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那一日,程琦來襲多心家族。
多心家族殺程琦一命,自身也損失慘重,顔于洋,趁機放走了全部野仙,帶走了當時死掉的程琦屍體。
因爲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顔于洋徹底崩潰了,入魔了,認爲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赢程琦了,唯一能赢程琦的,唯有程琦自己。
“你們猜到了吧?”
蔣媛問我們。
我點點頭,後來的事情,明顯已經能猜到了。
程琦的身體算是一個空殼,多心家族,像是太歲器官一樣兼容性強,再加上本就是同一個血脈,那顔于洋,直接鸠占鵲巢。
至于怎麽占的,很明顯。
就是心髒并聯,并聯在程琦的心髒之上,成爲一個二心人。
這是多心家族的常見族人用法,很多家族人,病發死掉,就把心髒并聯在另外一個活的族人上,繼續生活。
也因此才叫多心家族。
“感情,是搶了程琦的一件外套啊?”苗倩倩低聲對我說:“嘿,這人可忒壞!恨透了程琦,就用他,來上演人妖之戀,來洩憤……生下了好多個你的兄弟姐妹。”
她又望向那袋,畸形動物幼崽。
咳咳。
我咳嗽了兩聲:“人家那是用程琦,來研究陰術,這個半妖,雖然沒有徹底成型,但還是很震撼的。”
旁邊的陰人,特别是年輕一代的,二十多歲,都不太懂上一代的父輩恩怨。
此時聽到當年程琦的曆史,都震撼萬分。
“葉文傑,我們都聽父輩說,明明就是千古未有的絕世奇才,想不到,還有一個程琦?”
“匪夷所思!”
“那個程琦,怎麽……從來沒有聽過。”
“剛剛看連陸先生都如此驚恐,可見在老一輩的陰行大家眼中,程琦多麽恐怖。”
那些陰人面面相窺,因爲聽到江湖上,最可怕的秘密而震撼。
蔣媛繼續說:“之前,顔于洋對那些被圈養的野仙是極好的,經常來和他們說話,許諾帶他們逃離後,全部野仙都願意跟随他,并且他還承諾,讓它們吸當世最強的男人陽氣,并且與之,繁衍後代。”
在場的衆陰人,有些面面相窺。
“這對于任何野仙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他們也想變強。”蔣媛繼續說:“也想和世界上最強的男人,生下一兒半女。”
我:“……”
我懵了。
腦子嗡嗡的,還是一片空白。
如果程琦知道,有人用他的身體搞事情,以他的驕傲和霸道,估計鼻子都氣歪了。
木曾雪問大紅雞蔣媛:“那你爲什麽,要反抗呢,跟着他不是很好嗎?和程琦生下一窩小雞,也是蠻好的。”
“因爲他太偏激了,越來越偏激,甚至已經開始爲了研究陰術,超越程琦,開始狩獵多心家族,自己的本族。”
蔣媛說到這,有些搖頭,“而那些野仙,也自然唆使顔于洋,畢竟,那些妖崇本就帶有惡性,反過來,害要養殖吃掉他們的那些人,是報仇。”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蔣媛不願意。
一群野仙中,還是有那麽一隻另類的妖物,不太合群害人。
洞窟内,已經有人亮起了随身攜帶的小型節能燈,淡淡的白色燈光,照亮濕漉漉的岩石牆壁。
三個團隊,十幾個陰人,都在面面相窺。
“各位陰人,想必,你們大家也清楚了。”蔣媛望着我們,“至于這個程琦那麽厲害,也是理所當然的,他這些年研究程琦的身體,早已經應用得很好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比本人還要厲害一大截。”
這句話落下,全部陰人都陷入思考中。
接着,各自分爲四撥人,在四個角落休息,每一波團隊都有一人負責守夜,形成一種默契,都不太相信其他的陰人團隊。
而我們五人,和木曾雪,縮在南邊的角落裏,也有人守夜。
“程琦的屍體,現在就像是一具太歲一樣,無數人,想要拿去研究他的秘密。”苗倩倩壓低聲音,對我說:“精雕細琢人家的一件衣服,強很多,也是理所當然。”
至于沒有腎,爲什麽能夠生育,我們也有些想法。
可能是研究出了一定改裝成果,給程琦不僅僅裝了一顆心髒,還裝了兩顆腎,畢竟兼容性很好。
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程琦的身體,本身有強大的再生不死性,一個身體,也有類似壁虎斷肢的特性,日子一久,過了兩三年,消失的兩顆腎,就自己長出來了。
“誰知道?”
