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蝶道,“進了天籁家裏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王玉梅咳咳兩聲,“進了他家裏之後,他立刻就撕掉溫柔文雅的面具,摟着我要跟我做那件事。我說不行,要先付錢再做,他說我真是不開眼,他這麽有錢,還會差我的五千塊嗎?于是我就相信了他。然後他把一根繩子遞給我,叫我勒住他的脖子,邊做邊勒。當時我很害怕,因爲我從未遇見過這樣古怪的客人,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他說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去做,他一分錢都不會付給我。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看上去兇極了,他又說如果不能按他的要求去做,就立刻滾出去。爲了賺到錢,我隻好按他說的去做,因爲我不想白來一趟。”
說到這裏,王玉梅低下頭,雙手掩面,開始啜泣。
葉天厲聲道,“不要停頓,繼續說下去。”
莊夢蝶走過去,把一包紙巾放在她的桌子上。
王玉梅抓起紙巾,擦去淚水,哽咽道,“謝謝。”
葉天道,“繼續交代,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
“我隻好按照他說的做,可是我的手剛摸到繩子,他立刻改了主意,說是讓我跟他互相勒頸,他要先拿繩子勒我的脖子。說完,他就把繩子搶了回去,把我粗暴地按在鋼琴上,撕掉我的衣服,開始勒我的脖子,我被他猛地壓在身子下面,我拼命掙紮,可是終究沒他力氣大,我感到呼吸越來越沉重,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傳來刺耳的轟鳴聲,心裏恐懼到了極點,我本能地伸手抓他的手,我想喊喊不出,而勒在脖子上的繩子卻越勒越緊,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這時候,他猛地松開繩子,新鮮空氣一下子重新回到我的氣管裏,我猛地坐起來,拼命咳嗽,鼻涕眼淚流了滿臉都是,我感到體内的血液瞬間回到它們應有的血管裏去了,随着血液的重新快速流動,我的身體也自下而上地産生一種快感,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一下子到了高潮,我竟然不顧羞恥地大聲呻吟起來。他開心地哈哈大笑,問我爽不爽啊,有沒有到高潮啊,我隻好點點頭。”
葉天咳咳兩聲,皺眉道,“按照你的說法,不是你勒他的脖子而是他在勒你的脖子了,倒過來了?”
“不,我還沒有說完,不過,他之前勒我脖子是真的,不信的話,我給你們看我脖子上勒痕。”
王玉梅說完,刷地一下子扯開領口。
葉天和莊夢蝶走過去看,果然看見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勒痕,而勒痕的形狀正是麻繩的形狀。
“我差一點就被他勒死了,現在想想就後怕,我也是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回來的人啊。”
葉天厲聲道,“那什麽做後感想就不用在這裏抒發了,你接着往下說,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
“接下來,他把繩子遞給我,讓我勒他的脖子,他說剛才已經讓我爽了一回,該他爽了。”
“然後,你就把他勒死了,對不對?”
“不!我根本就沒有勒死他。”
“那他是怎麽死的?”
“你不要着急,繼續聽我往下說。因爲我很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勒得太緊,就是擔心發生意外,結果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他忽然臉漲得通紅,眼球因爲充血而暴突,看着他充滿血絲的眼球,我吓得不得了,趕緊松了繩子,沒想到他哼哼了兩聲,然後脖子一歪,一動不動地躺在鋼琴上。剛開始我以爲他沒事,因爲他還在不住地射J。後來,我喊他跟他說話,發現他沒有回答,而是眼睛睜得大大的躺在鋼琴,我湊上去一看,發現他的瞳孔已經放大了,再伸手試試鼻子下面,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了。我才知道他死了,于是我啊地尖叫一聲,收拾東西,跑出了那間屋子。”
葉天和莊夢蝶面面相觑。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根本就沒殺他,也沒有想過要殺他。我認爲我不該爲他的死負責任,他是我的客人,他付錢買了我的鍾點,我隻是按照他的要求提供服務而已。反而在這個過程裏,我差點被他勒死,我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證明。而且最糟糕的是,這次交易,我不但沒有拿到一分錢,反而還要背上殺人的罪名,我冤枉啊。”
葉天咳咳兩聲,“王玉梅,關于作曲家的天籁先生的死亡,不是你說沒責任就沒責任的。也不是我說有責任就有責任的。現在那根繩子上有你的指紋,鋼琴上有你的J液,所以一切證據都對你很不利。至于你有沒有責任,最後法院還要公開審理此案,在法庭上,你可以陳述你的冤屈,究竟最後怎麽判決,那是法院說了算。”
王玉梅委屈地嚎啕大哭,“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他啊。”
葉天道,“好了,警方的偵訊已經完畢,有什麽話你留到法庭上再說吧。”
莊夢蝶看葉天一臉的不耐煩,隻好起身笑道,“王玉梅,要不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因爲警方隻是負責收集犯罪證據。在法庭上,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麽,你不如回去,趕緊花錢請個好律師,如果你的辯護律師能幫你把官司打赢,你不就不用負責任或者少負責任了嗎?”
王玉梅含淚點點頭,莊夢蝶以爲她聽懂了,沒想到她說出來話卻令人莫名其妙。
“說實話,有件事,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那就是一人停止呼吸以後,爲什麽還可以射J射那麽久,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射J的話,我想我早就松開手了。”
說完以上這些奇怪的話,她就再次緘默不語了。
葉天指着桌上的鈔票問道,“還有,這些錢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從天籁先生家裏偷來的?”
王玉梅立刻搖頭,“不,這些錢是我父母辛苦打拼攢下的血汗錢,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奶奶,這些錢是我剛從銀行提出來準備做手術用的。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奶奶,至于提款記錄,銀行也可以查到的。而且我嚴重申明一點,我知道我是個站街女,是個一文不值的女人,可是我沒有從天籁先生家裏拿走一毛錢,盡管我按照他的要求提供了所有的服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