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蝶跑進一樓客人的卧室和浴室,發現這裏也沒有人。
莊夢蝶歎氣,“看來一樓沒人。”
葉天皺眉,“奇怪啊,難不成是在樓上嗎?”
保安道,“我覺得屋裏應該沒人吧,如果有人,咱們又按門鈴又撞門的,這麽大的動靜,屋裏的人早該聽見了。”
葉天道,“既然走出這套别墅的隻有邵薇薇一個人,那龍勝應該還在别墅裏。”
莊夢蝶看着那段墨綠色的扶手梯,努努嘴,“葉天,他說不定就在樓上啊。”
葉天擡頭看着樓上,厲聲道,“龍勝,你在嗎?在的話,就請出來吧,别再跟我們躲貓貓了。龍勝,我警告你,你再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可是樓上死一般的寂靜。
保安把手一攤,“看,我沒說錯吧,屋裏應該沒人,都鬧這麽大動靜,還沒人吱聲,很顯然,上面沒人。”
葉天道,“幹脆我上去看看吧。”
莊夢蝶道,“我也跟你一起上去。”
葉天點頭,倆人一起朝着那段墨綠色的樓梯跑去。
可是沒跑兩步,莊夢蝶就尖叫一聲,摔倒在地。
葉天驚愕地回頭看着她,“莊作家,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摔疼了沒有啊。”
莊夢蝶捂着膝蓋疼得吸溜吸溜的,“沒事。我好像是被什麽軟綿綿的東西給絆倒了。”
葉天趕緊把她扶起來,心疼地道,“摔壞沒有?我看看。”
莊夢蝶拉起褲管一看,膝蓋上紫了一大塊,不覺驚呼道,“媽呀,他們家的地闆真硬啊,一下子就把我的膝蓋給磕成這樣。”
葉天道,“大理石的,你說能不硬嗎?你走路也不留神看着點。不過,沒磕破皮還算是幸運。”
與此同時,莊夢蝶低頭尋找剛才絆倒她的那個東西,誰知道,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
客廳的歐式沙發後面伸出一隻人腳,剛才把莊夢蝶絆倒的就是這隻腳。因爲客廳裏光線較暗,樓梯又把光線遮去了不少,剛才莊夢蝶又跑得急,以至于沒有發現那隻腳。
這隻腳自然不是光秃秃的,腳上穿着一隻锃光瓦亮的深棕色意大利男式皮鞋,那隻腳再往上的部分被深咖色的褲子蓋住了。
很顯然,那是一隻男人的腳。
看見那隻腳,葉天立刻吹了個口哨。
“莊作家,我想咱們已經找到龍勝了。”
莊夢蝶看見那隻腳,感到哭笑不得,“可是咱們隻是看見一隻腳,還沒看見他的臉呢。你就斷定他就是龍勝了。”
“不用看臉,我感覺他就是咱們要找人的。不過,這人可不是龍勝本人,應該是咱們要找的人形怪物。”
“嗯,我也這麽覺得。”
葉天道,“來吧,我把沙發搬開,咱們就能看見他的全身了。”說完,他走上前,把沙發挪開,沙發後面的屍體立刻露了出來。
莊夢蝶走上前,看着屍體的臉,赫然就是他們正在尋找的龍勝。
站在門口觀看的保安和老先生立刻驚呼道,“媽呀,龍先生怎麽死了?”
葉天苦笑,“這個應該不是龍勝。”
保安和老先生齊聲道,“怎麽可能?我們跟龍先生經常碰面的,這個人就是他啊。”
莊夢蝶道,“他隻是外表看上去跟龍勝很相似罷了,其實他根本就不是龍勝。”
葉天彎下腰,抓住屍體的一條手臂,一下子就把屍體整個給拎了起來。
然後他朝莊夢蝶笑笑,“咱們的推理的果然沒錯,這個的确不是龍勝,他的身體像紙片一樣輕啊。”
老先生驚訝地道,“這位警官,你的力氣好大呀,一隻手就把一個成年人的屍體給拎起來了。你不是每天舉杠鈴練出來的吧?”
葉天道,“不是我力氣大,這具屍體,誰來拎都一樣,因爲他本身很輕。老先生,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老先生使勁搖頭,“不,我這人比較迷信,摸死人身體不吉利,會倒黴的,我可不摸。”
保安道,“沒事,我年輕,火力壯,不怕撞邪,我來摸吧。”
保安上前,一把抓住屍體的手臂,也是不費力氣地就把屍體拎了起來,于是,保安的臉上立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媽呀,是真的,這具屍體太輕了。人類的身體不可能這麽輕,我也覺得這具屍體不是龍先生。可是現在問題來了,如果說躺在這裏的人不是龍先生,那我之前看見的那個跟邵小姐一起回家的男人就是他喽?”
葉天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你看見的人根本就不是龍勝。你看見的男人就是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
老先生皺眉,“啊喲,如果說地上躺着的這個人是活着跟邵小姐一起回到家裏的,可是現在這人死在她家,而剛才她又恰好急匆匆地離開,那麽這人是不是就是被邵小姐殺死的呢?”
保安點頭,“應該就是這麽回事了。可是奇怪的是,這具屍體,從外表看,并沒有任何傷口。他的死因是什麽?”
葉天道,“他的死因,咱們還是交給法醫來調查吧。”
莊夢蝶道,“嗯,我這就給何楚耀打電話,讓他過來這裏。”
葉天點頭。
老先生道,“可是邵小姐爲人溫婉善良,爲什麽要殺死這個看上去跟龍先生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呢?”
保安道,“我也覺得想不通,邵小姐這人相當不錯,連打掃衛生的保潔大嫂都誇她有心善素質呢。這樣的好女人怎麽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葉天道,“也許這個人并不是邵薇薇殺死的呢?”
老先生皺眉,“那就更加說不通了,房間裏隻有她跟那個人在,現在那個人死了,她不但不報警,還急匆匆地逃走了。這不是很可疑嗎?她這麽慌慌張張地逃走,不是正好暴露了她是兇手嗎?”
保安點頭,“嗯,我覺得老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邵小姐就是殺死這個人的兇手。”
葉天笑道,“現在說什麽都爲時尚早,還是等法醫來了,檢驗完屍體之後再說吧。我覺得真相應該不是你倆分析得那麽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