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婆說完，轉身走了。
看着雞婆得意洋洋的背影，小保安立刻撒腿追了出去。
“喂，錢小姐，等等我。”
雞婆站住，轉過身來，鄙夷不屑地看着保安。
小保安尴尬地笑笑，“那個，錢小姐，你剛才把花壇吐得一塌糊塗，整個花壇都被你給毀了，明早保潔阿姨都沒法打掃了。”
“保潔沒法打掃關我屁事？她們是保潔阿姨，她們的職責就是維持小區的衛生，如果她們不能把花壇打掃幹淨，就辭退了換人呗。反正現在閑着沒事做的農村女人多的是，她們不願意做，有的是人願意做。”
“錢小姐，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咱們的保潔工人隻是維持常規衛生的，你現在把花壇搞得這麽髒，我們物業部可得請外面的保潔公司做專業清理了。既然要請外面的保潔公司就牽扯到一個費用問題了。”
小保安站在雞婆面前，完全沒有讓路的意思。
“哼，我明白的你意思了。”
雞婆不滿地瞪了小保安一眼，拉開皮包，拿出兩百塊，甩給小保安。
“這樣行了吧，再見。”
“等等，現在，外面的保潔公司的起步價就是一千五百塊，這兩百可還不夠零頭呢。”
雞婆不耐煩地撇撇嘴，伸手在皮包裏找了半天，隻找到三張百元票子，其餘的都是零錢，她把那三張百元票子塞進保安手裏。
“給你，我今晚沒開張，這些錢可是我明天的飯錢，現在給了你，我連飯錢都沒了。”說完，又要走。
“錢小姐，這五百塊真的不夠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現在本小姐的全都家當就剩下五百塊了。”
“不是吧，姐姐，你這一身行頭，少說也幾萬塊，身上就剩下五百塊了。”
“是啊，這有什麽奇怪的？我的信用卡還欠了好幾十萬呢。”
“姐，我真服了你了。欠了幾十萬，還這麽花錢啊？”
“怕什麽？等我釣到凱子之後，自然有凱子替我銷賬的。”
“姐姐真是好福氣啊。”
“好了，我得走了。我已經在你身上浪費了五分鍾了，而你隻是個保安而已，對于你這樣的人，我隻需要花費一分鍾。再見。”
雞婆說完，扭扭嗒嗒地走了。
“這——”
小保安看着手裏的五百塊，欲哭無淚。
李隊道，“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嚣張啊？”
四毛冷笑，“嚣張啥呀？也就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家夥。打我住進這個小區，就每天晚上看她出去釣凱子，每天喊着要凱子給她送房送車。結果呢，現在不還是在這裏租房過活。”
李隊歎氣，“而且她也沒錢，包裏隻有五百塊，信用卡欠了幾十萬。這樣的賬面赤字，還堅持這種生活，真是看不懂這個女人。”
“現在，這種女人太多了，而且是越來越多了。愛慕虛榮，就這麽回事。”
李隊道，“算了，有關于她個人品行的事，咱們在這裏就不做探讨了。咱們還回到之前的問題上去。她爲什麽沒死？咱們下樓之後，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完全就是一個死人的樣子，然而，她爲什麽沒死？不但能走能動，還能擠兌人。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四毛和保安一下子沉默下來。
三人面面相觑，沒人能說清剛才的怪事。
四毛歎氣，“而且剛才，她明顯在撒謊，她說沒有看見那隻蛤蟆，可是我明明看見她走進灌木叢的時候，那七彩的光芒把她的身影映得清清楚楚。亮光閃過之後，那女人立刻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我相信，那時候，她應該是死了。”
李隊苦笑，“可是實際上，她根本沒死，反而站起身來，沒事人似的，走了。”
小保安歎氣，“算了，既然沒出人命，你們二位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巡邏了。這個事，依我看，你們也别琢磨了，越琢磨越糊塗。”說完，歎着氣，走開了。
現在，草坪上隻剩下四毛和李隊兩人，兩人相視苦笑。
“這樣算什麽？”
“不知道，回去吧。”
李隊拍拍四毛的肩膀，兩人朝着樓門走去。
“現在時間還早，至少還可以睡個回籠覺。”
也隻有如此了，雞婆忽然原地複活把大家搞了個措手不及。此時，回去睡覺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是就在他們即将走進樓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瘆人的笑聲。
聽見那笑聲，倆人幾乎同時哆嗦一下，四目相對。
李隊低聲道，“我好像聽見女人的笑聲了。”
四毛苦笑，“是咱們的老朋友，她又回來了。”
李隊不解地看着他。
“就是那個女人，那個長的像橙子的女人。”
兩人一起回頭，果然看見那女人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
路燈照在她的臉上，有種朦朦胧胧的美，可是此刻，兩人看見她，有的隻是恐懼。
“嗯？你倆看見我，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你們難道沒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四毛怒道，“你個騙子。”
“啊？你居然說我是騙子？我哪有騙你啊？”
“你跟我說那個女人死了，可是剛才她站起來走了。她能走能動，思路清晰，根本沒事啊。”
那女人先是怔住，繼而哈哈大笑，“四毛，你真是可愛。能走能動，思維清晰，就說明她還活着嗎？”
這下，四毛和李隊全都炸了。
“什麽？你的意思是，即使她能走能動，思維清晰，她可能也死了嗎？”
那女人神秘地一笑，“這個你們自己考慮。我隻能告訴你們，這世界并非你們看上去這麽簡單。”
四毛和李隊聽得雲裏霧裏的，更迷糊了。
“好了，我該走了。”
那女人說完，立刻轉身走了，速度快得就跟平地飛行似的。
四毛追在後面喊了半天，她連頭都不回。眼見着她鑽進一處灌木叢，四毛也跟了進去，結果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四毛獨自站在黑黢黢的灌木叢裏，吓得渾身發抖，隻得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不敢再追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