苗倩倩壓低了聲音,說:“反正我們隻知道,他肯定在研究某種陰術,在和野仙繁殖,做研究……可能在做多心家族、菜人家族,多腎家族外,一個新的血脈……搞個半妖家族,圖謀很大,野心也很大!”
的确是如此。
現在的顔于洋,已經入魔了,偏激到了一定程度。
這時,旁邊的木曾雪有些無奈,“當年發生的事情,我也全然不知,想不到,當年竟然殺死了程琦一次,留有一具屍體被帶走了。”
我問她:你真不知道?你們族長,那個桑瑾的男人沒有告訴你?
我還以爲她一直藏着掖着呢。
“我真不知道,我沒騙你們,當年的事情太悲慘了,很多老人力竭重傷,沒有兩年,就死了,畢竟身子骨本來就弱,剩下的也都閉口不談,很多家中老人的忌諱。”
木曾雪說:至于我們的族長,也才二十多歲,和我們是同齡人,可能不太懂上一輩的恩怨。
我一愣。
當年的确損失慘重,一般陰行世家,都是三十多歲,才接管家裏的産業。
這位二十多歲就繼承了。
不過,我們之前,就有好幾樁陰事聽說過這人,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甚至勐先生也說過他,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苗倩倩笑得意味深長,“依我看,你不知道是理所當然,那個桑瑾是族長,肯定知道真相,知道程琦的身體在顔于洋手裏……現在躲着不出現,手裏還應該拿着你們家的永靈刀,哼哼……”
“不會吧,他說他過來壓陣,不會對我們有害的。”木曾雪連忙搖頭辯解。
那是她自己家的族長,替他辯解,也是理所當然,我們才不信這一套。
這個事情,涉及太大了。
我們對這些人來說,弱小得可伶。
我們守夜了十點鍾,這時,外面那群墊後的四位陰行大家,才跟随留下的氣息,慢慢走進洞穴,一個個都帶傷,尤其是陸塵艾,傷得越重了。
“我們甩開了他們,不過,他們拼命和我們血拼,我們各自情況不太好,都有傷。”陸塵艾看着這隻大紅雞,眉頭一皺。
旁邊的陰人解釋是什麽情況。
陸塵艾聽了一邊,頓時皺眉,“竟然真是顔于洋?即使不是程琦,也難纏了。”
“陸先生,我們該如何是好,我們隻怕要……”有人低聲說。
“父親,我們……”陸山也有些慌張。
陸塵艾深呼吸一口氣,“我現在才明白,那家夥爲什麽不追上來,我拼命爆發,他也受傷了,如果是平常的程琦,死了也就算了,根本不怕死,這個家夥,他怕死得很,怪不得不繼續追着我們,讓人拖着我們。”
陸塵艾說到這,緩緩看着周圍一圈,“如果實在不行,我就破道……把他們全部殺掉,帶你們出去。”
“不要!”陸塵艾的妻子猛然低吼。
他兒子陸山也驚慌起來。
我們幾個人,看得有些發懵。
“破道是什麽?”我忍不住低聲問。
木曾雪有些詫異的望了我們一眼,“内家功巅峰,成爲陰行大家,就能提起一口丹田氣,這是陰行大家的标志和底牌。”
“而老牌陰行大家,他們的标志和底牌,就是破道,破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