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苦笑,“唉,這個老光棍,難怪沒有哪個女人肯要他,他這張嘴啊,太欠了。常言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他這倒好,動不動就提醒小白羊,她是幹什麽的。他這純屬于守着秃子說頭頂的虱子,人家小白羊愛聽才怪,就他這号的,趁早别表白了,還是踏實地打光棍算了。”
雞婆笑得合不攏嘴,“喲,看來你對老光棍這類人的認識很深刻呀。”
胖子笑道,“何止是深刻呀,我家裏的長輩從小就教育我,說話要注意,像老光棍這樣的蠢貨,窮就窮在一張嘴上,成天東家長西家短的,人都被他這張嘴給得罪光了,就他這樣說話,說誰誰就得恨他一輩子,就算他說完之後,再把心掏出來給人家吃,也不管用了。因爲他說的那些話,早就把人家的心給傷透了。事後,再怎麽補救,都無濟于事。就像他剛才那樣,即使他把錢包裏的錢全都送給小白羊,小白羊都不想要,因爲這個小白羊實際上,非常讨厭他。”
雞婆笑道,“胖子,你咋能确定小白羊非常讨厭他?”
胖子笑道,“這還看不出嗎?他逼着小白羊陪他去看屍體,就憑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一個女人讨厭他,更别說,他還張嘴閉嘴地提小白羊的職業了。由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小白羊所讨厭的,你說小白羊能對他有好感嗎?”
雞婆笑道,“嗯,看來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所以他向小白羊表白的時候,被小白羊嚴詞拒絕了。”
胖子點頭,“是的,因爲小白羊非常讨厭他,所以對于他的告白,她自然是隻感覺厭煩了。否則,作爲一個四處漂泊的站街女來說,如果真有男人願意娶她爲妻,隻要這個男人不是太差勁或者太讨厭了,相信她都不會拒絕的。畢竟那些出來站街的女人,沒有哪一個會打算這輩子都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雞婆笑道,“嗯,看來胖子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盡管我不确定小白羊是否真的很讨厭老光棍,但是,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怎麽喜歡老光棍。好了,我現在接着往下講。那個老光棍平時就皮厚慣了的,此時看見小白羊沉下臉對他發脾氣,他哪裏會當成一回事,再說,這會兒,村民們撿到了鈔票,全都拿着票子跑回村裏去了,周圍沒有别人,老光棍就更加有恃無恐了。他不但伸手在小白羊臉上擰了幾把,還在小白羊腰上摸來摸去的,小白羊火大,扯開喉嚨,罵道,喂,你要臉不?這裏可是大馬路,你就在這裏亂來?老光棍笑道,你怕什麽?你就是幹這個的,至于在什麽地方幹,那還不都是客人說了算,你隻管收錢就行了,還管這麽多?小白羊煩透了眼前這個無賴男人,一把推開他,怒道,滾開,你還真是不要臉,就你,還想讓我做你的生意?我現在問你,你有錢嗎?你要是錢包裏沒有錢,就請你自重點,别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說完,立刻把臉一沉,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老光棍先是怔住,繼而哈哈大笑,小白羊,你可以啊,現在就把你們娼家的看家本領給拿出來了,是不是呀?現在就開始給我臉色看了?你要知道,哥哥我以前可沒少在你身上花錢,你每次跟我張嘴要錢,我哪次皺過眉頭了?我在你身上花了這麽多錢,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你覺得你對得起嗎?小白羊冷笑,什麽?你瘋了吧?你别以爲你在身上花過幾個臭錢,就可以占有我一輩子了,你想得真美。錢是你以前花給我的,在你花錢的同時,你也已經享受到我的服務了,你我已經互不相欠了。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毫無意義。這就跟你去飯館吃飯一樣,飯館裏的飯可是吃一次,結一次的賬,不可能說,你這次結了賬,或者說因爲你是店裏的常客,就能在館子裏免費吃喝了,告訴你,人家飯館也是要賺錢的,人家雖然是開飯館,也需要賺錢吃飯啊。老光棍哈哈大笑,你現在我對我的做法,果然是印證了一句話,叫做表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現在就已經是翻臉不認人了。小白羊冷笑,我實話告訴你,這是個現實的世界,人命向來都是最賤的,如果沒有錢,人就連狗都不如,你明白嗎?老光棍哈哈大笑,小白羊,你今天又讓我長見識了,你以爲我現在沒了錢,在你眼中,就是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家夥,對嗎?小白羊冷笑,我可沒這麽說,你要是願意這麽瞎理解,我也沒辦法。不過呢,現在這個社會,的确是拿錢說話的,沒有錢寸步難行,所以也請你自重,不要再打攪我。說完,立刻轉身,打算離開。老光棍歎氣,唉,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我還以爲你是那種有情有義的好姑娘,看來你并非我想像的那樣。小白羊正打算離開,聽見老光棍在絮叨,冷笑道,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做我們這行的,也要吃飯啊,如果總是給顧客白服務,那我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老光棍皺眉,可是我是有錢的,我不是沒錢給你,隻是我的錢——小白羊笑道,隻是你的錢,現在全都被别人撿走了。老光棍苦笑,錢沒問題,我剛才看見了,撿錢的都是村裏的熟人,都能要回來,他們休想拿走我一分錢。老光棍話還沒說完,發現小白羊頭也不回地走了,急忙追上去,唉,親愛的,你咋跑了呢?我這正跟你說話呢。小白羊哈哈大笑,事到如今,你兜裏一分錢都沒有,咱倆還有什麽好談的?老光棍尴尬地道,我說好妹妹,那些錢,我能要回來,而且我保證都能要回來。小白羊冷哼一聲,那就等你把錢要回來,再說吧。這會兒的工夫,老光棍已經追上小白羊,撫摩着她光滑細嫩的玉手,嬉皮笑臉地道,妹妹,要是我能把錢都要回來,那咱倆還能濤聲依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