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槿去打了個電話,沈碧瓊那邊則沉默了。
“會死嗎?”沈碧瓊問道。
“會。”賀蘭槿答道。
電話那端沉默,挂斷來電。
賀蘭槿站在外面,不到十分鍾,看到沈碧瓊風火趕到,身上還穿着睡衣和拖鞋,頭發胡亂盤在腦後,與平時精心打扮的她判若兩人。
“人在呢?”沈碧瓊問道。
賀蘭槿朝她身後望去,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一身軍裝站在不遠處,他猶豫着跟了上前,對她說的第一句是:”小槿又長大了。”
“大伯。”她欣喜笑着望他。
雖他從沒真出現到她面前,但卻時刻在身後守護着,卻又刻意與她保持着距離,深怕會給她帶來不好的運氣似的。
“别擔心。”賀蘭赕說道。
她低聲應着,卻看到他走到她面前,擡起寬厚的大掌,摸了下她的頭發,說;“不會有事的。”
被他摸着頭發,她愣住仰頭看着他。
“嗯。”賀蘭槿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離他這麽近,記得那時還小,她被綁架後病重,曾迷迷糊糊看到他抱起她往回跑,摸着她的頭時,被沈碧瓊罵他一頓。
自從那次後,他似乎與她保持着距離,從不與她接近,甚至沒再出現在她面前。
“您怎麽來了?”
“我看到你,很高興。”
賀蘭槿說道,發現自己語無論次的,也不知該說點什麽好。
“你還沒見過喬寒夜吧?我給你介紹。”她欣喜說道,伸手拉着賀蘭赕的手,發現他并沒拒絕,她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
喬寒夜剛巧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他挑了挑俊眉。
“寒夜,這是我大伯。”她滿臉是笑的介紹着,眼底流露着激動與興奮。
“大伯,他是我先生。”賀蘭槿說道。
他們相互握手,像是在較量似的,許久後才松開手。
“我家阿槿就拜托你了。”賀蘭赕說道。
“應該的,我會照顧好她。”喬寒夜說道。
他伸手握着賀蘭槿的手,将她拉到懷裏,替賀蘭赕引路,來到側房中,看到沈碧瓊坐在床邊,握着曹封時的手。
“孩子,你一定要挺住,會好起來的。”沈碧瓊說道。
她狼狽不堪,但卻管顧不了太多。
“要好起來。”她說道哭倒在床邊,一個勁的說:“要好起來。”
賀蘭赕走上前,站在床邊,伸手把沈碧瓊抱住,卻一直沒說話,視線落在曹封時的身上,許久才說:“以毒攻毒,有幾層把握。”
“我沒把握。”上官秩說道。
賀蘭赕聽着沉默了,他擡頭看着喬寒夜一眼,說:“可行嗎?”
“我覺得可行。”喬寒夜說道。
他對上官秩的醫術有信心,且這藥明顯是改制喬家的藥,沒人比上官秩更熟悉的,再說他們也沒别的選擇了。
“以毒攻毒同時,還會放血,所以需要替他找到适合的血型。”上官秩說道。
賀蘭赕沉默了許久,他伸手把身上的軍式大衣脫下抛到一旁,說:“抽我的血。”
“這......”上官秩聽着,他欲要說需配對血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