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由東珈部落中跑了出來,把我拖到城中,我也逐漸清醒過來,用力甩開拖着我的人,跑向了城牆處的重機槍,我單手把機槍上的色手拽開,然後坐到重機槍射擊位上,拉動槍栓,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
我扣動了扳機,對準那幾個大型變異怪物,射擊!憤怒的大叫着,槍聲完全掩蓋了我的叫聲,幾個大型怪物被重機槍的火力打的一直退後,其中一個怪物,到在地上,我對準他瘋狂掃射。他被我打的倒地不起。
身後有人按住了我的手,我停止了射擊,回頭看去,按住我的人是唐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不停的流,唐浩慢慢的把我拉下了射擊位置。單手抱着我走下了城牆,所有的怪物也都退去了。
唐浩把我領到他的房間,給我到了一杯熱水,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着我,我喝了幾口水,緩緩了緩緩精神,對唐浩說:“剛剛,那個藍灰色變異人是老八!”
“我知道!當你喊出老八時,我就知道了!”唐浩低着頭拍了拍我的腿說。
“沒有老八,我們回不來!”我低聲的對唐浩說道。唐浩坐直了身體,對我點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沒想到,你能回來,尼克森,和樊慎回來時說,你和老八一起被抓走了!”
“我逃了出來,老八卻~~~變成那樣~~!”我有點顫抖的說道,然後馬上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再哭出來。
“能回來就好,戰争總會失去戰友的!老八是好樣的!”唐浩低沉的說道。然後站起身來,爲我披上一件衣服。
“我還遇見了尼克森和卡卡他們????”我把我的經過和唐浩說了一邊,但是白衣女和迦娜的事情還是沒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和别人說起,也許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我聽,卡卡他們說,東珈天天酗酒?”我問道。
“現在,東珈什麽都不管,天天隻顧飲酒,我去見過幾次,他都讓我陪他喝酒,無論問他什麽事情,他都讓我拿主意!哎???現在變異人就在城下,而四個小隊還不合,變異人一旦攻城,很難守住。”唐浩激動的說道。
“現在,卡卡他們已經去聯系希月部落,而且艾克的部落,也正在趕來,我們有希望能擊敗這些變異人!你也得打起精神來!”我安慰唐浩說道。
“現在,我連一個具體的計劃都沒有???哎???我天天都去城上看,變異人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而且還在修築,攻城工事。等到他們發起攻擊時,都不知道,希月部落能不能,及時救趕來!”唐浩歎着氣說道。
“艾克部落的領導,托維,還讓我給東珈帶個東西。”我對唐浩說道。
“嗯,一會安排你,見見東珈,希望你能說動他!”唐浩擡起頭強打精神對我說道。
“也許???慢慢???會好起來的!”唐浩不願意再說,我也就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唐浩随手把我的背包,放到我腳下說:“這是尼克森,帶回來的,本來是想做個紀念,現在你回來了,就不用紀念了!”說完唐浩擠出一絲微笑,推開門走出了方将。
唐浩剛剛走出去,艾克進到房間,他和唐浩插肩而過,相互點了一下頭。艾克進到房間就躺在床上對我說:“那個藍灰色變異人,是你朋友?真是好樣的!”我沒有說話,隻是對着艾克點了下頭。
我打開背包,在裏面拿出了我的手槍,和手槍上的刺刀,我把玩着刺刀,刀身泛着藍色的光,門被推開,單微走了進來,我急忙放下手中的刺刀。
單微對我微笑着說:“哎呀!真沒想到,你還活着!你真是命大啊!”邊說邊用手輕輕的捶了我肩膀一下,然後發現手上粘到我身上的泥水,馬上掏出手帕擦去,又繼續說道:“你這一走,我一直擔心着,後來那個尼克森回來說,你被抓走了,我就對曉敏說,你命大,沒事!看看,我說的沒錯吧!身體還好吧?”說完單微就坐到了我對面。
“還好!”我低聲的對單微說道,心裏有點厭煩他的樣子。
“那位,是誰啊!”單微單手指着,床上躺着的艾克說道。
“我的朋友,叫艾克!”我說道。
“嗯,也是一個戰士!不錯!怎麽現在和我見見東珈去啊!”單微面帶笑容的問我說。我站起身來,就走出了房間,真的不想在多和他說話。
單微帶路,走到了東珈的城堡中,還是在東珈的會議室中,東珈做在桌子前,端着酒杯笑着對我招手。我快步走到東珈面前,對他行禮道:“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過來喝一杯!”東珈舉起面前的酒杯對我說。單微馬上上前接過酒杯,給我送到我面前,背對着東珈低聲說:“陪他喝幾杯吧!不然,什麽都說不了!”我接過酒杯,走到東珈對面,一仰頭把酒喝光,伸手去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點酒,然後一口喝下。
東珈看着我哈哈大笑的說道:“嗯,着才個樣子!來我們幹一杯!”舉起酒杯,和我碰杯後,一飲而盡。單微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間。
“你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麽情況嗎?”放下酒杯我問東珈說。
“什麽情況,還能有什麽情況?呵呵,能有酒喝情況就不糟糕,呵呵!”東珈又喝了一杯酒,樂呵呵的對我說道。
“現在,外面已經被變異人包圍了,而且隻要他們攻城,東珈部落,馬上就會被攻破,你也就沒有酒喝了!”我激動的對東珈說道。
“哦,那今天要多喝一點!”東珈無動于衷的又喝了一杯酒。我看着東珈,不知道因爲什麽,讓他變成這樣,這不是我以前見過的東珈,那時的東珈,手持長刀,威風凜凜,而現在,完全是一個酒鬼。
我伸手打翻了東珈手中的酒杯,東珈愣了一下,擡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敢無理?:”然後他擡頭看見我憤怒的眼睛後,又軟弱的我問道:“你????想怎麽樣?”然後有點驚恐的抓起桌上的酒瓶,站了起來,把酒瓶裏的酒都喝了進去。
我追上前去,奪過酒瓶,用力的摔在地上,大聲的對東珈喊道:“你知道嗎?我的朋友,被變成怪物後,還在爲我們戰鬥,而你卻天天,躲在這裏,苟且偷生!”說着我抓住了東珈的衣服,用力的把他推到在地上。
東珈倒地後,用手粘了點酒,送到口中,我看他的樣子,心裏也發難受,把他由地上拽起來,推他坐到椅子上,雙手按着他的大腿,半跪着對他說道:“你不能在這裏了,你這樣周立看見會笑話你的,希月會瞧不起你的!”
