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天和莊夢蝶再次回到車裏,葉天道,“現在已經基本能理清思路了,大前天,毛利小六郎受丁磊的委托,前往京都外國語學院調查劉真真。前天,丁磊偷偷跟蹤了劉真真,昨天,劉真真被一輛面包車綁架。那麽這輛面包車的司機跟丁磊會是什麽關系呢?”
莊夢蝶道,“面包車司機說不定也是被丁磊雇來的,要不這麽巧,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劫持了劉真真呢。”
葉天笑道,“那咱們現在就去會會丁磊,看他怎麽說。”
莊夢蝶道,“丁磊應該是無話可說吧。畢竟,他雇傭毛利小六郎和私下跟蹤劉真真這兩件事都是有人證的。他就是想賴都賴不掉。”
葉天道,“他不會跟劉真真似的,也一早想好了一大堆奇葩理由吧?”
“相信的他的詭辯技術達不到劉真真的程度,劉真真詭辯水平早就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簡直是無人能出其右啊。”
葉天和莊夢蝶急匆匆地趕到宏宇大廈,向一樓的接待小姐說明來意。
接待小姐道,“您稍等,我給您打電話請示一下。”說完,她立刻撥通内線電話,“王秘書嗎?一樓有位葉警官,說有急事要見丁董事長。”
然後,接待小姐臉色一變,“嗯?什麽?您要跟葉警官通電話?”
接待小姐把話筒遞給葉天,“這是丁董事長的貼身秘書王小姐,她說讓您接電話。”
葉天接過電話,咳咳兩聲,“是王小姐嗎?我有事找丁董事長,方便轉達一下嗎?”
“可是丁董事長今天沒來公司啊。”
電話那邊是個聲音很甜美的女聲。
葉天聞言,大吃一驚,“啊?丁董事長沒來上班嗎?”
“是的,今早他的夫人也已經打電話來詢問過了。而且董事長夫人說,好像他昨晚也沒有回家。”
聽見這樣的回答,葉天和莊夢蝶傻眼了。
原來丁磊不光是今天沒上班,昨晚也沒回家。
“那丁董事長會去了哪裏呢?”
“不知道,反正手機一直沒人接,相信董事長夫人一定急死了。”
“哦,我明白了。謝謝你。”
挂了電話,葉天謝過接待小姐,失望地走出宏宇大廈的大門。
莊夢蝶道,“啊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居然連丁磊也失蹤了嗎?”
葉天道,“走,咱倆去丁磊家問問。”
莊夢蝶點頭。
等葉天和莊夢蝶趕到丁磊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葉天上前按門鈴,門鈴隻響了一聲,門就被迫不急待地拉開了。
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沖了出來,“老公,你可回來了。”
這女人正是之前到化工廠認屍的中年女人,也就是丁磊的妻子。
當她看見站在門口的是葉天和莊夢蝶時,立刻不好意思地笑笑。
“原來是葉組長和莊作家啊,請進來坐。我還以爲是我丈夫回來了呢。”
莊夢蝶道,“看樣子你丈夫沒回家,你很着急啊。”
她不好意思地點頭,“是啊,女人都是這個命,天天窩在家裏等男人回家。姑娘啊,這滋味等你結婚你就會明白了。”
葉天道,“聽說丁董事長今天沒去上班。”
“是的。我正在擔心他呢。昨晚他也沒回家,不知他是不是去小公館過夜了。”
丁磊的妻子說完,目光中滿是深深的妒意。
“你往小公館打過電話嗎?”
“沒有,我跟那個女人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如果丈夫不回家,我也絕不會去找她的,因爲那樣太沒面子了。畢竟我才是正室,她隻不過是個偏房罷了。”
葉天忽然感到好笑,事到如今,還要擺正房的架子。
“那你有她的電話嗎?我想打個電話問一下,因爲我現在有急事要找丁董事長。”
丁磊的妻子委屈地嗚咽一下,沒有說話。
葉天道,“你隻要把電話給我就行了。我來打,而且保證不在電話裏提到你的名字。”
她這才遲疑地拿出手機,把一個手機号碼告訴葉天。
葉天撥通了那個号碼,電話響了三聲,那邊才有人接了。
“喂?您哪裏?”
電話那邊的女人聲音很古怪,聽上去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我是特案組組長葉天啊。”
“哦,葉組長,您好,您什麽事找我?”
“我想問一下丁董事長在您那裏嗎?”
“沒在。自從小美出事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我這裏。”
“啊?你說是真話嗎?”
“當然是真的,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他其實更在意小美,小美一死,我跟他之間的紐帶就斷了。他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他已經徹底地把我抛棄了。原來我在他心裏什麽都不是,他随時可以離開我,回到自己家裏去。我真是太悲慘了,竟然被他這樣狠心地抛棄了。”
話說到這裏,電話裏的女人已經是泣不成聲。
“哦,你還是節哀順變,注意休息吧,我先挂了。”
那女人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丁磊昨晚并沒有去小公館。因爲葉天聽得出,那女人此刻的确是真情流露,演戲的話能演這麽好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丁磊的妻子着急地問,“她是怎麽說的?”
“她說丁磊自從胡蔭美死後就再也沒去過她那裏。”
“她撒謊!這女人就是個大話精,丁磊一定就在他那裏。”
“不!她沒撒謊。”
“你爲什麽這麽相信她?”
“直覺。一個刑警的直覺。”
丁磊的妻子哈哈大笑,“你們警察辦案都憑直覺,不看事實的嗎?”
“不是的,她應該沒必要撒謊騙我吧。”
“我壓根不相信那種成天挖空心思把别人的丈夫往自己懷裏攬的女人。我跟你們說,她就是個插足我家庭的卑鄙女人,你們千萬不能相信那個壞女人的話。”
葉天咳咳兩聲,“我現在擔心一件事。”
“什麽事?”
“擔心你丈夫丁磊失蹤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出事了。”
“什麽?不可能的吧?你說我老公出事了?”
丁磊的妻子吓了一大跳,連眼角的魚尾紋都撐開了。
葉天道,“我絕沒有吓唬你的意思。你先别緊張,我隻是說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