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神仙僅僅做到了長生。
而無法做到不死,故而神仙,被世人瘋狂解肢,死後悲慘怨恨,化爲世間存在的種種魔崇。
而他……
卻反其道而行。
“誰知道呢?”
白小雪幽幽然的說道:“我現在有些了解,當時墓碑村裏,我們讨論的生死刺青簿,記載初代謝必安的最後那一頁,到底是什麽……或許,是撐起整個陰器的構造,是我們的先祖,一位魔崇。”
“同理推測,你們江山社稷圖上,也應該有你們第一代的黑無常,你們的先祖……隻不過,早已經落在了程琦的手中。”
白小雪說:“他到底要做些什麽,我們仍未可知……隻是知道,他在尋找兩位先祖,兩個魔崇。”
我點點頭。
當一切真相,開始緩緩揭露時,更大的神秘未知,卻在緩緩掀開更大的序幕……
陰行圈子,存在太多神秘未知。
我忽然說:“或許,我這一副江山社稷圖,本不應該成功,我之所以成功,是在繪制江山社稷圖的時候,恰巧的融入了魔崇……盡管,我當時,還不知道何爲魔崇。”
白小雪沉默不語。
我忽然在想,如果江山社稷圖裏,是有第一代範無救的陰魂魔崇,那麽這個陰器,必然是借助了範無救魔崇某種至關重要的特性,才能撐起整幅圖。
而我的江山社稷圖……
借助了魔崇什麽樣的特性呢?
借助了夢貘,這個活在人的夢中,以吸收恐懼強大自身的魔崇的特性,這才導緻我不用靈魂擴充鬼村,也能吸收恐懼的能量擴充。
而另外一個魔崇,劉阿女呢?
年獸,我似乎沒有用武之地。
年獸的特性是什麽?
我腦海裏,在緩慢的回憶着。
年獸,在夜晚的黑暗中無聲無息的出現,她恐懼大笑聲,恐懼鞭炮聲,這些都是能驅趕年獸。
但如果在黑暗中,不笑,她就緩緩靠近你。
我記得,我們之前在長壽村裏,輪流着笑,差點笑岔氣了,笑得胃抽筋,才能把年獸控制住……
我想了想,當時那是頭皮發麻的。
讓人在大笑中死亡,用笑聲瘋狂驅趕它,笑到抽搐,笑到力竭,然後笑得再也笑不出聲,默默看着年獸接近你……在極端絕望中死亡。
“劉阿女,也是吸收恐懼,創造恐懼的,她所以才讓人在絕望中死亡。”我沉默了一下,雖然形式不同,但的确是這樣。
“兩者特性相近,或許,能形成一種增幅。”我皺起眉頭,心裏暗暗嘀咕。
我一直關注夢貘,卻忽略了大年初一,出現的恐怖傳說中的年獸。
或許,得去瞧一瞧。
我安奈下心思,這才明白魔崇的重要性。
我有兩個魔崇,或許,也是能超越現今江山社稷圖的唯一可能性吧。
我轉移回之前的話題,說:“對了,我們之前講到神仙術,那種屏蔽兩個太歲妹子身上的能耐。”
我又想起了打電話來的目标。
我自己的事情……
得辦一辦。
白小雪沉吟了一下,說:“據說,屏蔽太歲器官能耐的,也是一種神仙術,是神仙發明的,那些隐居在深山裏,躲避世人狩獵的神仙,會閑來無事,一直悠然生活嗎?”
“并不會。”
白小雪說:他們躲在茅屋裏,繪制符咒,用藥材攪動大缸,幾百年來,進行奇奇怪怪的陰術實驗,他們妄圖研究一種屏蔽自身氣息的陰術,屏蔽他們的特征——驚人的食欲,低等生物對高等生物的本能垂涎,他們可以得以融入世人中生活,可惜……沒有辦法。
白小雪說,那是一種無法屏蔽的生理誘惑,低等生物,對于高等進化生物的一種瘋狂進食欲。
哪怕是無數神仙,一直都在瘋狂研究,可是根本找不到任何辦法。
白小雪說:“不過,他們找不到屏蔽自己氣息的能力,卻找到壓制自己能耐的陰術……他們的能耐,是常說的眼耳口鼻通。”
我說:那不是相當雞肋?屏蔽自己的強大,不是更加方便别人分屍自己嗎?
