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苦笑，“四毛，你的腦袋真的出問題了，咱們的窗玻璃還好好的，你咋說她們兩個遊進來了呢？”
話音剛落，忽然從陽台那邊吹來一陣冷風，結果，咔嚓一下，有碎玻璃掉在地上的聲音。
李隊頓時僵住，跟四毛對視一眼，扭臉看着陽台的方向。
四毛冷笑，“李隊，你确定陽台的玻璃還好好的嗎？”
李隊怔住，無言以對。
四毛拍拍李隊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
倆人越是靠近陽台，就越是感覺冷風嗖嗖的，走到陽台上一看，全都傻眼了。
陽台的窗玻璃被砸破了，地上全都碎玻璃渣子，冷風順着窗玻璃上的窟窿呼呼地往裏灌，與此同時，還有碎玻璃渣子不斷地往下掉。
四毛笑道，“怎麽樣？現在你相信了吧？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沒理由啊，我剛才醒來的時候，明明看見你坐在沙發上，臉上一副被噩夢魇住的表情。”
“然而，事實表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這窗戶算是完蛋了。”
“隻能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說吧，天亮了，找工人修一下吧。”
四毛看着窗戶上的大窟窿，歎了口氣，回到客廳，看見花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花花，對待這件事，你怎麽看？”
花花搖頭，“沒看法。”
花花說完，轉身朝着直播間走去，四毛立刻叫住它。
“花花，你别走，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我有些缺覺，得好好去補補，睡得好好的被你給吵醒了。”
花花的語氣很有些不耐煩，又是打哈欠，又伸懶腰的，好像真的很困。
“花花，你究竟知道些什麽？全都告訴我吧。”
“你讓我告訴你什麽呢？”
花花轉身，眨巴着黑瑪瑙般的小眼睛，看着四毛。
四毛咳咳兩聲，“關于那兩個女人，你肯定知道些什麽。”
“四毛，你在說什麽呢？我壓根都不認識她們，你想讓我說什麽？”
“可是你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不認識她們的樣子啊。”
“花花，跟我說實話吧，你爲什麽會知道她們的事？”
“我知道她們什麽事了？”
“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她們倆都死了。”
“我有說過嗎？”
“有，我記得很清楚。”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花花把臉扭到一邊，一副不想再談下去的模樣。
“花花，告訴我真相吧。你爲什麽會知道她們已經死了？你憑什麽這麽說？”
“我反正就是知道。”
花花把下巴高高地擡起，四毛感覺受到了某種藐視，他跑過去，激動地抱住花花。
“花花，不管怎樣，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的，以前的你，單純可愛，很讨人喜歡。可是現在，自從那個長的跟橙子很像的家夥出現之後，你就變了，變得神神秘秘，不願意跟我說真話了。這究竟是爲什麽？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系？”
花花大笑，“四毛，依我看，你最近被那個女人給繞糊塗了吧？神經有些失常了。我跟她能有什麽關系？我壓根都不認識她。”
這時，陽台方向忽然傳來一陣瘆人的冷笑。
四毛聽見那熟悉的笑聲，立刻打了個寒戰，轉身一看，發現那兩個女人正趴在窗外往屋裏看呢。
她們看見四毛驚恐萬狀的表情，立刻朝他招手。
“四毛，過來呀，來跟我們聊天呀。”
四毛怒不可遏地道，“又是你們倆，煩不煩啊？”
雞婆哈哈大笑，“喲，四毛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看來你的脖子沒事了。”
那個形似橙子的女人笑道，“沒錯，看來咱倆剛才掐得太輕了。應該再掐得用力一點。這樣的話，他就吼不了這麽響了。”
雞婆裝模做樣地搖頭，“不行，再用力就把他給掐死了。一旦把他掐死就不好玩了。咱們先留他一條小命，慢慢地耍他。”
“對對對，就是要慢慢地耍他。這樣才有意思。”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四毛看得火大，罵道，“你們兩個賤人，什麽時候又和好了？”
雞婆冷笑，“四毛，别以爲憑着你的智商也能離間我們。告訴你，我們倆是姐妹情深，絕不會被任何人離間的。”
四毛冷笑，“真是一對賤人。明明全都死了，還裝成活人到處搗亂，真心鄙視你們。”
兩個女人聽了，立刻柳眉倒豎，“嗯？你說誰死了？”
“當然是你們倆，兩位大姐，奉勸你們，别再裝了。死人就是死人。”
雞婆怒道，“四毛，你真是太過分了，這不自在可是你自己找的。”
四毛冷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雞婆冷哼一聲，“如果你認爲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
那女人冷笑，“還等什麽？咱倆一起上，掐死這個混蛋。”
雞婆點頭，“剛才咱倆就該直接掐死他，幹嘛要手下留情呢？”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然後發一聲喊，縱身從窗戶飛進屋裏，穩穩地落在四毛身邊。
四毛還沒反應過來，四隻冰冷徹骨的手再次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那種瘆人的窒息感再次攫住了他。
“放開我！不要殺我。”
四毛努力掙紮，并且伸手去掰那四隻涼的刺骨的手，可是那四隻手跟鐵鉗一樣緊緊掐着他的脖子，哪裏掰得開呢？
雞婆看着拼命掙紮的四毛，哈哈大笑，“愚蠢的四毛，你還是準備去下地獄吧。這次，我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像你這種混蛋，早該死了。”
“可是——不要啊——我真的——不想死——咳咳——我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
四毛被掐得喘不過氣來，直翻白眼，不住地咳嗽。
雞婆惡狠狠地道，“喘不過氣呀？喘不過氣就對了，我們現在要的就是你喘不過氣，我們要的就是你死！懂嗎？愚蠢的小子，去死吧！”
此時，兩個女人忽然手上加力，全都面目猙獰地看着虛弱無力的四毛，一副非得置之于死地的模樣。
四毛感覺眼前一陣陣地變黑，就跟屏幕閃壞了似的，他知道這是窒息嚴重時出現的症狀，他現在已經是瀕死狀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