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婆說到這裏,立刻問道,“胖子,我現在問你,那人接下來,又會怎麽做呢?”
胖子搖頭“這個,我哪知道?你問錯人了。”
雞婆冷笑,“你個豬腦子,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我可以提示你一下,他不是說了嘛,要動地闆。”
胖子苦笑,“我說妹妹,不用提示我了。我壓根就想象不出,你再提示,也是白搭啊。”
雞婆哈哈大笑,“真是蠢得可以。好了,我現在接着講。那人拿着西餐刀立刻行動起來,他開始用刀子撬地闆,他家的地闆是那種老式的地闆磚,一塊塊拼起來的,他的左手恰好是粘在一塊地闆磚上,那塊地闆磚是長寬約爲152毫米的标準尺寸,現在如果想把左手從地磚上解放出來,可以先把那塊地磚撬下來,如果能把地磚撬下來,手雖然還粘在磚上,至少身體是能活動了。這個就是那人此刻的想法。俗話說得好,心動不如趕快行動,就算他能等,肚子裏的那一團不合時宜可等不了了。那人着急上火,拿着刀子,瘋狂地撬地闆,不大的工夫,居然把整塊地磚都給撬下來,由于剛才左手一直被粘在地闆上,那人一直跪俯在地闆上,根本無法直起身子來,這下,地闆被撬掉,那人總算可以挺直腰杆站起來了,左手剛一解放,那人不顧手上還粘着一塊地闆,立刻拔腳朝着洗手間跑去了。那隻可憐的老鼠依舊被粘在地闆上,它看見那人跟瘋子似的撬地闆,又看見他跟瘋了一樣地跑到洗手間裏,驚得不住地吱吱叫喚。等那人從洗手間出來,才再次恢複之前輕松的模樣。把肚裏那團不合時宜清空之後,那人再度找回了自信。盡管他的左手上還粘着一塊地闆磚,不管怎樣,他的身體可算是自由了。他再次回到客廳,指着小老鼠,罵道,小混蛋,我現在就可以收拾你了。剛舉起左手,準備打下去,忽然想起左手上還粘着一塊地闆磚呢,不行,得先把地闆磚弄掉再說。可是那人向來是個沒主意的人,這種事,隻能是請教那個足智多謀的朋友了。這一次,由于他的身體恢複了自由,他很輕松地到沙發邊,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五聲,朋友才接了電話。那人對朋友很不滿,直接對着話筒喊道,喂,你在搞什麽?怎麽這半天才接電話?朋友笑道,在陪老婆做飯呢。然後又問,你現在急急忙忙地給我打電話,不是因爲想到對付那隻小老鼠的方法了吧?那人苦笑,别提了。剛才我可被這隻小老鼠給整慘了。朋友驚道,怎麽可能?你不是已經把小老鼠給粘在地闆上了嗎?它怎麽還能整你呢?那人郁悶地道,别提了,我可是被它給坑慘了。說完,把剛才的痛苦經曆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當然,他把剛才差點拉褲裆的事略過去,沒提。因爲那事實在是太丢人了,沒法提。沒等他說完,朋友早就笑得岔氣了,你呀,就是一個不聽話,誰叫你往地闆上灑這麽多的油啊?你說灑多了油也别抹這麽多的膠水啊,如果不是你往地闆上弄了太多的油和膠水,你也不至于會被滑倒,然後還把手給粘住了。這簡直是我所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朋友說完,再次放聲大笑。那人感覺很尴尬,咳咳兩聲,喂,你笑什麽?我現在給你打電話,是誠心求助,現在我的手被粘在地闆上,那塊地闆已經被我撬了,我的人是自由的,我現在最大的麻煩是必須把我的手跟地闆分開。朋友笑道,不就是膠水嘛,想弄掉膠水,還不是小事一樁。你家裏有酒精吧,把酒精倒上去,自然就溶解了,要不你就幹脆用熱水洗,再用洗手液使勁地搓搓,很容易就被弄掉了。那人抓抓頭皮,苦笑道,好吧,原來把膠水弄掉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我剛才都被折騰得快要發狂了。好了,我現在知道怎麽做了,謝謝你的提醒。朋友笑道,好的,你先去處理手上的膠水,我得趕緊回去,繼續陪老婆做飯。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呀。朋友說完,再次急匆匆地挂了電話。那人聽見話筒裏傳來的忙音,恨得牙癢癢,唉,這小子,沒結婚之前,跟我好得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現在好了,一結婚,跟我通個電話,不到兩分鍾就想挂電話。唉,我可真是涼涼了。那人一邊哀歎自己的命運,一邊快步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按照朋友的指示,先用熱水反複沖洗,随後,再塗上洗手液,經過一番折騰,終于成功地把那塊地闆跟自己的手掌分開了。朋友的方法果然管用,那人仔細盯着自己的掌心,百感交集,由于剛才又是洗又是搓的,掌心微微泛紅,看上去跟右手掌心明顯不同。那人眯着眼睛,仔細打量自己的手掌,不知是否在慶幸自己的手掌終于擺脫困境了。那人盯着自己的手掌,傻笑了半天,慢悠悠地來到客廳。那隻小老鼠見他又回來了,立刻預感到某種不祥,吱吱叫喚起來。那人冷笑道,可惡的小畜生,現在是時候對付你了。可憐的小東西,我的手終于恢複自由了。那人說完,走到小老鼠跟前,蹲下身子,給它看自己的手。話說這隻小老鼠被眼前這個腦子不大靈光的人類用膠水粘在地闆上之後,原本就被吓得半死,現在再看見這個人類揮舞着雙手靠近自己,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叫得更刺耳了。那人被小老鼠吵得腦袋疼,立刻指着小老鼠罵道,你給我閉嘴,吵死人了。再吵下去,我一腳把你跺扁。這下,小老鼠被吓住了,不敢叫了,把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人,生怕他會立刻撲過來。那人得意地搓着雙手,斜眼看着小老鼠,哈哈大笑,小畜生,說吧,你打算怎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