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景在心裏冷笑,若是媽知道,俞文靜深夜還在酒吧外徘徊,不知道媽還放心讓俞文靜教糖果。
“媽,如果她不是糖果的語訓教師,她的人品如何,我根本沒有興趣。”聶辰景說道,媽覺得俞文靜對工作認真,放心讓俞文靜教糖果,不想給糖果換語訓老師,他也沒意見,糖果已經習慣了俞文靜這個老師,若是突然換語訓老師,糖果會适應不了。
爲了女兒,他可以忽略掉俞文靜的私生活,他可以勉強接受她教糖果,卻不會接受跟她來一場談戀。
“兒子,你是不是跟俞老師有什麽誤會?”歐陽雪問道,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自從兒子被那個女人傷害過,兒子的變化很大,尤其是對女人沒什麽興緻,兒子也不小了,糖果也三歲多了,是該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她的要求不高,隻要是個女人就行了。
兒子不肯找個女人結婚,那麽她就幫兒子物色一個結婚的對象,俞老師是她千挑萬選的,兒子若是娶了她,俞老師就成了糖果的媽媽,不僅可以在學校教糖果,在家裏也可以糖果。
“媽,我們沒誤會。”聶辰景說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誤會,她踢他是真的,簡直就是忘恩負義,他救了她,她還恩将仇報,下腳毫不留情,若是力道再重點,他就廢了。
“不管你們有沒有誤會,第一印象固然重要,深層了解才知道彼此合不合适,兒子,要不這樣,反正今天是星期六,我約俞老師出來,你帶上糖果,你們好好聊聊,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上俞老師。”歐陽雪建議道。
擇日不如撞日,這種事情要趁熱打鐵,才會見其效。
聶辰景嘴角一抽,他跟俞文靜能靜下心來聊天嗎?簡直就是奇了,還帶上糖果,虧媽想得出來。“媽,今天我要加班。”
“加什麽班?工作重要,還是你的個人問題重要?”歐陽雪瞪了聶辰景一眼,隻要他給她娶個兒媳婦回來,他想加什麽班就加什麽班,她不會阻止。
“工作重要。”聶辰景沒有猶豫,對于愛情,他已經不相信愛情了,愛情在金錢面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對我來說,你的個人問題比什麽都重要。”歐陽雪提高了聲,如果不是糖果在場,她會狠狠教訓兒子,對他的個人問題如此不上心,他是在報複她嗎?
當初他死活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不顧她的反對,執意要娶那個女人,甚至爲了那個女人跟她脫離母子關系,可結果如何?因爲糖果聽力損傷,抛棄他們父女跟别的男人跑了。
說真的,這個結果是她想見到的,也是她不想見到的,如果那個女人承受得住壓力,沒有抛棄他們父女,她會接受這個兒媳婦,可惜,在金錢與壓力面前,她承受不住考驗。
“媽,我沒時間了,這個話題結束。”聶辰景看了一眼時間,整理一下情緒,起身朝糖果走去,俯身在糖果額頭上親了一下。“糖果,爸爸要去上班了,拜拜。”
“拜。”糖果擡手跟聶辰景拜拜,拜字糖果說得很清楚,聶辰景很是欣賞,不可否認俞文靜是有功勞的,有難度的話糖果聽不懂,一些簡單的話,糖果還是聽得懂。
聶辰景走出餐廳,朝玄門關走去。
“聶世博,你看看你兒子。”歐陽雪有些生氣的說道,她的話兒子會聽,可每次聊他的個人問題,他就不聽了。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聶世博放下筷子,對糖果說道:“糖果,快點吃,吃完了爺爺帶你出去玩。”
三歲多了,按理說應該會自己吃飯了,可糖果很懶,自己會吃飯,可她就不自己吃,你喂她,她就吃,你不喂她,她就不吃,女兒要富養,又是這種情況,他們都寵着她,慣着她。
昨晚俞文靜跳了兩場鋼管舞,今天又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俞文靜睡到自然醒,下午五點,俞文靜被餓了,起床随意泡了包泡面吃。
蔣珊珊去醫院了,家裏隻有她,俞文靜換好衣服,準備去醫院看看。
“珊珊,有事嗎?”還沒出門,蔣珊珊給俞文靜打電話。
“文靜,我有事求你。”蔣珊珊說道。
“你說。”俞文靜說道,能讓蔣珊珊對她說出“求”字,絕對不是因爲錢。
蔣珊珊有些遲疑,她讓俞文靜幫她在獵豔酒吧跳舞,今晚是星期六,蔣珊珊有三場鋼管舞,爲了賺錢,蔣珊珊真的拼了。
兒子的病情惡化,她必須要留在醫院,她給獵豔酒吧的經理打電話了,她的情況酒吧裏的人都清楚,經理同情她的遭遇,如果她提前兩天打電話,他可以另外安排,蔣珊珊臨時給他打電話,他上哪兒去找人來。
蔣珊珊說她有辦法讓天堂酒吧的萘萘替代她,理經很震驚,天堂酒吧的萘萘很出名,他試過高價邀請萘萘小姐來獵豔酒吧,結果被拒絕了,萘萘小姐根本不在乎錢,對于一個不在乎錢的舞女,個性又獨特,他也沒辦法。
蔣珊珊這麽說,他當然求之不得,甚至還發話,隻要蔣珊珊能請動萘萘小姐來獵豔酒吧跳舞,今晚的酬勞除了給萘萘小姐的,照常給蔣珊珊,還番兩倍。
蔣珊珊的祈求,俞文靜沒有拒絕,如果不到萬不得已,蔣珊珊不會求她。
“聶少、曹少,盧少,裏面請。”服務員熱情接待。
“聶少,今晚不能像昨晚那樣,不然我會很傷心的。”昨晚沒有玩盡興,今晚盧浩然又拉着曹志峻跟聶辰景來獵豔酒吧。
萘萘小姐會來獵豔酒吧獻舞,經理早就發出風了,聞名而來的客人很多,今晚的獵豔酒吧很熱鬧,氣氛也很高昂。
當然,盧浩然沒告訴聶辰景,畢竟三年前,他設計讓聶辰景跟萘萘小姐共度一夜春宵,事後聶辰景不僅沒有感激他,反而禁止他踏入天堂酒吧了。
早知是這個結果,他就不該把萘萘讓給聶辰景,自己享用豈不更好,唉!誰叫他哥兒們義氣重呢!将好的都讓給兄弟。
“哼!”聶辰景冷哼一聲,餘光瞄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聶辰景深邃的眸光一閃,俞文靜,剛剛那個從酒吧後門進去的那個女人就是俞文靜,他可以肯定,絕對沒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