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以往的觀念來看——在安清正的手裏發亮,足以證明她也是一個多心家族的人。
我們之前也沒有讓她試過,誰知道這塊石頭,在安清正手中也會有反應?
現在,按照這個安小欣的話來說,這玩意兒,是用來測試娲人血脈的身份……
我撓了撓頭,止不住的抓狂。
這短短一段時間下來,我的邏輯、不斷被詭異事态颠覆,導緻腦袋有些混亂和渾濁。
“或者說,這個娲人,和多心家族……其實是同一種血脈?”苗倩倩壓低了聲音,“所以,用同一種石頭可以進行證明。”
“這可能嗎?”
董小姐有些吃驚,“意思是——娲人……其實是多心家族的人?也是被詛咒的血脈?隻不過,這多心家族,不僅僅心髒好,還能被人食用?”
“誰知道。”
苗倩倩搖了搖頭,在河邊坐着,拿起一串燒烤,輕輕一咬,說道:“不過現在,我估計,娲人安家,十有八九,是和多心家族,脫不了關系。”
我們正聊着天,旁邊的箱子又說:你們快跑吧!我爹,要把你們統統吃掉!快跑!快跑!
她十分的驚恐駭然,似乎那真是一個惡魔。
我壓着心中的震驚,說:現在那七個箱子,是你們這些兄弟姐妹嗎?
“是。”那箱子沉默了一下。
我想了想:你們這些族人,被剃光了血肉,是怎麽被做成箱子的?
“不知道,是怎麽做成的。”
她還是說不懂,又說:“但是,我聽他自言自語過,說我們這些做出來的美食盒,不是家傳真正的太歲美食盒,是一次性的,一旦開始用,隻能活半個月,然後就會耗盡,死掉。”
我說:你們會死?
“會死。”
她有些平靜,帶着一股冷漠的絕望,“動靜很大,把我們七個箱子,散布各處,花費了很重的代價,把那些人勾引來,不知道要幹什麽。”
原來是這樣。
“可以做成盒子嗎?”苗倩倩抽了抽鼻子,忽然說:還記得我剛剛說過,這盒子有一些淡淡的太歲氣味嗎?”
“說過。”董小姐道。
“我估計,真是多心家族的人,畢竟他們屬于半個太歲,有點太歲的器官能耐,可能可以做成臨時劣質般的太歲陰器。”苗倩倩說。
我想了想,是有可能。
這娲人,估計真是多心家族的血脈。
我又問她:“那你知道,你爹他有什麽破綻,之類的東西嗎?”
她也表示不知道。
我聽到這,覺得已經很多了,這被養着吃的肉豬,不會知道太多的核心秘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苗倩倩說:小遊哥,你也是香甜可口的娲人了,不然,我們割下你的頭發嘗嘗鮮?看看味道,以此證明,你到底是不是娲人?
接着,董小姐又說:剪了頭發,多難看啊,反正他腎好,不如我們——
嘭!
我一巴掌就抽在董小姐的腦袋上。
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我,“老闆打人了,老闆欺負人,虐待員工。”
接着,我站起身,說:“咱們繼續做菜,繼續參加這一場由安清正的二叔,策劃的料理比試,看看他到底是打一個什麽主意。”
我們接下去,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按照那麽來說,我和安清正……竟然還有些血脈聯系?真是奇了怪了。
我們繼續在河邊的大榕樹下燒烤。
安清正的手藝,的确是不差。
很熟練的做着菜肴,大概兩點多的時候,我們随便拿着一點撿來的野菜,裝了起來,按照約定的時間,打算返回村裏頭……
不過這時。
一個一臉瘋癫病态的男人,流着口水,像是哈巴狗一般吐着舌頭,緩緩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他提着血淋漓的刀,一臉興奮病态的望着我們:“我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我要準備食材。”
我皺起眉頭,是終于有人,要對我們這些食材動手了嗎。
“襲擊我們,是我們看起來,很好惹?”苗倩倩冷笑,放下了手中的竹簽,緩緩站起身。
“不好惹,你們是不好惹!”
那個瘋瘋癫癫的男人壓低了聲音,“你們一群人,那麽悠閑,肯定仗着人多,有底氣……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其他人都躲了起來,我找不到食材……”
“我隻能殺了你們!做一道滿漢全席!”他一說完,哈哈大笑,身後走出了兩條大狼狗,眼眸裏泛着猩紅的光芒。
他一步步靠近我們。
“你們快跑!!不然會被吃掉了!”
這個時候,那個盒子裏又傳來聲音,十分驚恐:“這個家夥,來抓你們當食材的,已經走火入魔了!”
“沒必要跑,隻是仗着帶有狗來,就想找我們的麻煩。”我搖頭,看向周圍的幾個人,說:誰上?
“我上,我上!”
董小姐叫着,撸着袖子立刻站出來,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八卦掌架勢。
“哈?”苗倩倩豎起中指,說:你個飛頭降,非要練武,好好的陰術不玩,非要當武行裏的人?
“你管我,我也有個行走陰行江湖的俠客夢。”董小姐一下子沖了上去。
她和那個癫狂拿着匕首的男人,以及兩條大狼狗打作一團。
那男人,看起來是街頭打架的野路子,重點是那兩條大狼狗身上,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
“這董小姐,這些天也練内家氣功,就是架勢,不怎麽樣。”苗倩倩搖頭說,十分專業的進行點評。
我說她整天在店裏守着,肯定不如你這種幹架的經驗豐富,她想練練,就讓她練練,畢竟多點能耐,不是壞事。
我們就在旁邊,幫董小姐壓着場子,過了十幾分鍾,那家夥被打倒在地,兩條狗被打得口吐白沫,嗚嗚的倒在地上。
旁邊的那個安小欣,看得吃驚得大叫:“一個女人,怎麽能打倒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還有兩條大狼狗?這太誇張了吧!?”
我哭笑不得,這個姑娘倒也有趣。
不過,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已經很厲害了。
我們搶了這男人的行李箱,把他的盒子取出來,那盒子一拿出來,就傳來安小欣的大聲尖叫:“啊!這個盒子,是堂妹安玉!”
“是堂姐安小欣嗎?你不是在其他人手裏嗎?還有安清正哥哥!你怎麽回村了!”對面,也傳來興奮的聲音,緊接着,驚恐異常,“快跑!你快跑!父親已經開始吃人了,你回來……會被吃掉的!”
感情,這些盒子,這些可憐的孩子,都早已經被那個殺人食人魔,吓成了瑟瑟發抖的羔羊啊?
一個個都認爲,安清正回來,會被吃掉?
“别吃我,别吃我……”
這時,那個男人被打倒在哀嚎,以爲我們會拿他做菜。
“這安家娲人,真是邪門。”我搖頭,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瘋了,忍不住攻擊吃人,我們直接把他綁在樹上,稍後再說。
口腹之欲的誘惑,我第一次發覺如此恐怖。
我抱起新盒子,疊在安清正懷裏抱住的盒子上,說:“走吧,咱們現在又找到了你的一個堂妹,我們去參加那一個料理比賽,見一見那位安家的惡魔。”
“真要去?”安清正卻有些慌張。
我笑了笑,說:去!怎麽能不去!幫你把家裏的事情解決了,免得整天惦記,在店裏不好好幹活,并且,你家的秘密,可能還和我有些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