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聶辰景掠起冰冷的眸,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盧浩然的心房。
盧浩然驟然感到一陣陰森,背脊發冷驚出一身冷汗,卻故作無辜的問道:“我有說錯嗎?”
聶少跟萘萘有過一夜之歡,他很喜歡萘萘,卻将萘萘讓給了兄弟,現在他很後悔,設計讓萘萘成了聶少的女人,如果萘萘是他的女人,那該多好啊!
現在好了,聶少的女人,他再喜歡也不會動歪心思,這是他的原則,兄弟的女人,他是不會想入非非。
第二場結束,周昊天沒去找俞文靜,直到第三場結束,俞文靜去更衣室換衣服,聶辰景在酒吧,俞文靜害怕萬一他們碰到了,被聶辰景認出她,所以她不打算卸妝,換了衣服就走人。
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更衣室的門被打開,俞文靜一愣,看清楚進來的人,眸光裏掠過一抹意外,卻沒有震驚,杜芸茜知道她在酒吧跳舞,絕對會回家鬧得人盡皆知,她隻是意外,周昊天會來獵豔酒吧。
“文靜,我們聊聊。”周昊天先開口說道,聲音很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需要聊的。”俞文靜拒絕,是她大意了,隻想着快點換衣服離開,忘了将門反鎖。
糊迷是她的缺點,這麽多年她都沒改掉,還好她在工作的時候跟跳舞的時候不會犯糊迷。
“文靜,回家吧。”周昊天溫潤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俞文靜,對她,他是愧疚的,其實,他并沒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傷害她的人是媽和芸茜,一個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一個是他的母親。
“哼!回家。”俞文靜冷哼一聲,迎上周昊天的眼眸,紅豔的嘴唇勾出一抹弧度,諷刺的問道:“回哪個家?杜家嗎?那還是我的家嗎?不是,杜家是你們的家。”
她的家随着母親的死而毀了,她已經沒有家了。
“文靜,别說氣話,杜家永遠都是你的家。”周昊天心疼的說道。
“周昊天,杜家是不是我的家,你說了不算,你不是杜忠權的兒子,你隻是周蘭的兒子,你也隻是在杜家寄人籬下。”最後四個字,俞文靜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提醒着周昊天,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怎麽說她也是杜忠權的女兒,身體裏流着的血液有一半是杜忠權的,而周昊天跟杜忠權卻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也提醒着周昊天,無論他在杜氏如何盡職盡責,也隻是在爲她人做嫁衣。
杜氏不是杜芸茜繼承,就是由她繼承,這要是在古代,她才是正統嫡出小姐,而杜芸茜隻是繼母生的嫡出小姐。
“我從來不否認我在杜家寄人籬下。”周昊天聳聳肩,俞文靜的嘲諷,他完全不生氣,本來就是實事,杜叔視他如己出,精心培養教育他,他感恩戴德,不會辜負杜叔對他的培養之恩。
俞文靜無語了,周昊天太有自知之明了,她還能說什麽,想挑撥離間都無從下手。
扪心自問,周昊天待她如何?自然是好,可他待俞文靜的好,讓俞文靜有些反感,周昊天對她這個繼妹比對他的親妹還好,這現實嗎?反正她覺得不現實,總覺得周昊天懷揣着什麽目的。
“文靜……”周昊天還想說服俞文靜。
“我下班了,很晚了,我要回家了。”俞文靜打斷周昊天的話,衣服她都懶得換了,提着她的包包,準備走人。
“文靜,跟我回杜家。”周昊天很執着,抓住俞文靜的手腕,不讓她離開,一副今晚非帶她回杜家的樣子。
“回杜家做什麽?繼續跟杜忠權吵架,還是繼續讓你媽跟你妹妹羞辱我?”俞文靜情緒有些激動,語氣也很重。
杜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她已經将家讓給他們了,周昊天爲什麽還要逼着她回杜家呢?回去驗證他們的溫馨而幸福嗎?
周昊天很執着,俞文靜更執着,隻要是她不願意的事情,任何人都逼迫不了她。
聶辰景以上洗手間爲理由,來到休息室找人,他明明見到俞文靜從後門進了酒吧,偏偏沒見到俞文靜這個人,舞女沒有幾個會用真名。
酒吧特意爲那些舞女準備了休息室,他就來休息找人。
見到萘萘跟周昊天在拉拉扯扯,聶辰景挑眉,他畢竟跟萘萘有過一夜之歡,尤其是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一把無名的怒火席卷而來。
“你們在做什麽?”聶辰景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出來,陰冷的氣場宛如撒旦,目光落在俞文靜臉上時寒意盡顯。
“聶總。”周昊天認識聶辰景,杜氏跟聶辰在生意上有合作。
“周總。”聶辰景看着周昊天,陰厲的眸子寒意瘆人。
“聶辰景,救我。”見到聶辰景,俞文靜如見救星般,與其被周昊天拉回杜家,她甯願跟聶辰景離開,雖然她心裏清楚,周昊天不會傷害她,聶辰景會不會傷害她,她就不知道了,可她還是甯願跟聶辰景走,也不願意跟周昊天走。
“救”這個字,如刀斬般将周昊天的心劃開,她居然向别人求救,他傷害誰也不可能傷害她。
俞文靜向他求救,聶辰景眼中的寒意消退了幾分。“周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聶總,你誤會了,她是我的……”
“我不認識他。”俞文靜打斷周昊天的話,她不想讓人知道她跟周昊天的關系,更不想以俞文靜的身份見聶辰景,俞文靜是糖果的老師,萘萘是酒吧的舞女。
周昊天錯愕的看着俞文靜。“文……”
“我是萘萘。”俞文靜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看着周昊天的眸光清冷中帶着警告。
周昊天不傻,看懂俞文靜眼中的警告是何意,雖然他不知道文靜跟聶總是什麽關系,他卻看出文靜不想讓聶總知道她叫俞文靜。
“聶總,先來後到,今晚萘萘小姐歸我。”周昊天溫潤的聲音響起,放開俞文靜的手腕,改去摟着她的腰,将她緊摟在自己懷中,挑釁的目光中宣告着他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