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俞文靜的眸光變的陰戾,嬌顔上更是布滿了陰霾。
“俞文靜,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杜家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你居然跑到酒吧裏來賣淫?”最後兩個字,杜芸茜加重了音。
賣淫?俞文靜眼底的寒芒迸射出來,犀利尖銳宛若冰棱,她在酒吧裏跳鋼管舞,到杜芸茜口中,成了賣淫。
“芸茜。”吳宇翰也覺得杜芸茜說話過分了。
“宇翰,這就是你曾經愛的女人,骨子裏跟她媽一樣賤,真不知道你當初怎麽會愛上她?”杜芸茜諷刺道。
吳宇翰啞然,看着杜芸茜的目光有些閃躲。
啪!俞文靜手起手落,給了杜芸茜一巴掌,杜芸茜可以辱罵她,卻不能辱罵她的母親。
“文靜。”吳宇翰斥喝一聲,他沒想到俞文靜會直接動手。
“俞文靜,你居然敢打我。”杜芸茜捂住被俞文靜打痛的臉,錯愕的看着俞文靜,從小到大,她何曾被人打過,俞文靜居然敢打她,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打她。
俞文靜揮手又是一巴掌。“打你怎麽了?”
“你……”杜芸茜氣極了,妖媚的丹鳳眼中噴射出一道火光,她怎麽能容許俞文靜打自己,張牙舞爪就要朝俞文靜攻擊去,卻被一旁的吳宇翰攔住,自己的男朋友不幫自己,反而幫他的前任女友,無疑不是将杜芸茜心中的怒意推到頂峰。“吳宇翰,你對她餘情未了嗎?”
“芸茜,這是天堂酒吧,是文靜工作的地方。”吳宇翰提醒道。
天堂酒吧的幕後老闆有權有勢,雖然沒人見過,卻是出了名的待員工極好,如果是在天堂酒吧打架鬥毆,保衛部會首先保護這裏的員工。
在天堂酒吧打員工,他們讨不到便宜。
杜芸茜咬牙,俞文靜打了她,這可惡氣她不能不出,回家告狀,俞文靜不回杜家,爸媽也幫她出不了氣。
深吸一口氣,壓抑着滔天的怒火,挽着吳宇翰的胳膊,在俞文靜面前炫耀。“我跟宇翰下個月初舉辦婚禮,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又是宇翰的前任女友,爸希望你……”
“哼!”俞文靜不屑的冷哼一聲,打斷了杜芸茜的話,她是吳宇翰的前任女友,杜芸茜無疑是在她面前炫耀,從小到大,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杜芸茜都會跟她搶,男友亦不例外。
“俞文靜,你這是什麽态度?”俞文靜的反應,杜芸茜很不滿意。
“能被搶走的感情不是真感情,你至于在我面前炫耀嗎?對于一個不是真心愛我的男人,你覺得我會痛不欲生嗎?”俞文靜諷刺道,冷睨了吳宇翰一眼,她對吳宇翰隻能說是喜歡,在他們的感情還沒升華爲愛情,吳宇翰爲了杜芸茜跟她分手了,她是有些不甘心,卻還沒到傷心絕望的地步。
“你……”杜芸茜咬牙,鳳眸陰冷而猙獰,雙手緊緊地攥起。“有其母必有其女,賤從骨子裏滲透出。”
俞文靜冷眼看着杜芸茜,嘴角嘲諷的一撇,冷冷的說道:“論賤誰能賤過你媽,别忘了,你媽是小三上位。”
說完,俞文靜轉身朝更衣室走去,留下憤怒的杜芸茜。
“芸茜,别生氣。”吳宇翰安撫道。
“吳宇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女朋友被欺負了,你就這态度嗎?”杜芸茜将怒氣發洩在吳宇翰身上。
吳宇翰心疼的看着杜芸茜,想去撫摸她的臉頰,又擔心弄痛她,手僵硬的停在她臉頰邊。“若是個男人,我還能爲了你跟他拼命,可她是個女人,而我是男人。”
爲了她拼命,這句話對杜芸茜很有效果,吳宇翰又趁機将她攬入懷中,杜芸茜心中的怒火瞬間澆滅了,她将吳宇翰從俞文靜手中搶了過來,她就是勝利者。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方設法讓俞文靜來參加她跟吳宇翰的婚禮,她要讓俞文靜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嫁給吳宇翰,嫁給俞文靜愛的男人。
俞文靜卸了妝,換好衣服,從酒吧後門離開。
星期六早晨,聶家,餐桌上。
夏嬸在喂聶怡然吃早餐,歐陽雪跟聶世博交換了下眼神,歐陽雪遞給聶辰景一杯牛奶。
“謝謝媽。”聶辰景接過,飲頭喝盡,放下空杯,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爸媽,您們慢慢吃,我上班了,糖果,在家要聽爺爺奶奶的話,不許調皮。”
聶怡然看了聶辰景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接着吃夏嬸喂給她的米粥。
聶辰景也不确定女兒到底有沒有聽懂他說的話,掐了掐糖果嬌嫩的小臉蛋兒。“爸爸要去上班了,你要乖乖。”
“辰景,等一下。”歐陽雪有話要對他說。
“什麽事?”聶辰景問道,吃早餐的時候他就敏銳的察覺到媽有話想對他說,媽幾次欲言又止,他看在眼底,能讓媽思慮再三的事情,除了他的終身大事,不會有其他事。
歐陽雪看了聶世博一眼,深吸一口氣,露出她慈母的微笑。“兒子,你覺得糖果的老師怎麽樣?”
聶辰景微微一怔,眉頭鎖得更深。“不怎麽樣。”
“怎麽會呢?俞老師人很好,對糖果也很好,我還偷偷問過其他老師們,他們對俞老師的評價很高,對孩子們也認真負責,是個很好的老師。”歐陽雪說道。
“她人品不好。”聶辰景說道,歐陽雪葫蘆買的是什麽藥,他會不知道嗎?怪不得昨天非要讓他提前下班去接糖果,老媽是想撮合他跟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真有本事,能讓老媽看上她,還想讓她當聶家的兒媳婦,老媽到底了解那個女人嗎?
“她是老師,人品怎麽會不好呢?”歐陽雪問道。
“媽,你隻了解她的工作,你對她的私生活了解多少?”聶辰景問道。
“私生活?”歐陽雪挑眉,說道:“我還真沒調查過俞老師的私生活,我隻問清楚了,俞老師目前還沒男朋友,也聽說俞老師交過男朋友,後來分手了,至于分手的原因沒人清楚,我也不在乎,我隻在乎現在,至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