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燙傷而已,死不了</p>
“啊……爲什麽!爲什麽!”宮初月緊緊的捏着玉佩,在那玉佩上,她甚至還能夠感受到她母親的氣息。</p>
隻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宮初月隻能将玉佩留下了。</p>
在離開的刹那,宮初月忍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p>
“總算是有些消息了……”宮初月深吸了口氣,兀自呢喃着,找了這麽多年,終于有些消息了,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繼續忍受這麽一段,她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呢?</p>
“娘親,無論你在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宮初月在院内停下了腳步,朝着晴朗的天空看了看,萬裏無雲萬裏天,一片蔚藍下,她的心情卻是無比的沉重。</p>
估算着娴妃醒來的時候,宮初月再次确認了一遍,娴妃不會察覺到屋内東西被人給動過之後,這才出了院子,朝着娴妃現在休息的院子走了過去。</p>
當她擡着藥碗剛進門的時候,娴妃便睜開了眼,時間掐的剛剛好。</p>
“母妃,您醒了?這是我剛剛熬好的藥,您趁熱喝了吧,身子重要。”宮初月将藥遞到了娴妃的面前,一雙大眼,緊緊的盯着娴妃的臉,宮初月仔細的盯着娴妃的每一個神色,不放過有關于娴妃的每一個細節。</p>
既然,已經确定了娴妃這個複刻人的身份,那便能夠說明,娴妃進入宮家,甚至到他們的面前,是有目的的!</p>
宮初月在等,她在等娴妃拒絕喝她送上的藥。</p>
果不其然,娴妃先是擡眼看了看宮初月,随後虛弱的擺了擺手,柔聲說道:“你這孩子,還幫我熬什麽藥,晟兒都被人給帶走了,你讓我怎麽能夠安心喝藥,還不如讓我這個老婆子就這麽死去算了!”</p>
娴妃情緒很激動,說道最後,竟然狠狠的推了一把宮初月的手。</p>
那一晚滾燙的藥,就這麽灑了一地。</p>
宮初月端着藥碗的手,瞬間通紅。</p>
但是,娴妃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仍舊是在那說着:“你們宮家,想要逼死我們母子,又何必再給我熬藥呢?我的晟兒,晟兒啊!咳咳咳……”</p>
娴妃半趴在床榻之上,說道激動的時候,猛的咳嗽了起來。</p>
宮初月冷眼看着娴妃,夜晟在的時候,娴妃雖然對她冷淡,但是卻不曾如此的鬧騰過。</p>
現在,夜晟剛走,娴妃便耐不住性子了。</p>
“初月!有沒有受傷?”宮琨在隔壁的屋子,聽到了這屋裏的動靜,當即便沖了過來,他還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娴妃推宮初月的那一幕。</p>
若不是,之前便得到了夜晟的計劃,宮琨是當真忍不住,就要動手了!</p>
他們宮家捧在手心的寶,怎麽能就被這麽莫名其妙的瘋女人給欺負了?</p>
不僅如此,在宮琨進來的時候,容楚和青衣也是同一時間出現在了門口。</p>
幾人的視線,齊齊的落到了宮初月的手上。</p>
青衣此時,内心無比的自責,爺臨走前,讓他們保護好王妃,一定不能讓娴妃傷了王妃,沒想到,爺前腳剛走,王妃便被娴妃給燙了!</p>
“二叔,我沒事,這點傷很快便好了。”宮初月安慰着宮琨,後又接過了南橘遞上來的冰帕子,包着手背。</p>
其實,她的血石内多的是,治療燙傷的藥,但是爲了試探娴妃,宮初月便也就隻能生忍着疼痛了。</p>
“還說沒事,都起泡了!”宮琨語帶責備,說話的聲音自然的也就大了起來,傳到了娴妃耳中,這話便分外的刺耳。</p>
“你們的女兒隻是被燙了手背,我的兒子可是被你們宮家人給帶走了!怎麽?你們還想責罰我這個老婆子不成?”娴妃冷眼撇過宮初月的手背,宮初月隻是傷了手背而已,在她的心裏,可是分分鍾的想要将宮初月給弄死的。</p>
宮初月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可偏生那個女人和真正的娴妃關系那麽的好!</p>
好到她心生妒恨!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死,她的女兒更應該死!</p>
“娴妃!我們給夜晟面子,才尊你一聲娴妃!要不然你以爲你是誰?犯了錯被懲罰的聖女?那個身份你還配嗎?哼,就算你躲過了天罰那又如何?當年正因爲你,整個四方界生靈塗炭!你這條命是欠了四方界所有百姓的!”宮琨緩緩上前兩步,那一雙銳利的眼,直逼娴妃的雙眼,宮琨在狠狠盯着娴妃的時候,令她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壓迫感。</p>
她整個身子,似乎都被定住了一般。</p>
“不……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宮琨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實力?不對,你不是宮琨,你究竟說誰?”娴妃覺得宮琨的氣息,和眼神無比的熟悉,但是仔細想的時候,她的記憶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怎麽都想不起來。</p>
娴妃有些抓狂,那些人将她送進了這宮家,但是經過這些時間的觀察,娴妃發現,宮家的這一群人,遠遠不是她能夠控制的,她甚至連給那些人送信的機會都找不到。</p>
在她的院子内,時時刻刻的都有人監視。</p>
最初她病發的時候,忍不住吸食了幾個人的精血,那時候還驚動了夜晟幾人,她隻能又生生的忍着。</p>
現在,被宮琨這麽一刺激,娴妃覺得,她體内的那股子燥熱又有了蠢蠢欲動的趨勢,似乎壓制起來,是越來越困難了。</p>
“我是誰不用你操心,心裏有鬼的話,就好好的想想,你到底虧欠了什麽人。”宮琨冷冷一哼,拉着宮初月轉身就想出去。</p>
可是,在下一刻,娴妃突然之間就發狂了,雙手成爪,直直的朝着宮初月的後心窩子掏去。</p>
“娴妃!爺此生最在意的便是王妃,您若是敢傷了王妃一根汗毛,那便休怪我不客氣!”青衣長劍出鞘,直接挑在了娴妃的雙手上,鮮血頓時便流淌了出來,此刻青衣身上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意。</p>
爺臨走前,可是再三交代,娴妃若是控制不住的話,那便殺了!</p>
“反了!反了!晟兒不在,連你這個下賤貨色也敢動我了?”娴妃的神色有些不可思議,她的内心分外的疑惑,怎麽夜晟剛走,這些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敢這麽跟她說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