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對于王銘這個忽然出現的神秘高手還是十分重視的,當遺址真正出現的時候,爲了防止王銘過來攪局,呂天明除了邀請教廷“合作”以外,還連夜從呂家那邊抽調了三十名最精悍的子弟過來。
這三十名呂家子弟中有二十名直接進入到了呂家在遺址的營地,另外十名呂家子弟則是兩人爲一組地分散隐藏隐藏在天坑附近的樹林中,随時準備從暗中策應呂家應付任何特發事件。
呂正蒙和呂正清就是其中一組隐匿遊走在四周的人,不過他們其實也并沒有太将這個任務放在心上,不僅是他們如此,其他四個“隐匿組”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
因爲他們都太清楚呂家這次出動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了,如果說這些力量都無法應付這次的敵人的話,那麽他們這些人上去也基本都是白搭,家主呂天明安排他們這一手也隻是習慣性的謹慎而已。
不過這到底是呂天明親自安排下來的任務,所以哪怕心中有些不以爲然,呂正清他們兩人也都是要老實執行的,五個隐匿組中他們是最接近營地的一組,所以被分到了兩件家族中隐匿氣息的珍藏寶貝,否則單憑身上那魔改過的迷彩服可無法在這麽近的距離裏瞞過那些各大勢力所派出的精銳。
所幸這次沒有讓他們蹲守很久,這次行動的頭号目标就已經出現了——那個能夠一招擊敗祁盛的年輕神秘高手!
呂正蒙已經三十五歲了,但卻還在打熬身體凝聚魂力,連形成魂泉都還差的遠,更别說是祁盛那樣的鼎沸巅峰了,此時他看着對方那比照片上看起來都還要年輕幾分的面容,想想能秒殺自己的祁盛在對方手中卻是走不過一招,他感覺自己似乎快要嫉妒到變形了。
呂正蒙碰了下身旁的同伴,聲音發幹的低聲說到:“你說這次他們到底能不能打起來?”
“應該打不起來吧。”呂正清雖然也驚訝對方的年輕,但頭腦還是還是很冷靜的,他分析到,“即使那個姓王的不知輕重,連山宗的祁老頭應該也會勸他不要輕舉妄動的。”
呂正蒙覺得自己的同伴分析得頗有道理,不由有些失望地道:“這樣就沒意思了啊!要是那家夥不知好歹才好玩,到時候就能讓這些走了狗虱運的家夥知道我們這些有底蘊的家族才是修行界的主宰。”
其實他心裏的想法是,最好動手打起來之後自己的家主将那個家夥給打死,這種運氣比簡直不打死不足以平民憤,隻不過這種話會顯得自己嫉妒心太重,所以他才沒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讓呂正蒙感到驚喜的是,接下來事情竟然真的朝着自己所期望方向發展,當他聽到對方要“承包”下整個遺址的時候,他樂不可支的說到:“蛤,這個家夥真是一朝小人得志便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口氣可真是有夠大的,是時候讓他見識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實力了。”
“祁盛老頭他們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們随時準備……”呂正清原本正要提醒自己的同伴随時準備支援的,卻是猛地看到了那幾個教廷的人掏出了古羊皮,于是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變成了,“算了,我們還是老實呆在這裏看熱鬧吧。”
呂正蒙也是被那幾張古羊皮紙給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足足過了十幾秒才喃喃的說到:“連古經的原本都拿出來了,教廷這次可是真的下了血本啊!”
“對啊,誰說不是呢!”一旁的呂正清也十分配合的跟着感慨了一句。
呂家長期和教廷合作,對于他們一些壓箱底的底牌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他們一眼就認出了羊皮紙正是出自古經原本的書頁,傳說那古經原本是教廷第一任教宗所寫,每一頁都至少有着足以媲美祁盛這種強者的威能,而且每次釋放威能之後隻須放置一段時間就能重新蓄滿聖力。
可惜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所謂的聖力其實就是天地靈氣的另一種稱呼而已,而在靈氣幾乎完全枯竭的今天,哪怕放上一百年這古經書頁也不會有什麽變化,而這羊皮書頁又隻能吸收最原始的天地怨氣,所以呂正蒙他們才會說教廷下了血本,畢竟如今這羊皮書頁可以說是用一頁就少一頁了——這次教廷卻是一次性出動了四張羊皮書頁!
看到教廷四人組拿出四張羊皮書頁的時候,在呂正蒙他們兩人的心裏就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大局已定了,四張羊皮書頁的威力可比四個祁盛都要大得多,那就相當于有四個祁盛在壓制對方的同時,還有四個祁盛在協助呂天明進攻!
他們不相信一個僅僅修煉四個月的人,能扛得下這樣的進攻,哪怕對方真的是修煉了什麽進步神速的邪道功法也一樣,因爲現在修煉資源枯竭的困境擺在那裏,哪怕是邪道功法也一樣是要遵守基本法的。
而且既然教廷都大出血拿出了四張羊皮書頁,他們相信自己的家主肯定也是拿出了相應的家族秘寶,教廷那些人可不會白白出力幫人打工。
呂正蒙他們是打心底裏不覺得那個家夥還能翻盤,畢竟那家夥的最強戰績也不過是一招打敗了祁盛而已,但在這樣的陣容下祁盛若是不拿出什麽鎮宗秘寶又算得了什麽,雙方的實力對比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
呂正蒙在聽到王銘那“爲所欲爲”的宣言時,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說到:“真是不知死活的井底之蛙,這種人哪怕得到了再好的傳承,那也隻不過是一個修行界的暴發戶而已,永遠也……”
然而僅僅就在他這一句話都沒說完的時間裏,随着天上一個四米多長巨大手掌拍下,場上局勢瞬間逆轉!
“轟”地一聲巨響過後,教廷四人組已經悄然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地上那幾片破殘的羊皮紙碎片,就仿佛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呂家家主呂天明此時也已經渾身是血地躺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此時場上唯一還站着的就隻有王銘一人,而一秒鍾之前他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裏還是“不知死活”的代名詞。
王銘的身上纖塵不染,他輕輕的拍了拍手,那漫不經心的态度就好像剛剛隻是趕走了幾個煩人的蟲子一般,他擡腿向前走了一步,圍觀的各大勢力精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好幾步。
哪怕他們不是很清楚那羊皮書頁的厲害之處,但在教廷四人組拿出羊皮書頁的時候,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威壓,那威壓甚至要遠遠超過祁盛這樣的修行界強者,但如今那教廷四人組卻好像肥皂泡一般輕易的就破滅了。
這就已經足以證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強大已經遠超他們之前的想象了,或者可以說那是一種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強大,被震懾住的衆人下意識的就選擇遠離這種自己無法理解和掌控的強大。
王銘并沒有理會衆人的反應,而是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呂天明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大腿說到:“行了,别裝死了,我就想問問你現在對于爲所欲爲還有什麽意見要發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