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麗剛挂了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佟麗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吳铮打來的,立刻按了接聽鍵。
“佟美女,你現在已經從醫院出來了嗎?”
這個該死的吳铮,一跟美女說話,聲音立刻就甜的發膩。
“是的,你怎麽知道?”
“因爲我有算時間啊,你趕到醫院談半個小時,再出來,時間應該差不多。對了,你們談得怎麽樣?聽你說話的聲音,感覺你心情不錯,應該很順利吧。”
“哦。還好吧。”
“是不是已經收到頭期款項了?”
“哪有啊。收到了,我請你和肖前輩吃飯。”
吳铮哈哈大笑,“那先謝謝你了。嗯,對了,我忘記了,周美琪得先賣掉房子才有錢付給你。她是不是打算明天就去賣房子?”
“沒有啊。”
“嗯?那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周美琪剛才給我電話了,說她女兒要見我,最終能否合作得看她女兒的意思了。”
“劉真真嗎?”
“嗯。”
“那祝你好運。”
“喂!别挂電話,那個劉真真是不是很難對付呀?”
可是電話那邊已經是忙音了。
“這個該死的吳铮。”
佟麗氣得直跺腳。
那邊廂,吳铮和肖雷正在紫薇閣下棋。
挂了電話,吳铮歎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肖雷看吳铮臉色不對,急忙問道,“佟麗那事談得怎麽樣了?”
吳铮搖頭,“要黃啊。”
“爲什麽?”
“周美琪現在讓佟麗去找劉真真談。”
“你覺得佟麗搞不定劉真真嗎?”
吳铮點點頭,“算了,不管她了,看她自己造化吧。咱們繼續下棋。”
肖雷道,“好,現在該你走了。小吳,你好好下嘛,你今天怎麽搞得,好像又要輸給我了。”
吳铮歎氣,“看來我這個月不宜開工啊。實在不行的話,就先歇半個月。把這陣順過去再說。”
肖雷笑道,“那也不錯,最起碼我下棋有伴了。”
吳铮笑道,“我甯可陪師父下棋,也不要接一場爛官司。”
倆人相視哈哈大笑,不約而同地舉起茶杯碰了一下,“幹!”
佟麗郁悶地挂掉電話,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從她眼前呼嘯而過,路過的司機們争相觀看這個站在路邊的美女,而佟麗卻像一座石膏像那樣,面對司機們的口哨和挑釁無動于衷。
過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
“這個該死的吳铮,總是說半截子話,讓别人去猜。”
郁悶歸郁悶,還是得趕緊去辦正事。畢竟她急需用錢,首先得買那條裙子,其次房租馬上到期,又是六萬塊呀。一想到租金,她就肝顫。
佟麗立刻駕車來到朝陽看守所,管教聽說又有人來找劉真真,感到很驚訝,心說今兒是怎麽的了,這劉真真平時在房間裏捂臭了都沒人搭理,今天倒好,排着隊找她。
管教把佟麗領到劉真真病房門口的時候,特意囑咐她,“劉真真身體尚未完全康複,跟她聊天的時間不要過長,而且她有嚴重的自殺傾向,請不要跟她聊一些過激的話題。”
佟麗點頭,“嗯,放心,我有分寸的。”
管教苦笑,“那就請吧。”
佟麗敲門。
“進來。”
門内傳來一個極度沙啞的聲音。
佟麗推門進去,驚訝地看着床上躺着一個渾身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病人。
很多人大概不知道,人和人打交道,會成爲朋友還是會成爲陌路,往往是由第一眼決定的。
門一打開,劉真真和佟麗目光對視,第一印象瞬間生成。
劉真真一看見這個美女就立刻打了差評,媽媽說的沒錯,她太漂亮了,隻是個花架子罷了。花幾百萬請這個女人太不值得了。
所以說女人長的漂亮在職場中未必是件好事,如果你長的漂亮,做出成績來,大家會覺得你是出賣色相換來的,做不出成績,最先開除的就是你,因爲你是花架子,除了幹擾男同事專心辦公之外,毫無所長,那些容貌平庸的女同事就會把你踩成碎片了。除非你懂得拉攏老闆,做個董秘什麽的,就沒人敢動你了。不過那樣的話,你隻能委身老闆,做個地下情人,時間久了,老闆膩了,你還是會被掃地出門。
奧賣糕的,殘酷的職場對美女們從來都不是寬容的。
佟麗在沒見到劉真真之前,對她的形象也是頗多的猜想,可是她壓根沒想到劉真真會以一個木乃伊般的形象出現在自己眼前。一下子沒藏住,露出驚訝過度的神色。
而這一欠缺世故的表情卻被劉真真結結實實地捕捉到了。
佟麗咳咳兩聲,“請問你就是劉真真嗎?”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木乃伊把身體支起一點,讓自己靠在床頭上。
佟麗體貼地想要去攙扶,這個想法和舉動原本是善意的,可以爲自己在劉真真的印象中加分的。
可是她一走過去,立刻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那是一股很久不洗澡再加上一股濃郁的廁所味混合在一起的臭味,這種味道讓每天恨不能洗三次澡、噴着名牌香水的佟麗如何接受?
而這一次,佟麗再次沒有藏住自己的表情。
看着佟麗露出嫌惡的神色,劉真真很是惱火。心說了,這女的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算我再髒再臭,我花錢雇你,我就是老闆,你再香穿得再漂亮,也隻是我的馬仔而已,我可以随時叫你滾蛋。
由于劉真真的臉被紗布包着,而佟麗又因爲她太臭而不想靠的太近,故而她無法洞悉劉真真臉上的真實表情,甚至連她目光中火藥味也沒覺察到。
要說佟麗是個不善于察言觀色而又不太會隐藏自己的人,毫不過分。
不過混得風生水起的美女們都有這樣一個通病,就是不會在意别人的感受和想法,因爲她們認爲世界就是她們的,别人就應該接受她們的一切,所以她們從來都不屑隐藏自己。即使她們做出過激的言行,她們也認爲别人應該忍受她們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