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924年春

地點：梅家公館

一陣優雅古典的印度樂曲從屋角的老式留聲機中緩緩傾瀉而出，溢滿了整個房間。

寬敞舒适的客廳裏，身着印度華服的男子斜倚在沙發上，悠閑地打發着自己的下午茶時光。

一個穿着紅色紗裙的印度舞娘正随着樂曲頻頻扭動腰身，她赤足踩在厚厚的土耳其地毯上，一雙美足上塗着鮮豔的丹蔻，一颦一笑，足以颠倒衆生。

男子看着眼前的美人，手裏擺弄着跟女人一模一樣的穿着紅紗裙洋娃娃，這個娃娃是他特意找賽璐珞工匠定制的，當然是仿造她的模樣定制的。

他近乎病态地盯着她的美足，那雙秀美的小腳随着舞步在紅色紗裙下若隐若現，迷人極了。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撫摸着洋娃娃秀美精緻的小腳。他甚至用手抓住娃娃的兩條腿在桌子上打拍子。

“多麽美的一雙腳啊。”他不由地發出贊歎。

女人似乎習慣了被他注視，越跳越帶勁。

忽然，男人臉色一變，他握着娃娃小腳的手一用力，咔擦一聲，娃娃的小腳斷了，娃娃沒有了腳，不能再站在桌子上，啪地倒了下去。

跳得正瘋狂的女人哪裏注意到男子做了什麽，她依舊充滿熱情地跳着，就像她以前那樣。

男子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緊盯着她妩媚的臉蛋和柔美的腰身，不再看她的美足。

她感到很奇怪，今天的他似乎跟平時不一樣。

一曲終了，她帶着滿身香汗習慣性地走向他，跪在他的腳邊。

然而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把她攬在懷裏親吻，她不自覺地回頭看着他，他的臉如同大理石一般的冰冷，順着他的視線，她看見那個腳和身體斷爲兩截的娃娃。

她用顫抖的手拿起那個沒有腳的玩偶，驚訝地轉向他，“老爺，爲什麽扭斷它的腳？它難道不是你最愛的玩偶嗎？”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淡淡地問道，“艾薇娅，知道我爲什麽納你做小妾嗎？”

女人搖頭，然後抱着那個玩偶驚恐地朝後縮去，男人眼中有種陌生的東西叫她害怕。

男子走近她，緊盯着她嬌豔的臉龐，俯身撫摸着她的美足道，“我娶你就是因爲你長着一雙美麗的腳，可是有一天我卻發現這雙腳在爲别的男人跳舞，而且這雙腳也被别的男人把玩過了。”

女人吓得渾身顫抖，跪在男子腳下，嗚咽道，“不，老爺，沒有的事，您誤會我了。”

“艾薇娅，之前你隻是個奴隸，是我把你買下來帶到中國，你竟然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女人抱着男人的雙腿，哭得像個淚人，“老爺，我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呀……”

男人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冰冷，“我親愛的艾薇娅，你知道我會怎麽對待背叛我的女人嗎？”說着，他拔出一把鑲滿了寶石的彎刀。

女人一見，哭聲更加凄慘了。

“老爺，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請您留我一條小命，就是把我趕出去也行啊。”

“再也不敢了？那就是說，之前有敢喽？”男人左手扣住女人的脖頸，右手拿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說，那人到底是誰？敢動老子的女人？”

女人哆哆嗦嗦地道，“一個軍閥，說是馮玉祥的親信。我出去買水粉，正好遇見他，他把我抓到他家裏不讓我走，讓我跳舞給他看，所以我隻好……”

“又是那幫混蛋軍閥！所以你就隻好讓他肆意侮辱你嗎？你難道不知道你隻能爲我一個人跳舞嗎？”

女人哭哭啼啼地道，“老爺，我沒有辦法，他有槍，我如果不跳，他會殺了我的。我是被逼無奈啊。”

男人狠狠地打了女人一個嘴巴，“你就是個賤貨！誰叫你沒事總往外面跑的？家裏胭脂水粉有的是，你偏偏上街去買，我看你就是自己賤！生怕那些男人看不見你的樣子。”

女人哪敢分辯，隻是伏在地上啜泣。

男人看上去無比痛苦，“你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是現在卻被那幫可惡的軍閥給玷污了，可恨的是，我不敢把那些家夥怎麽樣，因爲這裏畢竟不是我的國家，如果是在我的國家，我一定割了他的老二，看他敢碰我的女人。”

女人爬他腳下，抱着他的雙腿，哽咽道，“老爺，讓我們一起忘記這件事，重新回到過去幸福的生活中去吧。”

男人一腳踹開她，冷笑道，“你能忘記這件事，我可忘不了。”說完，他拿着刀、面目猙獰地朝着伏在地上的女人走過去。

女人吓得尖叫一聲，急速朝後爬，等她爬到牆角，實在無處可逃時，她縮在牆角，靠着冰冷的牆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男人蹲下身子，撫摸着她的腳，用癡迷的聲音說道，“多麽美的一雙腳，你知道，我每次看你跳舞的時候，主要在看這雙腳，它的每一個舞步，每一次旋轉，都讓我興奮不已，看着它在我的地毯上踩出各種優美的舞步，簡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享受。”

女人見他情緒緩和，還是不敢依偎在男人身上，盡管她很想這麽做，但是她不敢，因爲她隻是他花錢買來的奴隸而已，在沒有接到他的命令以前，她不可以有任何親近他的舉動。

男人似乎還在回味與她在一起的纏綿時刻，他像往常那樣撫摸親吻着她的美足。

女人漸漸放下心來，可是她的雙眼還是警惕地盯着男人，因爲她發現他在親吻愛撫她雙腳的同時，右手還緊緊地攥着那把鑲滿了寶石的彎刀。

果然，男人臉色再度陡然一變，“隻可惜這雙腳已經被那個混蛋把玩過了。我最愛的東西已經被人玷污了，所以就絕對不可以再擁有了。”

男人目光中閃出的殺意吓得女人高聲尖叫。

“我親愛的艾薇娅，你說我最愛的東西被人玷污了，我該怎麽辦？”

女人痛苦地搖搖頭。

男人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很殘忍，他猛地舉起彎刀，對準女人秀美的腳踝砍了下去。

咔嚓——

女人美麗的雙腳被砍了下來。

頓時，血如泉湧。

女人慘絕人寰的叫聲在豪華奢侈的公館裏回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