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漠與侯寶在安氏酒樓門前下車。
安氏酒樓,威城最好的酒樓,沒有之一,一般來這裏消費的,都是威城的大人物。
侯寶訂好包間,給他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領着楊漠進了包間。
侯寶走進包間沒多久,兩個男子就走了進來。
“侯總,你可是大忙人,想和你吃頓飯,也忒不容易啊!”
當下一個大胖子走進包間,主動朝侯寶迎了上來。
“朱總言重了!”侯寶淡淡一笑。
這個叫朱總的胖子跟着嘿嘿一笑,轉頭把目光投向侯寶身邊的楊漠。
“想必,這位就是侯總你在電話裏提到的那位朋友吧?”朱總問道。
“這是我大哥,漠哥!”侯寶鄭重地介紹道。
大哥?
胖子眉頭微微一皺,原以爲楊漠的穿着不怎麽樣,跟侯寶隻是普通朋友,但聽上去,侯寶似乎很重視這個年輕人。
“你好,我叫朱騰!”朱騰不敢怠慢,主動地伸出右手。
“你好,楊漠!”楊漠知道朱騰的目标是侯寶,不過還是禮貌地伸出了手。
朱騰跟楊漠握手,原不過是給侯寶面子,然而他感覺楊漠對自己的态度冷淡,心裏不禁有一絲惱怒。
哼!你一個窮鬼,拽什麽拽啊!
“楊先生,不知你在哪裏發财?”眼裏閃過一絲鄙夷之色,朱騰笑問道。
朱騰的話,頓時引起了房間内其他人的注意。
侯寶随之皺起了眉頭,因爲任何人都聽得出來,朱騰這分明是在嘲諷楊漠。
“你看他這副窮酸樣兒,像是發财的嗎?”
就在侯寶準備爲楊漠打抱不平時,包間的門再次打開了,一個刻薄的聲音傳了過來。
順着聲音望過去,隻見賈鑫站在那裏。
賈鑫察覺到衆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臉上露出一副傲嬌的神色,鄙視地從楊漠的臉上一掃而過:“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小子落魄了,沒錢了,這才來威城投靠侯寶,也虧侯寶缺心眼,要不然就憑他,想來這種地方吃飯,簡直就是做夢!”
接着,賈鑫又把目光對準楊漠,嘲諷道:“窮鬼,一會兒上菜後,你可要多吃點,這些高級菜平常可是吃不到哦!放心,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閉嘴!你這個賤人,誰讓你來的?你給老子出去!”侯寶頓時大怒。
“讓本小姐出去?你以爲這裏還是你的破店嗎?我是朱總請過來的,你可沒資格趕我走。”賈鑫雙手叉腰,毫不示弱道。
“朱騰,你什麽意思?”侯寶轉頭怒瞪朱騰。
“我沒别的意思,就是想大家聚聚,吃吃飯!”朱騰笑着勸道。
“哼!朱騰,别說我不給你面子,隻是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漠哥,我侯寶就是餓死,也不跟她一起吃飯。”
侯寶說完,就欲拉着楊漠離開。
“楊漠?這位兄弟怎麽和那個楊家的廢物同名同姓,難道,是一個人?”
此時,坐在裏面的吳毅突然走了過來,直勾勾地看向楊漠。
而朱騰和賈鑫,則同樣盯着楊漠,充滿了詢問。
楊漠面無表情,沒有絲毫表示,而侯寶卻是瞬間怒了。
“吳毅,你他娘什麽意思!漠哥是我大哥,你再敢胡說,老子弄死你!”
侯寶很生氣,一把擰住了吳毅的衣領。
隻是,吳毅人高馬大,輕易地就掙脫了侯寶的雙手。
看着侯寶氣急敗壞的樣子,吳毅頓時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不禁譏笑道:“噢,沒想到還真是你啊!哥們,是不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這才跑到威城來?”
說完,吳毅就前仆後仰地大笑起來。
朱騰與賈鑫雖然沒笑,但臉色極爲陰沉,看向楊漠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吳毅,你他娘欺人太甚!”
侯寶簡直氣炸了,當下向吳毅揮拳打去。
不過,侯寶則被朱騰從身後拉住了。
“朱騰,你幹什麽?快放開我,這個混蛋侮辱我大哥,我要弄死他!”
侯寶被朱騰拉住,頓時暴跳如雷。
隻是,賈鑫則在一旁冷笑道:“騰哥,你就放開他吧!他腦袋進水了,死活要跟這個廢物一起堕落。”
賈鑫的聲音極爲刺耳!
侯寶身體一僵,他轉過頭,滿臉陰沉地盯着賈鑫,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就像一座随時都可能爆發的火山。
“賈鑫,你剛才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說就說!侯寶,你聽清楚了,老娘說你腦袋進水了,竟然自甘堕落,跟一個廢物攪在一起,還叫他大哥?你白癡啊!”
啪!
然而,賈鑫還沒說完,臉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記耳光。
這一耳光扇得極狠!
賈鑫的一邊臉蛋瞬間紅腫了起來,把耳發都弄得淩亂了,看上去狼狽不堪。
這一刻,賈鑫徹底瘋狂了!
她捂着紅腫的臉頰,怨毒的盯着侯寶:
“侯寶,你……你會後悔的!”
“後悔?老子恨不得打死你!你可以侮辱我,但絕不可以侮辱我的大哥!誰侮辱漠哥,我就弄死誰!”
侯寶铿锵有力地說着。
這一刻,楊漠就靜靜地站在侯寶的身旁,當聽到這句話時,縱然是古井無波,心也不禁爲之一顫。
如果說,侯寶前一秒隻是“楊漠”前世的朋友,那從這一刻起,他已經是自己的兄弟了。
男人之間的感情,無須多言,一句話,足矣!
此時此刻,侯寶的神色無比嚴肅,目光猶如出鞘的寒刀,依次在衆人的臉上掃過。
“賈鑫、吳毅、朱騰,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侯寶别的不懂,就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漠哥一天是我哥,那這輩子就是我哥!誰侮辱他,就是要我性命,我和你們從此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瓜葛。”
話音落下,侯寶再懶得看他們一眼,指着包間的門:“你們不配跟老子吃飯,現在都給老子滾出去!”
一時間,三人的面色難看起來,特别是朱騰,面色微微一沉,不善地問道:“侯總,你真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嗎?”
“滾!”
然而,回答朱騰的隻有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