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快叫救護車,快點報警!!”
他眼珠凸出布滿血絲,伸着雙手瘋狂掙紮,在對着觀衆求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像是刑場上被腰斬的犯人。
現場的馬戲團觀衆,一下子被這種恐怖的氣氛感染了,甚至有人呆若木雞,有人面色驚恐,有人大叫,說快去把人就出來。
“這是一個殺人馬戲團!”
“這是一個惡魔!”
“這不是魔術,是妖術,是巫術!快點救人!”
觀衆席上,無數人交頭接耳,吓得頭皮都麻了。
這個時候,站在高處的主持人哈哈大笑,對觀衆炒熱氣氛,說:
“我們的許一弦魔術師,他竟然真的當衆攔腰斬斷了一個男人,快看——這位觀衆在撕心裂肺的叫着!他像是真的被斬斷了腰,在瘋狂掙紮,這太可怕了!”
觀衆一聽主持人的話,有些安心了——應該……隻是一個托吧?
許一弦繼續拿着刀,在他的肚子上,來回切割,一刀一刀的鋸斷。
箱子裏,傳來肉被鋸斷的摩擦聲。
隔着箱子的縫隙,一片片鮮血流下來,那男人在瘋狂掙紮慘叫,“啊!痛痛痛痛!痛死我了!這不是魔術,他真的在殺人!誰快點救我……”
許一弦笑了笑,仿佛惡魔。
“請先生忍住,我把你的腰砍斷了,很快,就能幫你重新接上,不用慌張。”
很快,許一弦用那柄刀把男人,連帶整個木箱,直接全部攔腰斬斷,鮮血流出了一地,血腥極了。
“我,我還不想死。”那個男人,呆滞的看着天花闆,眼珠子凸起泛白,像是真被腰斬,真的死掉了。
無數觀衆,目瞪口呆,驚恐的掩着嘴唇。
“各位觀衆放心,我很快,就幫他治好。”許一弦放下刀,打開了男人肚子上血淋漓的長方形箱子,優雅的穿上一條圍裙,拿着西餐刀叉,一陣鼓搗,“我現在,就把他的腰縫起來。”
“這位先生,他闡尾竟然有些發炎呢,我既然把他腰斬了,打開了肚子,就順帶幫他割掉算了。”
他拿起鋼制刀叉,很快在這位觀衆的肚子上,刀又一陣鼓搗,像是食用西餐一樣,刀子來回切割牛排。
很快,在觀衆的面前,他優雅的用叉子,在箱子裏叉起了一根血淋漓的闡尾,放到嘴裏大口咀嚼。
咯嘣。
咯嘣。
“味道還算不錯,很有嚼勁,有些像牛筋。”許一弦咀嚼說。
周圍的觀衆,看得面色驚恐,仿佛看到一個穿着燕尾服的優雅惡魔。
這許一弦,又用刀叉在血淋漓的箱子裏鼓搗,那個被腰斬的男人漸漸醒了。
男人漸漸爬起身。
在觀衆的視線下,他離開了桌上的長方形箱子,腰上竟然有一圈鮮紅的血迹,神色木然,滿是恐懼,呆滞的被許一弦扶起來身。
許一弦哈哈一笑,穿着黑色西服,彎腰遞過一百塊錢,說:“這位觀衆,這是你的表演費,謝謝你的配合演出,你演得非常的不錯。”
“好!”
“精彩,太精彩了!”
這時,低下的觀衆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哈哈大笑起來,說果然是演的,紛紛起哄,說吓了他們一跳,真是太逼真了。
“等等!”
那被腰斬的觀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撕心裂肺,對着下面的人大喊,“這是一個妖怪,這不是魔術,我剛剛的肚子,是真的被人腰斬了!”
哈哈哈哈!
“太誇張了!”
“他演得像是真的一樣!”
