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說:我們搞死了連國榮,這麽一個陰行大家,江湖上的最頂端高手,整個陰人江湖都是震動的……對方,肯定是要偷偷調查我們的底子,如果我們把這棘手事弄成了,旁門左道估計越發看不透我們了……能争取更多的緩和時間。
“這相當于,踩着老牌旁門左道的臉,上位!”
苗倩倩又冷笑了一聲,“如果我們辦成了這陰事,圈子裏肯定得有名氣了,陰行話事人,徹底打出去,肯定有人來這投靠我們了……來我們這幹活!”
我點點頭。
我們雖然是這圈子的陰行話事人,但随着我們幹倒了駿爺,這一片地方的陰人,有很大的凋零,我們的名頭,也空有其表。
手下沒有幾個陰人給我們管理。
如果我們打出了名氣,不少陰人來投靠我們,來我們這裏幹活,那就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什麽叫陰行大家?
陰行大家,就是最頂尖的陰行話事人,手底下,管着一片低頭,很多很多頂尖陰人,以其馬首是瞻。
盜門曲姐,在海南那一塊,就是陰行話事人,就是那裏的陰行大家。
不僅僅要陰術夠強,鎮得住手下的陰人,還要有足夠的勢力。
這青家養老院,對我們來說,是一樁很好的機遇。
能讓我們名聲鵲起,如果辦成了,也讓旁門左道,不知道我們底細,對我們忌憚多幾分。
雖然難度的确很大,但我們一路從弱小走來,碰到這種九死一生的活兒,還少嗎?
不少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富貴險中求,眼前去拼他一把。
接着,我們出了紋身室的門。
“你們打算怎麽樣?”她問我。
我抱了抱拳,說:“連小雨妹妹都不怕,我們怕什麽?”
“那這個事情,就那麽敲定了!”小雨笑了笑,搖晃着大罐子,卻沒有一點小女孩的天真爛漫,扭頭就離開了。
在臨走前,她對我說,明天一早,會來接我們去青家養老院。
我點點頭。
這小雨也是同齡的可憐姑娘,和小青一比,小青算是幸福得多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就關門提前休息了,上網查了一下信息,發現這青家養老院的确是大,這年營收,估計得有好幾千萬。
還是咱們省裏的公益企業。
他們的老闆,徐炳權,還是很有名的慈善企業家。
接着,我們讨論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徐炳權,不是一個好東西,背地裏搞害人的勾當,才鬧得那麽多的陰魂?”
苗倩倩搖頭說:“我覺得不太像,如果真是他在搞鬼,怎麽可能還會費勁心力,到處請人幫忙解決呢?”
我想也是。
……
第二天一大早。
大概六點多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我們就跟着小雨和她身後的黑奴,上了車,過了四五個鍾,跨過了幾個城市,才來到了郊區,一個巨大的建築群面前。
眼前是一個鐵欄杆大門,豎着一塊蠻大的石碑,寫着“青家養老院。”
“這就是傳說中,一連吓跑好幾個陰人的鬼地方啊?”小青兒望向裏面,“看起來,是沒有什麽不正常的,挺豪華大氣的。”
我說,看着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我們和門衛交流了一下,之前小雨來過這裏,報上了身份進了門。
很快,我們就戴上外來人員的工作牌,走進去了,有個看起來相當英武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是這個養老院的院長,叫做徐炳權。
他把我們帶進了二樓的辦公室,說:“我開門見山了,既然吓跑了幾波沒膽子的江湖騙子,牛鬼蛇神,你們還敢來,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也想幹好這個活!”
感情在這位院長的眼裏,那都是騙子?
人家那其實本事不低,就是看到苗頭不對勁,知道棘手,不想把命給搭上。
徐炳權又說:“這個事情,晚上的髒活,你們給看看,總有些不太對勁,如果真要說,我懷疑,我們董事會裏,當年幾個合夥創辦這養老院的幾個兄弟,已經有人不是人了,被鬼上身了。”
小雨面色一變,連忙問:“怎麽回事?!你之前,怎麽沒有跟我們說這個事情?”
徐炳權嘿嘿一笑,望着我們說:不趕走一些沒本事的,不想辦法辦事的,怕死的,不考驗考驗,我怎麽會說真話?
精明!
我一聽,這能開那麽大個養老院的,著名企業家,的确不是省油的燈。
徐炳權望着小雨,說:至于,我爲什麽懷疑董事會裏有鬼,是因爲我們這養老院裏,本身就有鬼!
我盯着他:“你們這裏藏着鬼?”
徐炳權聽了,也不回答,反而問小雨說:對了,當時,我們工作人員,拿着的那個錘子,你看到了?
“你看到我,看到了?”小雨一驚。
那徐炳權嘿嘿一笑,“你們辦活的陰人,我時刻盯着你們呢,其實,你沒有看錯,那個帶血錘子的工作人員,剛剛是殺了人的,處理掉了院裏的老人!”
“我們院裏,基本每個月,都會有工作人員,偷偷提着大榔頭、大鐵錘,偷偷走進屋,敲死一些老人,然後以壽終正寝的方式,聯系熟悉的殡儀館,埋掉火化。”
我們瞬間一驚。
卧槽??
我們前腳還猜測,這徐炳權,盡心盡力的服務,又搞風水局,又搞個孤兒院,養小孩子陪伴老人,簡直就是業界良心。
結果,背地裏開這個養老院,真是幹傷天害理的歹毒勾當?
“你這個惡人!!”小青兒叫起來。
我拉住了小青兒。
這個人,一上來就跟我們坦白,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徐炳權卻望着小雨,說:“我知道你們的活兒——是給老人送葬!假裝親人,送他們撒手人寰,其實,我們的服務行業是相同的,都是服務老人家。”
小雨盯着他:“對對對!我們是送老人離世,你是打死老人,再送老人離世?”
徐炳權卻哈哈一笑,低頭說:“哪能啊,送老人來這裏的,都是家庭殷實的家庭,這老人住在這裏,有上中下三個檔次,其中,一個月最便宜的價格,也是三千五,老人是我們養老院的搖錢樹,我們哪能動手殺他們?我們巴不得活得更久一點,伺候得更好一點。”
我覺得匪夷所思,問徐炳權:那你幹嘛,殺了你們的搖錢樹?
“是我們咨詢過他們的家屬,他們的親人家屬,他們的兒女簽了協議書,親口要求我們殺了他們。”徐炳權說。
我聽了,又怒了。
你們這,還幹買兇殺人,替不孝兒女,處理父母的歹毒活兒?
也難怪,會出現那麽邪門的事情了。
“哈哈哈!”
徐炳權笑着說:“你們又誤會了!我和這位陰人朋友的生意,雖然相同,都接老人家的生意,但也截然相反,她做不孝兒女的生意,假裝兒女送終,而我做的,是孝順兒女的生意!”
我皺起眉頭。
這讓徐炳權殺了自己的父母,那都是孝順兒女?
結果,他對歎了一口氣,我們說:“能把父母送到這裏的,花那麽多錢,能是不孝的嗎?不愛父母的,怎麽可能送到這?其實,我們提着錘子,殺了那些老人,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我問什麽原因。
“那些老人,其實都已經變成了鬼,不是本人了!”徐炳權院長的話,是徹底震驚了我們。
感情,這養老院裏的老人,會變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