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錐子臉女囚提供的線索，葉天迅速查到某國稅局局長李國華。
葉天吹了下口哨，“這下有點意思了，國稅局局長找站街女過夜。”
莊夢蝶笑道，“走吧，咱們趕緊去會會他。”
當他帶着莊夢蝶趕到國稅局樓下時，時間剛好是上午十點。
耀眼的陽光照在國徽上，閃閃發光。
葉天和莊夢蝶走進接待大廳，跟前台的接待員說明來意。
接待員立刻打電話請示，之後很有禮貌地道，“李局的秘書馬上下來，您稍等。”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的女人笑吟吟朝着他們走過來了。
“您好，我是李局的秘書，我姓王。請問您二位找李局什麽事呀？”
“我是特案組組長葉天，現在有一樁刑事案件涉及到李國華，所以我希望他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聽見葉天這麽說，王秘書臉色大變，不過她還是盡量保持鎮定，“那請您二位跟我來吧，我先給李局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葉天和莊夢蝶交換了下眼色，“好吧。”
王秘書道，“那您二位跟我來吧。”說罷，她轉身在前面帶路。
王秘書沿着走廊，走到一間辦公室前停下，她示意葉天和莊夢蝶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自己進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看着她嘭地一聲把門關嚴，葉天道，“他們不會是有什麽秘密吧？”
莊夢蝶道，“咱就等她幾分鍾，她還能飛了不成？”
可是等了幾分鍾之後，葉天終于沒耐心了，上前敲門。
“我說王秘書，你快點，我們還有事要辦。”
王秘書隻好挂了電話，開門出來。
“走吧，我帶你們上去。”
局長辦公室裏，李國華正坐立不安地等着葉天和莊夢蝶的到來。
門打開，王秘書和李國華，這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目光對視，眼神複雜。
李國華道，“沒事，忙你的去吧。”
王秘書還是殷勤地給葉天和莊夢蝶倒完茶才關上門出去了。
葉天道，“李局，要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呢。”
李國華道，“抱歉讓二位久等了，剛才有個小會，剛剛開完。不知二位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四十歲的他早就練就了撒謊不臉紅的好功夫。
小會倒是真的，不過不是工作上的小會，而是跟三個女人的小會。
葉天冷笑，“既然你這麽忙，我也就不客氣了，直接說重點了。據說你前不久，在桃色公寓一帶跟一個穿着紅裙子的站街女有過X交易？”
葉天說完，立刻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李國華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扯着喉嚨道，“這誰說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我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這種污蔑真是太過分了。”
“我們之所以來找你，肯定是在掌握一定證據的前提下，才來找你核實的。”
葉天故意把證據兩個字加重語氣。
莊夢蝶道，“李局，我們能來找你，就說明這件事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實話告訴你，你那天找的站街女，是我們目前正在調查的一樁兇案的重點懷疑對象，據知情人透露，你本人也知道那個女人就是謀殺作曲家天籁的重要嫌犯，還說現在想想都後怕。”
這下，李國華徹底蔫了。
他也的确是後怕，自己才剛滿四十歲，竟然跟死神擦肩而過。
這些話，他的确是說過。
在歡場打滾多年的他，把這些話跟好多女人都說過，要讓他現在想想都跟誰說過，他能列出好長一個名單來。
尼瑪，還是女人壞事呀。他在心裏暗罵，也不知哪個長舌婦把他給賣了。
不管怎樣，此刻的戲一定要演好。于是，他雙手捂臉，一副很懊悔的表情。然後，擠出幾滴眼淚，連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
“好吧，我承認，我的确找過那女的。都是黃湯惹的禍，我一喝多就把持不住自己了。我到現在還一直後悔那晚的荒唐行爲。”
葉天道，“那你就說說當天的經過吧。”
李國華低聲道，“那天，正好有應酬，我喝多了，獨自開車回家。路過桃色公寓的時候，忽然發現路燈下站着個穿紅裙的女人，路燈下看，那女人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于是我就把她叫上車，帶她去附近的富麗酒店了。”
“之後呢？”
“結果到了酒店之後，我醉得實在太厲害，根本無法B起，就給她兩百塊，打發她回家了，然後我也退房回家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她真的什麽沒做。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酒店的住宿登記，我好像隻待了半個小時就退房了，原本是打算在那裏過夜的。”
葉天道，“她在你面前有沒有脫衣服？”
李國華使勁搖頭，就好像隻要使勁擺動腦袋，就能把那晚招女支的行爲給甩得一幹二淨似的。
“沒有。她本來想脫，後來我發現自己不行，就阻止了她。”
“那她在面前有沒有裸露身體？”
“沒有。”
“那她的身體有什麽特征沒有？”
“特征的話，我仔細想想。那天我喝了半瓶五糧液，實在是太多了。暈暈沉沉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不着急，你好好想。咱們有的是時間。”
此刻，李國華緊皺眉頭，就好像那天的酒勁還沒過去。
“讓我好好想想，當時我跟她親了嘴，然後吻到脖子的時候，我發現她有喉結。”
“喉結？”
葉天和莊夢蝶一起呆住。
“對，就是喉結。我記得當時還逗她來着，說你的喉結比我的都明顯。”
“她怎麽說的？”
“她沒說話，隻是把我給她的兩百塊錢塞進皮包，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不過，我現在真的慶幸那晚沒碰她，否則說不定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其他的還能想起什麽來嗎？”
李國華搖頭，“我跟她在一起，從她上車到酒店，攏共也不超過一個小時，而且我當時還醉得六親不認，真的想不起來了。”
葉天起身，“行吧，今天先到這裏。再有其他問題，我們随時跟你聯絡。”
李國華也急忙站起身，“葉組長，那這事您可得替我保密。我一向潔身自好，那天是喝多了，其實到了酒店也什麽都沒做。”
葉天卻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似的，招呼莊夢蝶，“莊作家，咱們走。”
李國華看着葉天和莊夢蝶的背影，急得直跺腳，“這下完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