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瓊身體僵硬，端着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坐在那不知想什麽，随後蹲下來撿玻璃片，好象沒聽到似的。
“我來。”喬寒夜伸手，擋着她的手說道。
她蹲在那轉身，看到賀蘭槿站在離她不遠處，看着她。
“你剛說什麽？”沈碧瓊問道，看到賀蘭槿别過臉，不看她，隻是安靜看着窗外的風景。
外面白茫茫，而這條江挂滿了紅燈籠，豔麗的紅色與白色相襯，特别美。
“媽。”賀蘭槿低聲說道。
沈碧瓊站在那，看到賀蘭槿走到面前，伸手抱住她，小臉埋在她的肩膀上，什麽都沒說。
“你這丫頭怎麽喝糊塗了?”沈碧瓊說道。
賀蘭槿沉默，沒作聲。
氣氛凝重，看似有點尴尬，也有些壓抑。
“我去給你弄點醒酒茶喝。”沈碧瓊推開她，大步往外走，剛走半步，被賀蘭槿抓着她的手臂。
賀蘭槿站在那，沒沒說話，也沒松手。
直到許久，她才說：“我沒喝醉。”
喬寒夜站在在那，看到這一幕，他直蹙俊眉，薄唇動了動，欲要說什麽，最終沒說話，隻是走上前伸手握住她另隻手。
就在這時，沈碧瓊突然擡頭，看着窗外，撇到道身影。
“大伯娘。”賀蘭槿看到她掙脫，大步往外跑，沖出了江景樓，迎寒風而上，鞋都跑掉了一隻，聲音卡在喉間怎麽也發不出聲。
賀蘭槿很少看到她失神的模樣，她連忙追上前，喬寒夜跟在她身後。
“大伯娘。”她不斷喊着，撿起那隻鞋跟在身後，看到沈碧瓊慌亂四周張望着，低聲說：“怎麽會沒有？我剛明明看到了。”
之前在賀宅時，她看到了那道身影，覺得像是幻覺。
但沒料剛撇眼窗外，那道身影站在雪中，回眸的瞬間，她知道自己沒看錯，但跑下樓時卻什麽都沒看到。
“大伯娘，你到底怎麽了？”賀蘭槿低聲問道。
她跑上前抱住沈碧瓊，擡起她踩在雪中被凍紅的腳，把學靴子給穿上。
沈碧瓊站在風中，她不斷回眸看着，發現四周沒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說：“沒事，我就是覺得.......”
“他不可能還活着，是我想多了。”沈碧瓊說道。
她笑着蹲下來，看着賀蘭槿，捧着她的臉說：“阿槿，答應我，就算我在不身邊，你都要好好活着。”
也不知她是喝多了胡言亂言，還是發生過什麽讓她銘心刻骨的事。
賀蘭槿感覺到此刻的沈碧瓊，像經曆過人間悲慘的事似的，痛苦絕望都烙在眼底，她捧着賀蘭槿的臉看着看着。
莫名的眼淚就流出來，說：“阿槿都長這麽大了。”
“大伯娘，你别吓我。”賀蘭槿吓壞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碧瓊哭了，一直在喃喃自語。
站起身時，沈碧瓊覺得天地旋轉，重重跌倒。
在摔倒殺那，賀蘭槿輕喚一聲，伸手托着她，喬寒夜上前，一把抱住沈碧瓊，對賀蘭槿說：“給上官秩打電話。”
“好。”賀蘭槿也慌了，連忙掏出他手機打電話。
在他們慌亂時，在雪地另一端，有棵樹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