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把時間稍稍往前回放一些,回放到昨天早上九點多鍾。
當時,劉真真質疑面包車司機并沒有把車往朝陽醫院的方向開,司機心虛,打暈了她。
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捆住,眼睛被蒙住。她立刻明白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在無數影視劇中,不都有這樣的橋段嗎?
人被捆在椅子上,綁匪蒙住被綁者的眼睛,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現在,她的确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可是她感覺屋裏應該還有男個人,因爲她聞到淡淡的雪茄香味。而且那人吸煙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努力回憶,她想起之前自己被面包車司機誘騙上車的事。
難不成現在抽雪茄的就是那個黑不溜秋的司機嗎?
可是那個司機看上去衣着寒酸,哪裏像吸得起雪茄的有錢人呢?最便宜的雪茄還要好幾十塊一支呢。那個窮酸司機哪裏吸得起呢?
而且她記得,那個司機身上有一股很難聞的劣質香煙的味道。
不管他是什麽人,把自己囚禁起來就是不行,劉真真事初生牛犢不怕虎,扯開喉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哎喲,劉真真小姐,你醒了。話說我把你請到這裏可是相當費勁呢。”
那人一走過來,立刻有一股古龍水的味道湧入鼻腔,通過聲音和體味,劉真真立刻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那個猥瑣醜陋的面包車司機。
劉真真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把人随便抓起來可是犯法行爲,你這屬于是非法拘禁,被抓住可是要坐牢的。”
那人啧啧兩聲,“小丫頭臨危不亂,心理素質果然異于常人。正常女孩在這種情況下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了。而你竟然還敢振振有詞地教訓我。小丫頭,你知不知道,我的雙手稍稍一用力,你就會去另一個世界報到了。”
這時,劉真真明顯地感覺到一雙大手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環繞着,作勢要用力卡下來的樣子。
盡管被人用手在脖子上比劃很不舒服,不過,那雙手并沒有立刻收緊,而且那雙手的皮膚光滑細嫩,給人感覺不是那麽恐怖。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換做是一雙粗糙的大手在脖子上撫摸,更能起到令人窒息的效果。
既然這人囚禁了自己又沒打算立刻殺死自己,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說吧,你把我抓起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
“之前,那三個失聯女生究竟是怎麽死的?”
“她們是自殺的。法院不是已經給出最終判決了嗎?”
“警方的查證很可能出錯,所以法院的判決未必公正。”
“那你就是懷疑警方了?不相信法律了?”
“我覺得她們的死很可疑。”
“所以你打算私設公堂來審問我?”
“是的。”
“可惜的是,你問不出任何東西。因爲她們三個就是自殺的,與我無關。”
那人說起話來頗有素質,讓劉真真膽子大了不少,她說起話來聲音也越來越高。
“我一向是不喜歡爲難女人的,可是你也别把我惹急了。”
那人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吓得劉真真哆嗦了一下。
“現在我再問你,丁子健和胡蔭美是怎麽死的?”
這句話,那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劉真真感覺到他的聲音在顫抖。
“他們倆的死不是意外墜亡嗎?警方已經給出解釋了呀。”
這次,劉真真哪敢再嚣張,她壓低嗓門,哆哆嗦嗦地道。
“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這句話更是如同炸雷般的吼聲在劉真真頭頂炸開。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人說這話的時候,一定是目眦欲裂、唾沫橫飛的模樣。
“說!他倆到底是在怎麽死的?”
劉真真哆嗦道,“可是我說的就是真話啊,他倆的死就是意外。”
“你還想騙我是嗎?你騙得了警方,騙得了法院,可是你騙不了我。”
那人跟瘋了似的,對着她的耳朵繼續吼叫。
“可是我根本沒騙你啊,大叔,你爲什麽不相信我呢?”
“你就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表面上看起來弱不經風,實際上,你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我說的沒錯吧?”
面對那人的瘋狂咆哮,劉真真隻好裝可憐,“大叔,你冷靜一下,千萬不要沖動啊。”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任何人處在我的情況都絕對不可能冷靜的。”
那人說完,一雙卡在劉真真脖子上的大手忽然用力,劉真真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她不得不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人卻并未因爲她呼吸困難而就此松手,不過他也沒有再用力往下卡,
“實話告訴你,這裏地處偏僻,幾百年看不見一個人影,我就是掐死你也沒人知道。說,丁子健和胡蔭美到底是怎麽死的?不說我就掐死你!”
劉真真吓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叔,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他們都是意外墜亡,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來,你還是不肯說真話,那我就給你點顔色看看吧。”
那人說完,一雙大手忽然用力掐住劉真真的脖子。
劉真真因爲驚吓過度,啊地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看着劉真真的身體一下子軟綿綿地癱在椅子上,那人也慌了神。
“啊?我隻是吓唬她一下,這小丫頭就暈過去了。可真脆弱啊。不會吓死了吧?”
那人伸手試了試劉真真的鼻息,才放松下來,“還好,還有呼吸,看來她隻是暈過去了。”
那人看着癱在椅子上的劉真真,不安地走來走去。
“劉真真這小丫頭看上去不像是那麽歹毒奸詐的,我不會是錯怪了她吧?難道說他們的死真的跟她毫無關系嗎?”
此刻,癱在椅子上的劉真真,眼睛上蒙着黑色眼罩,整個人軟綿綿地歪向椅子的一側,所幸她身材纖瘦才沒把椅子帶倒,要是個身材壯碩的小夥子,這種坐姿準保摔一跟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