“對。”
白小雪點點頭,“并且,更爲諷刺的是,這個陰術出現後,對太歲沒有用,但是對于狩獵太歲的人,用于保存他們的肢體,太歲器官,倒是十分的有用。”
白小雪又說:“一些老牌的陰行世家,有流傳太歲肉的,應該有這類陰術,保存太歲器官的盒子之類的,流傳下來,用來屏蔽太歲。”
我聽明白了。
這相當于保鮮盒嘛。
還有屏蔽的功效,估計是害怕營養流失之類的,也能幫助陳天氣、董小姐這種,屏蔽自己的器官能耐。
白小雪不懂這類陰術,隻有耳聞,是情有可原的。
因爲生死刺青簿,是用太歲做的陰器,而并非太歲肉的傳宗接代,故而她用不上。
白小雪說:這個事情,你得自己想想辦法。
我點點頭,說:謝謝,已經有些眉頭了……對了,你魂體不合的事情,我肯定幫想出一個章程出來。
白小雪啞然。
我接着,挂了電話。
白小雪的隐疾,我沒有辦法,但是另外兩個太歲姑娘,堆積到今天的隐患,我已經有些許的眉頭了。
爲什麽呢?
因爲我之前,聽到過蕭妙妙,講起她偷盜地窖的事情。
那個保存太歲貓尾的盒子,當時,被她随手扔到一邊,我估計就是這玩意兒。
畢竟他們家,代代都有流傳太歲器官。
我想了想,那盒子,估計有屏蔽太歲器官的功效,估計能找到靈感和線索,那個東西就是關鍵!
我心裏暗喜,立刻給蕭妙妙打了一個電話,問一問她這個事情。
蕭妙妙聽了,認真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說:“啊?我老家那房子,我早賣了,東西估計都在老房子那的地窖裏,随便扔在雜物堆那邊,也不知道丢沒有丢……程老闆,想要那盒子啊?”
我說對。
蕭妙妙又想了想,傳來拍桌子的聲音,說:成!程老闆對我有恩,這個事情,我打個電話回去問一問,不過……當年買我老房子的那老婆子,我估計不太好商量,那人,在我們縣裏,賊摳門,出了名的周扒皮。
我說拜托了,那東西對我很重要。
“行吧。”
蕭妙妙對我說。
我挂了電話,心裏一陣舒坦。
那叫爽得不行,一眨眼,把兩大陰器的秘密,又琢磨透了一些,結合上魔崇的能耐,也能猜到程琦的一些想法了,并且,我江山社稷圖還有兩個魔崇,估計潛力,還沒有徹底發覺出去。
利用兩個魔崇的特性能力,可以再搞些事情!
我想到這,直接讓安清正和董小姐,兩個人守着工作室接客戶,給人刺青,我到對面酒吧裏,打算琢磨一下江山社稷圖。
一來到這,熱鬧得不行了。
一群吃瓜群衆在喝酒,碰杯,桌上全是果盤之類的,還有一群人,圍觀在鬼屋門口踟蹰,猶豫不決……
忽然有一個勇士,從人群裏站了出來,咬緊牙關,說:“老闆,給我一張鬼屋門票……再,再給我來張尿不濕,加厚的那!。”
這一句話下來,周圍竟然沒有人起哄,而是眼眸裏閃過敬佩的目光,像是望着風蕭蕭的勇士。
甚至有些,默默鼓掌。
我看得腦袋了有些發懵,把頭湊到吧台這邊,問正在調酒的羅一,說:“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