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初月,你相信我嗎</p>
“相信我嗎?”夜晟雙眼凝視着宮初月,語氣略顯沉重。</p>
宮初月有些納悶,不知道夜晟指的是什麽,盡管如此,卻仍舊還是點了點頭,宮初月不知道夜晟想要做什麽。但是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以來,卻也是清楚的知道,夜晟不會做出什麽草率的舉動。</p>
既然他問了便一定是有把握的。</p>
“找根帶子,将我們綁在一起,以免在水中分開了。”夜晟掃視了一圈這空間,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麽能夠将二人捆綁在一起的。</p>
“綁在一起?”宮初月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夜晟的意思,這不,匆匆打開櫃子,拿出了幾卷繃帶。</p>
她這裏面,除了紗布就是繃帶,剩下的就是之前放進來的一些吃的,和被子椅子。便再無其他的了。</p>
宮初月拆開繃帶的時候,視線接觸到了夜晟後肩的傷,随即又找來了醫用防水貼,這種一般是給産婦剖腹産之後,方便洗澡用的,宮初月又将夜晟原本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拆了開來,貼上了防水貼。</p>
仔細的包紮好之後,再幫着夜晟找了一套幹淨的衣裳,原先的衣服,早已被劍給劃破,沒法再穿了。</p>
看着這些繁複的服裝,宮初月真是恨不得飛回現代,将那些現代簡便的衣服拿來,每次穿着這種衣服辦事,簡直就是累贅。</p>
當宮初月将一切整理妥當,又将兩人用繃帶纏在了一起之後,夜晟伸手扯了扯那略帶彈性的繃帶,内心閃過一抹疑惑,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的帶子。</p>
在确定了它的牢固程度之後,夜晟深吸了一口氣,将體内的内力運轉了起來:“我們出去吧,抓緊我。”</p>
夜晟雙眼緊緊的鎖在宮初月的臉上,看到她毫發未傷,内心一陣的感慨,天知道在他發現了那些線索的時候,心情是多麽的焦慮。</p>
在到了那河邊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籠子内的那個女人,在那人的身上,穿着宮初月的衣服,頭發披散着,毫無生氣的趴在籠子裏。</p>
那一刻,夜晟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便認爲那女人便是宮初月了,那一刻他的心簡直被紮成了馬蜂窩。</p>
但是,随着宮初月手術刀落地的聲音,夜晟知道了這一切不過就是障眼法,那籠子内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初月。</p>
夜晟閉了閉眼,突然湊近,在宮初月的額頭,輕輕的印上了一吻,随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對着她點了點頭。</p>
宮初月深吸了一口氣,按住了手腕處的紅色胎記,幾乎是在瞬間,他們就被奔湧湍急的河水給包裹了。</p>
夜晟一隻手,緊緊的拉着宮初月,而後兩人費力的朝着岸邊渡了過去,一路傾斜,夜晟利用他強悍的内力,不斷的推動着他和宮初月的身體。</p>
在終于到達了岸邊的時候,宮初月抓住機會,拉住了岸邊長入水中的樹幹。在水中的時候,夜晟的手,一直緊緊的拉着她。</p>
哪怕水流再湍急,夜晟都沒有一絲松開的迹象,仿佛他牽着的,是比他性命還重要的東西一般。</p>
宮初月的内心有些泛酸,他拉着她的手,正好是受傷了的一側,後肩上的縫線應該全部都崩開了吧?</p>
這河水就像是前世的黃河水一般,水流湍急,泥沙翻湧,傷口很容易便感染了,更何況夜晟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十幾處的小傷口,一旦泥沙侵入進去,清理起來,就會很麻煩。</p>
稍有紅腫,便會發炎感染,甚至夜晟便會開始發燒,這在這種情況下,是非常危險的。</p>
此時不是平時,他們是在前線,有着太多的無可奈何。</p>
“夜晟,你還好嗎?”</p>
宮初月看了一眼連接着他們之間的繃帶,那繃帶已經完全的被河水給浸染成了黃色,裏面充斥着滿滿的細碎的泥沙。</p>
“無礙。”夜晟暗自調息着,臉色異常的蒼白,但是在轉頭看向宮初月的時候,他的臉上,仍舊是挂着淡淡的笑意。</p>
宮初月看着這麽一張絕美俊逸的臉上,有着遮掩不住的蒼白,内心便一陣陣的鈍痛着,是她太不小心,才會被人有機可乘,才會連累夜晟受了傷。</p>
“夜晟,對不起。”在兩人爬上了岸,癱坐在地上的時候,宮初月低低的說着。聲音很小,甚至就連她自己聽的都不是很清楚。</p>
但是,夜晟卻是清楚的聽到了,原本深思的臉色,在瞬間便闆了起來,用有些責備的語氣,對着宮初月說道:“傻女人,你沒有對不起我。”</p>
“可是每一次你都因我而受傷。”宮初月快速的說着,語氣非常的着急,她的内心一直在責備着自己。這并不是夜晟一句沒關系,就能夠磨平的。</p>
“我不在乎,我樂意!爲了你我什麽都都願意做!”夜晟着急的按住了宮初月,他從來沒有見過宮初月情緒如此失控的模樣。内心便開始着急了起來,想起曾經,宮初月一次次的對着他說要逃婚。</p>
那認真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從不曾退去,說白了,夜晟便一直擔心宮初月不知何時就真的逃婚而去了。</p>
之前當他還是左浩辰的時候,宮初月孤立無援,隻能找他幫忙,但是現在他的身份成了宮初月的夫君,那這女人想要逃跑的時候,自然是不會再找他幫忙的,到時候他可真就是虧大了!</p>
“好好好,你在乎,你樂意行了吧,先找地方,我給你處理傷口。”宮初月無奈的舉起了手,她投降了還不行嗎?</p>
這男人,簡直就是比任何她遇見的人都要難纏。不僅腹黑,還胡攪蠻纏!</p>
聽到宮初月這般說,夜晟才滿意的笑了笑,全身濕透,但是卻根本看不到任何狼狽的迹象,反倒是看宮初月,濕漉漉的有些狼狽。</p>
宮初月暗自啧啧了兩句,這人長的帥,就是不一樣啊,都這副模樣了,竟然還一點都不狼狽!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明明這貨還受了傷,半死不活的,還能将她從河裏給帶出來,這簡直就是太神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