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想用頭發來煮面條。
我心思急轉,一下子想了個通透。
我想了想,說:“我們自己帶有食物過來,就不用你來親自下廚了。”
曹雲風立刻急了,說:“不麻煩,不麻煩,看你們的樣子,肯定是沒有嘗過那盒子發酵過人肉的鮮美,你們平常放豬肉,放牛肉,發酵的味道,遠不如萬分之一,隻有人才有那種獨特的特質鮮美,你們隻要嘗一下,立刻就會深深迷戀上這種天下第一的美味。”
我看向這個曹雲風,眼眶發黑發紫,一副病态癡狂的樣子,仿佛那些瘾君子,已經病入膏肓了。
“你自己吃吧……我們,不太感興趣。”我想了想說。
他一下子沉默着,捏了捏肚子,見我們實在說不動,眼裏閃過深深的失落,說:“那我……回房間去吃東西吧,就不陪你們一起吃晚餐了。”
他說完,小心翼翼的抱着箱子,站起身,找了個安清正老宅的房間住下。
我們看着他回到房間的背影,心裏有些感覺不對勁。
苗倩倩壓低了聲音,“隻怕是那發酵的人肉,的确有讓人難以抗拒的美味,吃了就會上瘾,癫狂,發瘋,忍不住不斷的吃。”
我點點頭。
接着,董小姐也壓低了聲音,說:“我有個猜測,知道那三個死者的骸骨,是怎麽來的了……我感覺,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有個參賽者,忍不住發瘋的食欲,搶了盒子,順帶把人,也剃下肉,放進箱子裏發酵,給整個吃掉了。”
我說:是有這個魔力!估計吃過了那麽好吃的東西,吃其他飯菜,味同嚼蠟!忍不住開始吃人!
“那個家夥,回房間吃東西了,該不會是……”苗倩倩面色一變,和我們幾個人悄悄來到房間門口,房間十分破舊,門口有個彈珠大小的小洞。
董小姐就想趴上去看。
“别!”
苗倩倩一拍她的腦袋,“别把眼睛看進去,萬一那個家夥,一戳子,給你眼睛紮了呢?然後做醬爆牛眼呢?”
“我才不怕呢。”董小姐小聲的反駁說:我的頭套,又不是我自己的眼睛。
“去你的,我們才懶得給你找身體,就變成女瞎子吧。”苗倩倩白了她一眼,十分的謹慎,直接拿着手機,對着門縫的一個窟窿拍視頻。
過了幾分鍾後,拿出了手機,我們幾個人一起看起來。
我們看到房間裏,那個男人一臉病态,把一頭血淋漓的女人黑色長發,從背包裏拿出來,塞進箱子的小口中,然後一臉病态的祈禱:
“發酵!給我發酵快點!”
“我餓極了!”
“我好餓,我好餓啊!”
他在屋子裏,像是一個惡魔,虔誠的守着美食盒,扭曲的面容,殘忍極了,“嘿!嘿!那幾個人,真是不識好歹,太特麽的蠢了,竟然連那麽好吃的東西,都沒有吃過,傻蛋!都不會享受,還好我來之前,打劫了一個女人,準備了夜宵,現在,隻能提前吃夜宵了……先挨過現在再說。”
“他這個!?”
小青兒一看,瞬間氣壞了。
董小姐坐在桌子上,望着手機十分淡定,說:“我估計,是把路過的一個女人的頭皮,給活活撕扯下來了,這些人……都在變得病态,癡狂,扭曲,爲了那美味到了極點的食物。”
我沉默着。
傳說的八大廚具,簡直恐怖詭異得讓人發指。
我一直以爲,陰行圈子裏,太歲陰器,已經很匪夷所思了,把極爲稀有珍貴的太歲器官做成廚具,用來烹饪東西,簡直是暴殄天物,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誰知道,把太歲的屍體,做成廚具陰器,竟然有一種種神秘的能耐。
這些廚具……
能極大的滿足人的口腹之欲,給與人最大的滿足。
畢竟古人,除了吃之外,沒有什麽娛樂活動。
“可能這個人,就是殺了那三個人的兇手嗎?”安清正問。
苗倩倩點點頭,說:“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我個人認爲可能性不大,這個家夥,如果是兇手,就不會給我們講那麽多了,他估計還守着一抹良知,不敢殺人,不然吃的就不是粉條了,而是……不過,估計也不遠了。”
“這事情,就奇怪了啊。”
我們也回到房間裏,董小姐打開自熱飯盒,倒上礦泉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在背地裏召集這些個瘋狂的人,來比試廚藝呢?!是不是安清正的族人呢?還是想吃安清正的人?”
