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工作,什麽事沒見過?但這麽慘的,還是頭一回。
“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再來?”喬寒夜低眸,看着她臉色有些差,擔心她太勞累了/。
别人的死活,他可不在乎,但累着她,那可不行。
“沒事。”賀蘭槿說道。
兩人在手術室外等了許久,上官秩終于出來,摘下口罩朝他們走來,低聲說:“孩子流掉了,有輕微腦震蕩,身體各處都有傷,但命是保住了。”
“謝謝。”賀蘭槿聽着,松了口氣。
不管賀若雪是否真知,但起碼是個盼頭。
“少夫人别客氣。”上官秩說道,朝喬寒夜點下頭,才下去忙。
沒一會,賀若雪被推出來,她一直閉着眼,睫毛顫了下,證明她沒昏迷,但一直不願意說話,直到回病房。
“我自己去。”賀蘭槿說道。
喬寒夜應聲,守在外面沒走。
賀蘭槿走進去,看到賀若雪躺在病床上,她端了杯水放在桌上,問:“要不要喝點水?”
她的聲音令賀若雪眼皮動了動,手下意識揪着被單。
“陸家不是歸宿,等好就離了吧。”賀蘭槿低聲說道。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賀若雪和陸子凡,确實是一類人!隻是...她似乎還沒陸子凡狠。
“阿槿。”賀若雪動了下,睜眼看着她,自嘲看着天花闆笑了,摸着腹部說:“我像不像是個笑話?”
賀蘭槿沒作聲,端着水遞給她。
“啊。”賀若雪接近水,卻往地上摔去,抱頭痛哭着,撕抓着頭發,咬着被單不放,淚水滾落。
發洩了許久,直到她喊到聲音沙啞。
“喝點水吧。”賀蘭槿說道,替她再倒杯水遞來。
看到遞在面前的水杯,她手顫抖着接住,端着猛喝了幾口,嗆得眼淚直流,身心疲憊,疼痛卻不能讓她麻木。
“他爲什麽不愛我?”她問道。
賀蘭槿嘴角勾起抹深意的笑,淡聲說:“你沒看出來嗎?他和你結婚,是因你姓賀!他的目标是賀家,現在知道你的身份,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
這話真實殘忍,但賀若雪卻知是事實。
“你想知道什麽,問吧。”賀若雪說道。
她再讨厭賀蘭槿,也知今天是她報警自己才得救,否則她會被陸子凡活活解肢而死,想到這裏,她身體顫抖得厲害。
“唐芝琳受誰指使想害我?”賀蘭槿問道。
賀若雪頓了下,躺在床上閉目許久,說:“我曾看到她抱着個盒子,裏面好象藏着重要的東西,我問過,被她罵了。”
“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那盒子。”
“隻是她提到你的身體有毒,說你是她的護身符,隻要你有病,她就能保命。”賀若雪說道。
賀蘭槿雖冷靜,但指尖卻顫抖不已。
想到她舊疾發作時,幾乎是七竅流血。
而賀宅的風水正好,讓她住下便好,原來是這樣。
她曾懷疑過唐芝琳,卻找不着證據,雖不知賀若雪話可信度有多高,但她卻選擇相信,因爲證實了她的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