東珈低頭看了我一眼,滿嘴酒氣的對我說:“他們都???不在了,部落???我也???不要了,把酒???給我!”
我幾乎是跪在了地上,不知道和東珈說點什麽,難道我們隻能這樣,和東珈一起能死嗎?我看了一眼,東珈身後挂着的金刀,我站了起來,走到東珈身後,拿起他的長刀,拔出刀,把刀遞到東珈手裏對東珈說:“請你,帶領我們,一起守衛部落吧!”東珈想要伸手接過刀,可是手伸了幾下,都顫抖的縮了回去。
房間的門,一下被撞開,一個長發男人,走了進來,這個人是第三小隊領導左利,他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東珈,笑着說道:“你,想要殺死,部落領導嗎?”
我急忙把刀放到身後,對左利解釋的說:“你誤會了,我想要勸???”我還沒說完,左利拔他的佩刀,直接刺中了東珈。我驚訝的大聲喊道:“你要幹什麽?”
左利雙手握刀,用力的向東珈身體裏推進,東珈雙手抓着刀身,胸口流出了鮮血,左利看再也刺不進去,拔出了刀,再次向着東珈刺去。我急忙用刀,架住了左利的刀說道:“你想幹什麽?”
左利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用佩刀,咬着牙刺向東珈,我擋在東珈身前,手忙腳亂的抵擋着左利的刺殺。左利的刀法很精湛,他的刀法隻要以刺擊爲主,很少有砍殺動作,而我用東珈的刀很不順手,抵擋了幾下後,我也被左利刺中幾下。
看見我受傷左利動作更加迅速,我身後的東珈由于受傷,癱軟在椅子上,我不能退後,如果我退後,那麽左利一定會殺了東珈,今天他來的目的也許就是要殺東珈。
我的手臂又被左利刺了一刀,手中的刀差點脫手飛出。左利一腳踹到我胸口,我直接倒在東珈的懷裏,東珈在我耳邊虛弱的說道:“以刀做槍,心神合一!”我腰上使勁,由站了起來,雙手持刀,全身貫注的看着左利,感覺手中的刀也不是那樣重了,就有如拿着一根羽毛一樣。
左利看着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又刺出一刀,我清晰的看見他出刀的軌迹,刀尖在一點點的接近我,我隻是一歪頭,躲過左利的刀,我中的刀,順勢看向左利的手臂,左利面帶驚慌,急忙向後退開,躲過我這一刀。
然後左利,又把他的刀尖對準我,而沒有刺出,他的身體緩緩向前傾斜,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刀尖之上,後腳用力的蹬着地,另一隻手握住了刀身,由于握的很用力,左利的手流出了血,但是左利完全不在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左利的刀光一閃,這一刀的速度太快,我隻是躲開頭部,左利的刀深深的紮到,我肩膀裏,貫穿而出,左利臉已經快貼到我的臉上,而我手中的刀,已經無法砍到他。左利推着我向後倒去。
左利用力的絞動刀身,我疼的大叫一聲,手中的刀也被扔掉,左利繼續用力推着,我向後面繼續的滑着,單手緊緊抓住刀身,不讓左利在絞動他的佩刀,另一隻手,在四處的摸索,想要尋找什麽武器。
當我手碰到懷裏的鐵棒時,絲毫沒有猶豫,抓起來直接敲向左利的頭部,鐵棒重重的打在左利的頭部,我連續幾下之後,左利慢慢的放開手中的刀,軟軟的滑到在我腳邊。
我急忙來到東珈身邊,查看東珈的傷勢,東珈歪躺在椅子上,嘴角滲出血來,已經不能說話,我蹲下身體把東珈背負起來,身體吃力的移動到大門前,剛剛跑出房間,我就摔倒在地上。
一個人驚叫一聲,小跑過來,蹲在地上扶起東珈大聲的叫喚:“來人!!快來人!!”聲音尖銳而刺耳,我知道這是單微的叫聲,幾個人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東珈擡走,我躺在地上,一股鮮血流過了我的眼前,我分不清楚是我的血,還是東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