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和莊夢蝶回到特案組辦公室,卻發現王局正跟暹羅貓一起玩毛線球呢。
很久沒人陪暹羅貓一起玩毛線球了,這隻肉呼呼的小貓玩得别提多開心了。
小張道,“葉組長,您可回來了。王局等你半天了。”
葉天上前道,“王局,您找我?”
王局笑道,“還不是爲了化工廠的兇案,剛才丁磊又打電話催問案件查得怎麽樣了。我這都跟他立了軍令狀了,小葉,這案子你可得好好查啊。”
葉天苦笑,“案件基本查清了,可是丁磊估計要郁悶了。”
王局大吃一驚,“啊?這話怎麽講?”
“我們剛才審問了該案的唯一嫌犯,得到的結果是丁子健和胡蔭美很可能雙雙死于意外。”
“啊?死于意外?那就是說沒有兇手呗?”
“是的。根據天台上的腳印查證,他倆雙雙死于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
“哦?我不是聽小張說,現場還有一個人的腳印嗎?”
“是的,我剛審問了那人,得出的結論是造成兩位死者死亡的并不是她。”
“那人是誰?”
“是劉真真。”
再次聽見劉真真的名字,王局不禁懵了,“怎麽又是劉真真。”
葉天點頭,“是她,不過我們已經查清了,她雖然在案發當時,就在現場,可是兩位死者的墜亡跟她沒什麽關系。”
王局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他把暹羅貓交給莊夢蝶,歎了口氣。
此時,王局的心情自然是不爽,這樣的結果他給老朋友丁磊打電話都不知怎麽開口了,丁磊的一雙兒女在化工廠離奇墜亡,死因居然是意外。這要是讓丁磊知道了,不知他會不會瘋啊?
正在這時,何楚耀拿着屍檢報告進來了。
“哎喲,葉組長和莊作家都在,連王局也在,正好把化工廠兩個死者屍檢報告給你們送過來。”
何楚耀道,“兩具死者的直接死因都是後腦顱骨骨折造成的腦損傷和失血過多而導緻的死亡。而且兩具死者身上除了腦後的緻命傷和被烏鴉撕扯的傷痕之外,并沒發現其他傷痕,”
莊夢蝶道,“那就是說,現場發現的那把野戰匕首不是兇器了?”
何楚耀點頭,“盡管兩個死者的屍體被烏鴉撕扯得一塌糊塗,但是經過屍檢,并未在屍體身上發現利器戳傷或者劃傷的痕迹。所以,基本可以認定那把匕首不是兇器。”
何楚耀說完之後,發現辦公室裏的每個人臉色都不大對勁,于是皺眉道,“怎麽回事?怎麽今天大家的臉色全都怪怪的?”
葉天道,“我們剛才審問了劉真真。”
何楚耀道,“哦?她已經到案了嗎?對于這一離奇案件,她又是怎麽解釋的呢?”
葉天苦笑,“劉真真說是意外,她承認自己當時就在案發現場,并且是被丁子健脅迫着登上天台的。胡蔭美的死是因爲丁子健打算把劉真真推下天台,胡蔭美出手阻攔的時候意外墜亡。而丁子健的死則是因爲丁子健把劉真真拖到欄杆邊上,劉真真掏出匕首自衛,然後丁子健在跟她搶奪匕首的過程中意外墜亡。”
何楚耀道,“嗯,根據現場的腳印分析,意外墜亡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爲兩位死者墜亡的時候,劉真真跟他們一樣,都是面朝大樓站立,而且在兩位死者墜亡的時候,劉真真都是恰好站在他們前面,如果劉真真跟他們是同向站立,而且彼此的身體又緊挨着的情況下,劉真真是不太可能把他們推下去的。”
葉天點頭,“我也是這麽分析的。所以剛才審問完畢,我直接讓她回家了。因爲目前沒有證據支撐她是兇手的這種說法。相反的,我們從學校門口公車站的監控視頻中發現她被丁子健強行拖進車裏的畫面。在這起兇案中,劉真真明顯就是個被害者。”
何楚耀笑道,“那這個丁子健不是很可笑,他把劉真真拖進車裏帶到了化工廠,準備把她從天台上推下來摔死,結果死的卻是他自己。這簡直是絕妙的諷刺啊。”
小張皺眉道,“那就算是劉真真跟兩位死者同向站立在欄杆邊上,她也有可能把他們推下去吧?”
莊夢蝶道,“那怎麽可能呢?欄杆後面是空的。如果劉真真把死者弄到樓下,同向站立是無法用推這一動作的,如果用身體撞的話,那她自己也有掉下去的危險。”
葉天點頭,“沒錯,所以說她應該不是導緻兩位死者墜亡的兇手。再說了,以丁子健的體格,劉真真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撞,也未必能把他給撞下去。。”
莊夢蝶道,“劉真真的身高才到丁子健的肩膀,倆人的體重也相差六七十斤,劉真真用後背撞他估計都撞不動。倆人的體格太懸殊了。再加上丁子健平時經常鍛煉,身體比較結實,俗話說身大力不虧,而劉真真一個文弱小女生,根本沒啥力氣。她哪裏是丁子健的對手。”
小張苦笑,“那麽說來,就隻能是意外了。”
葉天道,“是的,目前沒有證據表明劉真真是導緻兩位死者墜亡的兇手。”
王局聽到這裏,郁悶地道,“好吧,你們繼續開小會,我去刑偵科看看。”說完,立刻頭也不會地走了。
何楚耀道,“今天王局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啊?”
莊夢蝶道,“王局跟丁磊的是好朋友,而且丁磊還打電話央求王局趕緊破案,早日緝拿兇手,現在案件水落石出,丁磊的一雙兒女死于意外。王局估計是不好交代了吧。”
小張道,“這能怪着王局什麽,是丁子健自己打算把劉真真推下去摔死,結果搞笑的是劉真真沒摔下去,他自己倒給摔死了。這就叫做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隻能怪丁子健自己不小心。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害人之心不可有。”
葉天伸手在小張腦門上猛K一下,“你又知道了。還害人之心不可有呢?”
小張捂着腦門逃到莊夢蝶身後,委屈地道,“我說的難道有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