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真停住腳步,回頭看着他,一臉的納悶,“幹什麽啊?”
丁子健追上去問道,“劉真真,你剛才說的約會泡湯是什麽意思?”
劉真真驚愕地睜大了雙眼,“嗯?我沒有說啊,我哪裏有說什麽約會,你聽錯了吧?”
這下,丁子健徹底懵了。他覺得自己剛才明明沒有聽錯啊,她現在竟然矢口否認。丁子健愈發覺得,自己車胎被紮的事肯定跟她有關。而這一切的導火索隻能是一個原因——嫉妒。
丁子健強壓怒火,咳咳兩聲,“有件事,我想問你。”
“嗯,你問。”
“你是不是很嫉妒胡蔭美?”
劉真真哈哈大笑,“嫉妒她?笑話?她又沒有比我多長一隻眼睛,嫉妒她幹嘛?我才沒這麽無聊呢。”
“那麽我跟她在一起,你就一點都不介意嗎?”
“我介意什麽?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跟你隻是出去吃過一餐飯而已,你願意跟誰在一起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真的嗎?你真是這麽想的嗎?”
“當然。”
劉真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丁子健一時也猜不透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裝的。
不過,對于男人來說,就算他真的不在乎這個女人,如果被他發現他認爲愛他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再愛他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他,心裏難免會有點失落。
看丁子健傻站在一旁,劉真真得意地笑笑,“嗯?你現在沒什麽事了吧?要是你沒事,我先走了,再見。”說完,不等丁子健答話,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先不要走。”
“你又有什麽事呀?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我的車四個輪胎都被人紮破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哎喲,你的車輪胎被紮破了,你來問我,我怎麽可能知道呢?我又不是幫你看車輪胎的。”
丁子健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劉真真笑道,“丁子健,想不到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真會冤枉好人呢。你車胎被紮趕緊找人修呗,你問我有什麽用。”說完,一轉身,又要走。
丁子健上前,一把抓住劉真真的胳膊,劉真真疼得哎呀一聲。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拉拉扯扯,誠心欺負人嘛,告訴你,我身上還沒痊愈呢,你要是把我身上的傷口抓開了,你得付醫藥費啊。”
丁子健隻好放開劉真真,朝他伸出一隻手,“給我。”
劉真真驚得合不攏嘴,“什麽?”
“把你的書包給我!”
“爲什麽要把我的書包給你?”
“因爲我要檢查一下你的書包!”
“檢查我的書包?你憑什麽檢查我的書包啊?”
“我懷疑你的書包藏着一把刀子,你就是那把刀子割開了我的汽車輪胎。”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丁子健惡狠狠地道,“你給不給?”
劉真真見他眼神不對,立刻尖叫一聲,拔腳朝前跑去。
可是她哪裏跑得過丁子健呢,丁子健兩下追上她,抓住她的書包,用力一扯。
嘩啦一聲,書包裏的東西全都掉了出來。
課本、化妝品摔了一地,括弧那片姨媽巾也再次被摔了出來。
丁子健用腳粗暴地踹着地上的那堆東西,令他失望的是,書包裏的零碎實在夠多,卻沒有他要找的刀子。
看着自己的課本和化妝品被丁子健踹個亂七八糟,劉真真感覺委屈到家了,雙手掩面,放聲大哭起來。
丁子健一把抓住劉真真,怒吼道,“說!你把那把刀藏到哪裏去了?”
劉真真拼命掙紮,“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這時,班主任靳麗梅下班回家,到車場取車,正好看見這一幕,急忙上前道,“你們在搞什麽?放學了不回家?看看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劉真真嗚哇一聲,撲進靳麗梅懷裏哭了起來,“老師,他欺負我。”
丁子健自知理虧,扭着臉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靳麗梅歎口氣,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裝進書包,再把書包遞給劉真真。
劉真真低聲道,“謝謝老師。”
靳麗梅厲聲道,“丁子健,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一個男孩子怎麽能把一個女生惹哭呢?”
“老師,您不知道她做的混賬事,您要是知道,也會這麽做的。”
靳麗梅皺眉道,“劉真真,你到底做了什麽?丁子健平時脾氣蠻随和的,他今天怎麽會發這麽大的火啊?”
劉真真一臉的無辜,“我什麽都沒做啊。”
丁子健怒不可遏地吼道,“她撒謊!靳老師,她今天把我車的四個輪胎全部紮破了。這就是我要搜她書包的原因,我想把那把刀子搜出來。”
靳麗梅大吃一驚,她看看劉真真,再看看丁子健,不知該相信誰好了。
劉真真吼道,“丁子健,你簡直是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把你的車輪胎紮破了?你說我紮破你的車胎,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就别亂說話。你說要搜什麽刀子,現在我的書包,你也檢查過,有你說的刀子嗎?”
靳麗梅見丁子健不說話,立刻焦急地問道,“丁子健啊,她的書包裏有刀子嗎?”
丁子健搖頭。
靳麗梅趕緊當和事佬,“那就算了,既然她書包裏沒有刀子,那就說明不是她做的呗,你們好歹都是同學,有什麽說不開的,要鬧成這樣。”
丁子健道,“老師,您不明白,剛才我在車場發現車胎被紮,走到車場門口恰好看見劉真真走在前面。這難道不是很說明問題嗎?她一定是剛做完壞事,剛剛走出停車場,正好被我撞上了。”
劉真真道,“剛才我隻是恰好路過而已。就被你立刻聯想成紮車胎的人,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靳麗梅勸道,“丁子健啊,你是不是想多了,劉真真她隻是恰好路過,再說她都沒刀子,她用什麽紮你的車胎呢?”
丁子健搖頭,“老師,我絕沒有想多,當時車場裏一個人都沒有,車場的大門口也隻有劉真真一個人。您說這事不是她幹的,還能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