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以宇宙空間的廣闊,再加上王銘的“見多識廣”,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兩片相似度如此之高的星空。
如今這種情況無疑是非常詭異的,而更加詭異的事情卻是,與這片星空相似的那一份星圖,是來自于地球宇宙那邊的星圖,而且那星圖還是從地球上面所觀察得出的。
聯想起之前在這邊觀察到的大批人類,王銘感覺現在的情況似乎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原本他還以爲隻不過是又有什麽倒黴蛋穿越到了異世界而已,至于人口數量達到了數以億計的量級也算不上什麽,當初螳螂人不就強行催生了幾十億的人類當實驗素材,僅僅隻是人口數量實在是說明不了什麽。
但結合了現在的這種情況,王銘卻是感覺這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平行宇宙,貌似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了爲什麽在這裏會有這麽一片,與地球宇宙那邊如此相似的星空。
雖說還沒有達到一模一樣的程度,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爲理論上平行宇宙就是某個分支事件所形成的,所以這裏會出現不到百分之三的偏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能形成這個宇宙的分支事件,就是在數十、上百億年之前,這片星空在還是星雲狀态的時候,某一塊區域的宇宙塵埃的動向與地球宇宙那邊出現了差異,然後就形成了一個平行宇宙并一直發展到了現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裏的人類也可算得上是非常頑強了,在星雲級分支事件的影響範圍之内,他們依然是按部就班的被孕育了出來,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小奇迹了。
畢竟王銘現在已經基本确定了,現在自己所身處的這個河系,與銀河系的相似程度達到了99.7%,而自己現在的位置距離地球大概隻有三千光年左右。
這麽距離對于曾經的人類來說是天塹,但放在宇宙尺度來看已經是非常接近的了,王銘猜測這裏的人類肯定會受到一定影響的,就是不知道那種影響會去到什麽樣的程度。
不過這個想要弄清楚也并不難,反正自己已經被困在這裏的,過去看一眼這邊的人類生活得怎麽樣也是無妨的,而他雖然已經無法使用任何法則力量的,但幾千光年的距離對于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麽,他确定了一個大概的坐标之後,随意的徒手就撕裂虛空強行創造出了一個空間通道出來。
這就是王銘這具肉身如今所具備的實力,即使是沒有法則力量的加持,很多事情他做起來也依然是舉重若輕,一般的法則強者甚至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無論怎麽說,這具肉身也是由已經掌握了兩個宇宙的存在所創造的,哪怕表面看上去依然是人類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另外一個物種了,而且如果能夠繁衍開來的話,絕對是宇宙最強種族。
……
然而這具肉身雖然十分強大,但王銘依然是花費了将近十分鍾才抵達了太陽系邊沿,倒不是區區幾千光年就需要耗費這麽長的時間,而是他耗費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才找到了太陽系的準确位置。
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之千裏,這種情況在宇宙尺度上更是被無限放大了,哪怕僅僅隻有不到百分之三的差異,也是讓王銘一通好找才找到準确的位置,而且與他最初所估計的位置相差了将近一百光年。
同時當他剛剛抵達太陽系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這片星空的變化對人類的影響,因爲他在這裏就已經感應到了淡淡的靈氣,而這裏距離地球還有着一光年左右的距離!
那還不僅僅是一縷半縷的殘留靈氣,而是平均分布在周圍的空間之中,基本可以排除了是有人在這裏使用過靈氣的可能性,而是這裏本來就是有靈氣散布着的。
這種情況已經不僅是不有些不正常了,完全就可以說是不可思議。
以王銘的認知來看,即使是将地球之中的靈海全部抽空,也不可能讓靈氣散布到如此廣闊的空間之中。
特别是這裏的靈氣雖然已經極度稀薄,但比起當初幾近完全枯竭的地球,這裏已經算得上是修煉者的天堂了!
面對這種情況,他對于這裏的人類現狀更加感興趣了,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麽會出現如此詭異的情況。
随着王銘飛速接近着地球那邊,他感覺到靈氣的濃度也正在飛速提升着,當他靠近火星附近的時候,周圍的靈氣濃度甚至已經超越了靈海深處,但那些靈氣卻并沒有液化的迹象,隻是以另一種奇異的形式繼續存在着。
或許這時候已經不能将它們稱之爲靈氣了,因爲它們除了是由靈氣聚集而成以外,别的已經完全看不出和靈氣有什麽關系了,王銘考慮了片刻之後将這種由靈氣凝聚而成的能量稱之爲靈元,用以和普通的靈氣作爲區分。
不過他這一路飛過來,也已經對這裏的情況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至少對于靈氣的分布範圍爲什麽會如此之大,還有那些靈氣爲什麽會形成靈元,王銘是已經有了一個比較确切的猜測。
畢竟這個原因是在是太過明顯了,他這一路飛過來發現太陽系之中包括冥王星和各個衛星在内的那些天體,他全都能夠在那上面感應到非常明顯的能量波動,想來應該有大能曾經在那上面動過手腳了。
另外則是這些天體的運轉似乎也與地球宇宙那邊有着很大的區别,同時仔細觀察之下又發現它們的在運轉的時候似乎暗含着一種奇妙的規律。
最重要的一點是,它們在運轉的時候還會吞入大量的基礎能量,然後再吐出海量的靈元來,卻是有人在利用它們來講基礎能量轉化成靈元。
本來這也沒什麽的,與文明綁定之後的法則強者都能夠做到這一點,隻不過是各自的形式不同而已,這種利用天體運轉來轉化的方式也并不是很讓人意外。
然而王銘在這裏卻是感應不到有那種“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