“好逼真的演戲。”
觀衆席下面,笑得越發大聲了。
卻有人面色詭異驚恐起來,或許,他們也覺得那嘶吼的男人沒有說謊。
這時,許一弦又對各位觀衆,大聲說:“各位先生們,女生們,精彩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現在,本場的表演要結束了,我要爲各位獻上最後的一場表演,作爲謝幕。”
“各位……聽過隔空移物嗎?”
“我要表演的,當然不是普通的隔空移物,那就像是普通馬戲團一樣無趣了。”
他掏出了一把辣椒,對着周圍的觀衆們說:“我手裏的辣椒有三十七個,現場有三十七個觀衆,我要把辣椒,轉移到每一位觀衆的胃裏——你們信嗎?”
周圍的觀衆,剛剛還笑得燦爛,現在,卻開始有些慌了。
“我不能吃辣!”
“我也不能,你别這樣!”
許一弦神秘兮兮的笑了,滿是陰森,站在台子中央露出神秘的笑容,“開始了,各位女士先生們。”、
刷拉。
拿起一張黑布,罩住了桌上的那些辣椒,猛然打了一個響指。
啪!
他猛然一拉開黑布,桌上的辣椒全部消失了……
現場的觀衆們,猛然感覺胃裏一股辛辣的感覺,翻江倒海,在瘋狂湧動……
現場,能吃辣的人沒有感覺到什麽,完全不能吃辣的觀衆,當場就紅着臉,辣勁上頭,甚至誇張點的,當場開始辣地嘔吐出來。
嘔!!
無數人在觀衆席上嘔吐起來,甚至吐出了剛剛吃的飯菜。
“好了!”
許一弦笑了笑,微微彎腰,對觀衆行禮,一塊黑色布簾也從台子上落下帷幕,擋住了舞台,說:
今天的表演,到此爲止!往各位喜歡我的魔術,嘔吐出來的觀衆們,你們的配合表演很精彩,出場時,你們都會得到十塊錢的演出費。
這真的……
隻是表演嗎?
這真的僅僅隻是魔術嗎?
一個個觀衆,有些面色發顫,站起來離場,許一弦的馬戲團表演,個人魔術秀,真是名不虛傳。
我們聽到這,面面相窺。
這整個馬戲團的節目表演,的确是精彩。
其實,一出表演,調動觀衆的情緒是很重要的,這觀衆的情緒,在整個表演中,最起碼跌宕起伏了七八次。
比如觀衆的慘叫。
比如腰斬之後,還詭異的拿出刀叉,發現觀衆的闡尾有問題,直接割下吃掉。
“這太誇張了!”
羅一有些驚歎,“魔術,本來就是一種糊弄人心,調動情緒的忽悠把戲,這魔術放在現在,也好不落俗套,真想去現場,親眼看一看那緊張刺激的魔術畫面。”
“但這真的是魔術嗎?”
楊餘浩低聲說:“隻有我知道,這是真的……我當時偷偷隐藏在觀衆席上,才知道這一切,那個被腰斬的觀衆,不是托,是随機挑選上去的。”
楊餘浩有些驚恐的嚅嗫着,“那痛苦的表情,仿佛被處以十八層地獄的酷刑一樣,他是真的能被活活痛暈過去了,我能感覺到。”
許一弦在馬戲團的魔術表演,勁爆血腥,沖擊着人的世界觀,引動現場所有人的歡呼。
“但到底蘊含着什麽樣的恐怖東西,沒有人知道……”楊餘浩喃喃着,給當時的他留下了劇烈的沖擊。
他第一次發現,傳統的雜技雜耍,老套的馬戲團,也能變得那麽精彩,震撼人心。
“當時,無數的馬戲團,也想知道許一弦的秘密,那個神秘的男人的魔術奧秘,但是……沒有人能知道。”楊餘浩壓低了聲音。
我沉默了一下。
那個當年無數馬戲團裏興風作浪,神秘的魔術師許一弦,真是一個傳奇。
“當時,他的個人秀,真的特别火爆,很多人去看他的表演。”楊餘浩說:“無數的馬戲團都氣瘋了,想研究許一弦那些魔術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