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搖頭，“當然不行。”
那女人故作驚訝，“嗯？爲什麽我不行？”
“很簡單，因爲我不允許你選其他的男人。”
“你真的很霸道，你該知道婦女早就解放了，你無權決定我的去留。”
“我不管，别的女人解放與否跟我無關，我知道，你在遇上我的那一刻起，就永遠地失去自由了。”
女人似乎再次怔住了，因爲沉默了好半天，方才再次發出瘆人的笑聲。
“宋翔，你真是個神經病。”
“親愛的，我可是真心愛你的。你看，即使你把我打成重傷，也絲毫沒有減損我對你的愛。”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宋翔，你知道嗎？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股執着的瘋勁。”
“親愛的，你該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你有我這麽一個深愛你的丈夫。”
“夠了，我不想再跟你這個瘋子說話。”
“親愛的，别擔心，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也會死在這裏的。咱倆還可以相互作伴呢，就像現在這樣。親愛的，咱倆現在24小時黏在一起，多幸福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每時每刻都陪在你身邊嗎？”
“夠了，求你别再說這種惡心的話了，我要吐了。”
此時，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高亢尖銳，就像是躁狂到了極點時所發出的神經質的怒吼。然而，宋翔并未停止，而是絮絮叨叨的，繼續說下去。
“親愛的，你看我對你多好，即使你用高跟鞋打破我的頭，即使你關閉樓下的制氧機又拿走了遙控器，甚至你還拿着遙控器來威脅我，我依舊愛你如初。我說了，這一切都不會減損我對你的愛，正相反，我發現自己現在更加愛你了。你能狠下心來威脅我，對付我，才更加證明你也深愛着我。”
“神經病，快閉嘴，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親愛的，你永遠是我心目中那朵最嬌豔的玫瑰。這朵玫瑰将永遠盛開在我的心裏，我将用我的血和我的肉來滋潤它。它将永不凋謝。”
“夠了！你給我閉嘴。”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古董花瓶就砸了下來，在宋翔面前碎成無數瓷片。
宋翔滿不在乎地吹了個口哨，“親愛的，你真棒，這花瓶可是我從一個古董收藏家手裏買來的，花了我六十萬，就這麽被你砰地一下，摔碎了。一摔，六十萬，你真是帥呆了。不過呢，我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知道爲什麽嗎？”
“爲什麽？”
“因爲我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錢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這屋裏的東西你随便摔，我無所謂的。不過，你該知道，一旦我死了，你還是打不開大門，你也會步我的後塵，死在這裏。”
“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在這裏啊！你明不明白！”
女人再次失去冷靜，發出抓狂的聲音。
“親愛的，對不起，你的心思我都懂，隻可惜，我不能打開大門，我這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你個混蛋，去死吧你！”
又一個古董花瓶摔了下來。
宋翔看着地闆上的碎片，苦笑道，“親愛的，我的六十萬，又沒了，這個花瓶，跟剛才那個花瓶是一起買的，當時談好的價格是六十萬一個，兩個正好是一百二十萬。親愛的，你真是太棒了。”
“我管你多少錢買的，我就是要摔，如果你再不開門，我就摔光這裏所有的東西。”
“随便你，我無所謂的。”
宋翔臉上露出謎一般的微笑。
看到這裏，葉天三人面面相觑。
莊夢蝶忍不住開了口，“魏所長，這個宋翔真有錢啊，家裏戳着倆價值六十萬的花瓶。話說你們這些科研人員還真是富得流油啊，一百多萬的東西給摔了，完全不當回事。而且還住着這麽貴的别墅，真有錢啊。”
魏所長皺眉，“宋翔一直在國外工作，按說早些年，國外研究所的待遇是比國内高很多，現在咱們國内研究所爲了招攬人才，待遇也是一漲再漲，按說，跟國外相比，差距已經不是很大了。要不這宋翔回國發展了呢？如果光是靠工資收入，恐怕他應該沒這麽富有。”
葉天皺眉，“那他哪來的這麽多錢呢？”
魏所長搖頭，“對于他的收入，我還真是沒過問，不過，像他這麽聰明的人，應該能找到撈外快的方法。比方說，買買股票，搞搞投資理财，也能來錢。”
葉天道，“那他有做股票嗎？”
魏所長搖頭，“這我還真是不知道。”
莊夢蝶皺眉，“還有啊，宋翔有收藏古董的癖好嗎？”
魏所長道，“沒聽說啊。說實在，剛才聽他說起那個花瓶的時候，我也吓了一大跳。反正這麽貴的花瓶，我想都不敢想。”
話音剛落，樓上又有一個小茶幾摔了下來，那個茶幾原本是精緻的金屬底架上面鑲嵌着一塊透明玻璃桌面，這一摔下來，又是嘩啦一聲，玻璃桌面碎成好幾塊，原本精緻秀氣的茶幾，隻剩下鐵藝底架尴尬地支在地上。
宋翔笑道，“親愛的，你終于學會體諒我了，摔了一件不值錢的東西下來，這個茶幾雖然很漂亮，卻是個便宜貨，我在潘家園淘來的，才幾百塊，像這類價格的東西，你随便摔。”
樓上立刻傳來女人憤怒的吼叫聲，得虧葉天三人知道是那女人在吼，否則他們還以爲是個女瘋子在喊。因爲那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個極度崩潰的女人所發出的歇斯底裏的吼叫。
“宋翔，你個王八蛋，你現在告訴我，樓上有哪些東西是值錢的？我要把你那些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摔了，叫你好好心疼心疼。”
“親愛的，随便你摔。我說了，隻要你開心，即使你放火把這棟房子給點了，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你要是點火燒房子的話，咱倆會很快窒息而死，窒息的原因不是因爲缺氧，而是被嗆死。因爲房子點着之後，會産生大量的濃煙，濃煙進入人類的呼吸道，人體立刻産生不适的反應，比方說劇烈的咳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