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有什麽好的,竟然讓你念念不忘守身至今……”許珩緊緊地捏住了拳,他一直是一衆弟子當中最爲受人尊崇的大師兄。
可柏茵似乎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自始至終隻喚他爲“大師兄”。
許珩很是落寞,他轉身閉了閉眼掩去了眼底的晦暗,再度投身到了尋找宮初月一行人的事件中。
柏茵一路被簇擁着,享受着衆多弟子或愛慕或羨豔的視線,她一直很喜歡這樣衆星捧月的感覺,在神迹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不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她的修爲,她都足夠被人所仰望。
“尊者。”柏茵在進入山洞的時候,讓那些侍女留在了洞外,孤身一人入了山洞。
“柏茵來啦?凰嶺飛蟲多,你該在門派好好待着的。”尊者看到柏茵來了,臉上凝重的表情也在瞬間收了起來。
柏茵這個孩子他還是非常喜歡的。
“聽聞尊者來了凰嶺,茵兒便想着來看一看能不能幫上忙,畢竟這地方他也曾來過。”柏茵唇角彎起了适當的弧度,我見猶憐的模樣就算是尊者見了也軟上幾分。
尊者神色一怔,他知道柏茵說的是誰:“是啊……”尊者語氣有些惆怅,“若是大少主在的話,你們或許已經成婚了吧?”
“尊者不了解他……他該是恨死我了,又豈會與我成婚?”柏茵的神色透出了幾分哀怨。
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或許還會覺得夜晟實在是該死,怎麽舍得欺負這樣絕美軟弱的女子?
“當年的事情因何而起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兩位少主畢竟是犯了錯,被主神石懲罰也是在所難免之事,至于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再回到神界,隻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尊者将雙手背在了身後,說起夜晟和夜子墨二人他就覺得無比的惋惜。
事情的起因沒有任何人說得清楚,但是夜晟因爲一個女人而犯下了滔天大罪卻是事實,甚至因爲這個事情,神迹第一大家族可以說是神迹的主宰家族一夜之間遭受了重創,從此一蹶不振乃至于現在也隻空留了一個名号,根本沒多少實力在這神迹立足了。
之所以衆人還尊稱夜晟和夜子墨一聲少主,那是因爲他還活着,而他也曾經是夜氏一族的家臣。
那一代的長老一個個選擇了隐退,隻有他繼任了尊者之位。
“尊者……您是說他們還能回來?”柏茵神色微變,而後很快的又被她藏匿了。
她藏在袖間的纖纖手指已然被捏得煞白。
那些挨了神罰的人,幾乎沒有幾個能從下界再度回到神迹的。罰下界之人是要被抽了神骨的,想要再度修煉出神骨,豈是這麽簡單的?
可尊者剛才的意思,分明是二人還有機會回來!
“我也隻是随口一說罷了。”尊者緩緩擺手,露出了些許自嘲的笑容。
就是啊,他到底在期待什麽呢?期待二位少主回來繼續将這神迹攪得一團亂嗎?還是期待二位少主能回來重振家業?
依着二位少主的脾氣,回來了又豈會眼睜睜的看着夜氏一族沒落?二人鐵定是要将當年的事情一查究竟的,可當年的事情哪裏經得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