我點點頭,安清正那味道……
估計是個唐僧肉。
我們接下去,也沒有去理睬住在隔壁,那個變态入魔的曹雲風,打算先靜觀其變,不要打草驚蛇。
按照我們的猜測……
這些參賽者,廚藝都不高。
都是一個個吃貨,這樣的條件,才讓他們更加迷戀癡狂,爲了滿足口腹之欲,不顧忌任何條件的代價。
按照這種猜測,這些人已經或多或少,類似曹雲風一樣,忍不住開始慢慢突破底線,各種吃人了。
眼前這個,已經先從吃頭發開始。
晚上的時候,爲了保證安全,我們幾個人都縮在一個房間裏,輪流守夜。
房間裏有些現代化的電器,吹風筒,插座,小台燈什麽的,隻是經過那一場台風,已經徹底沒有了功效。
“這村子現在很危險,搞不好,就要成爲别人的食材……不過這些食材,并非是我們這一群人,我們不是好惹的。”我們站在屋子裏,看着窗外,整個荒村陷入黑暗中,一棟棟房子,就像是吞噬人的大口。
“要不,我們去看看其他選手?估計和這個家夥差不多。”苗倩倩趴在床上提議道。
我搖頭,說盡管我們有能耐,但還保險起見,畢竟事情,太古怪邪門了,比較危險,明天一早再看看。
“那我們好無聊啊,參加這一場廚師宴會。”苗倩倩忽然撇了一眼安清正,“不然,我們也一起吃安清正吧?”
“對對對,我們讓安清正跑兩圈步,出個渾身大汗,我們一起抱着舔她,味道好極了,清香鮮甜,像是果汁一樣。”董小姐也笑嘻嘻的,“老闆,我們三個人,一起抱着她舔,不吃肉,也能嘗嘗鮮。”
“别鬧了。”我有些無語,說:我和安清正、小青兒三個守上半夜,你們兩個守下半夜,沒問題吧?
“可惡啊!你當個老闆,是想獨享安清正嗎?想偷偷把她吃掉嗎?”董小姐大聲叫起來。
我撇了撇嘴巴,豎起中指說:是爲了讓她,慘遭你們這些混蛋的毒手!
到了晚上深夜,隐隐約約有些動靜,外面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似乎有人也想對我們下手。
不過,卻不知道爲何退縮了。
就是窗戶外,不知道爲什麽,總有些感覺陰森森的,到處都是青蛙的叫聲。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隔壁的曹雲風就把我們叫醒了,意味深長的望着我,說:各位,昨晚睡得還好嗎?
得。
感情他以爲我們孤男寡女,發生了什麽暧昧的事情呢。
誰知道,曹雲風卻偷偷低聲的呢喃說:“可惜啊……真是浪費,真是浪費!竟然把體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男歡女愛中,根本不知道那玩意,有多麽的美味!我現在都不舍得浪費一丁點了。”
卧槽……
這人……的确是入魔了,病入膏肓了。
那曹雲風話鋒一轉,說道:“對了,你們的手機,接到短信沒有?”
我面色平靜,說:我的手機沒電了,是主辦方,給你們發了短信嗎?
“是,是這樣。”曹雲風絲毫不懷疑我們,估計是徹底被狂熱蒙蔽了神智,有些渾渾噩噩的,“今天早上,說比試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