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哈哈大笑，“真是神經病，我就是橙子啊。”
李隊拿出手铐，冷冷地道，“喂，你還是别再演戲了，乖乖把手伸出來，跟我去警局吧。”
那女人靈活地閃到一邊，冷哼一聲。
“你認爲我會跟你走嗎？”
“你當然不會跟我走，不過呢，必要的情況下，我隻有使用暴力手段了。”
李隊說完，舉起手槍，咔咔上膛。
那女人見狀，立刻發出瘆人的笑聲。
“喲喂，你這是打算開槍殺死我嗎？”
李隊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那女人笑道，“警察同志，你們要想抓人或者開槍，總也得有個說法吧？總不能平白無故地開槍吧？請問你，我究竟犯了什麽罪？你要開槍打我？”
李隊琢磨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你擅闖民宅，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身體，屬于嚴重擾亂公共治安的行爲。我完全可以以擾亂公共治安罪逮捕你。”
四毛道，“還有呢，她剛才把隔壁王阿姨的小狗琪琪偷回來，塞進微波爐，差點把小狗弄成烤全狗。這怎麽也應該給她治一個虐待寵物的罪名吧？”
李隊一聽，立刻皺眉，“不行，你這個行爲實在是太惡劣了。必須嚴懲。”
那女人冷笑，“那個琪琪實在是太讨厭了，是它自己不長眼，非得往我的槍口上撞。這能怪我嗎？相信你們看見讨厭的小動物也會生出把它們弄死的想法吧。”
“這位女士，你的行爲不但給小區住戶帶來了困擾，還危及到了小寵物的生命，你的這些行爲，必須跟我回警局，好好說道說道。走吧，别墨迹了。”
李隊伸手去抓她，她再次閃開，李隊撲了個空，差點摔倒。
“你是抓不住我的，别以爲你有槍，我就怕了你。”
四毛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麽東西？攀牆壁如同走平地，你是人類嗎？”
那女人樂得合不攏嘴，“我當然是人類了。”
“你撒謊！人類怎麽可能有這麽敏捷的身手呢？”
“四毛，你看看武俠小說裏那些大俠，哪一個不是武功蓋世，飛檐走壁什麽的，對他們來說都是小兒科了。”
“閉嘴！你給我打住，那是小說，小說裏寫的能是真事嗎？在現實中，誰能做到飛檐走壁啊？依我看，除了你，沒有别人了。”
“那是因爲你見識太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要再廢話了，我已經确定你不是橙子了，拜托你離開我的家，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以爲你能把我趕走嗎？告訴你，你休想把我趕走。”
那女人說完，抓住四毛的衣服後襟，像拎小雞那樣，把他給拎了起來。
四毛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雙腳已經懸空了，擡頭一看，發現拎着他的人居然就是那個女人，立刻慌了，雙手亂抓，雙腳亂蹬，跟遊泳似的。
“喂，你搞什麽？趕緊放我下來。”
“不！我不能放你下來，除非你答應我讓我待在這個房子裏。”
四毛使勁搖頭，“不行，你做夢吧。我真的受夠你了。我一分鍾都不要再見到你，懂嗎？”
“是嗎？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是的。我本來和花花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你今天闖入我家之後，一切全都改變了。你的所作所爲，讓我在鄰居面前顔面無光。我根本無法跟你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所以請你還是離開我家吧。”
“那真是太糟糕了，你這麽讨厭我，而我卻不得不待在這個家裏，因爲我現在根本無處可去。隻好待在你家喽。”
“喂，你無處可去，就該賴在我這裏嗎？你這是什麽邏輯？”
那女人長歎一口氣，“哦，爲了讓你徹底接納和習慣我的存在，我必須使用些暴力手段了。”說完，她居然拎着四毛朝着陽台走去了。
四毛不知她要幹嘛，吓得拼命掙紮，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可是她的胳膊不但冰冷刺骨，而且像鋼管一樣結實有力，他根本掰不動她的胳膊。
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就被一個身材娉婷的美女拎着走到了陽台上，而且還是單手拎着，這讓四毛情何以堪呀？然後她打開窗戶，拎着拼命掙紮的四毛，把他拎到窗外，等四毛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在窗外了，腳下就是綠油油的草坪，如果她一松手，自己摔下樓去，不死也得半殘。而且糟糕的是，那女人拎着他的後襟，他似乎已經聽見衣服撕裂的呲啦聲。如果衣服被撕兩半的話，他一定會掉下去的吧？
“喂，你要搞什麽？你不是打算摔死我吧？”
那女人咳咳兩聲，冷笑道，“我現在隻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想留在這個家裏，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四毛看着腳下空蕩蕩的草坪，一陣陣地發暈。冷風一股股地鑽進他的褲腿，讓他感覺渾身冰冷。
“不！别問我了，趕緊把我拉上去，我現在呼吸緊張，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快把我拉上去，求你了。”
“不行，你得先回答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四毛極度絕望之際，一扭臉，看見李隊，此時的李隊，早已經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客廳裏，迷茫地看着他。
“李隊，救我啊，這女人是個瘋子，她打算摔死我啊。”
李隊這才清醒過來，立刻拔腳沖到陽台上，用槍指着那女人的後腦勺。
“我命令你，趕緊把他放下，否則我馬上開槍！”
那女人哈哈大笑，扭臉看着李隊，“李隊，你開槍啊，有本事，你現在就開槍，你一開槍，我正好松手，然後，四毛就掉在樓下的草坪上，摔個稀巴爛。”
她說稀巴爛三個字的時候，就好像說摔碎的是一隻不值錢的粗瓷大碗那樣，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李隊看她這樣，哪裏還敢開槍呢？隻得怔怔地看着她。
四毛見李隊把舉起的手槍又放下了下去，心生絕望，扯開喉嚨喊道，“李隊，你開槍啊，不要管我。盡管開槍啊。這女人不是人類，她是個妖怪，你還看不出嗎？”
“可是，我——”
可是我真的無法開槍啊。
這句話，李隊怎麽也說不出口。
那女人得意地哈哈大笑，“廢物！兩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