珊問道,專門來醫院找茬不可能,知道文靜病了來醫院看她,也不太可能,放任文靜在外面多年不管不問,突然關心起文靜了,這其中絕對有隐情。

“他讓我回家。”俞文靜躺在床上,目光渙散的望着天花闆,回家,她還能回到那個家嗎?那還是她的家嗎?她自小生活的家已經被人鸠占雀巢了。

她不願意再回那個家最重要的原因,在那個家裏有太多關于母親的回憶了,母親根本不幸福,明知父親在外面有女人,爲了她,母親隻能故作不知,明知那個女人給父親生了一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女兒,爲了她,母親也隻能選擇隐忍。

嫁給父親,生下她,母親過得太辛酸了。

“他良心發現了?”蔣珊珊譏笑道。

俞文靜搖頭,說道:“他想要李家與杜家聯姻。”

“他要你嫁進李家?”蔣珊珊錯愕的看着俞文靜,能讓杜忠權願意聯姻的李家,自然是李氏集團。“李氏夫婦低調良善,聽說他們的獨自李銳更是天之驕子,按理說,這樣的錦繡良緣,你父親第一個想到的會是你同父異母的那個妹妹。”

俞文靜冷笑一聲,諷刺道:“杜芸茜有吳宇翰,他想杜芸茜嫁給愛情。”

吳宇翰是文靜的男友,被杜芸茜搶了去,還帶着吳宇翰嚣張的在文靜面前炫耀,能被搶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這樣的男人不勞靠,能被搶走的愛情,不是真愛,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男壞女惡,他們還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李銳這麽優秀,若是被杜芸茜污染了,我都覺得可惜。”蔣珊珊說道,接着又問道:“周蘭黑心黑肺,那麽有心機,吳宇翰跟李銳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别,周蘭會因爲杜芸茜愛吳宇翰而放棄李家這座大靠山嗎?”

關于李家的事情,俞文靜沒與蔣珊珊說起過,想了想,說道:“李家跟俞家是世交,李銳的母親餘倩跟我母親是閨蜜,小時候母親經常帶我去李家玩,我母親和餘阿姨跟我和李銳訂了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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