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中……還真有殺手這種東西?
其實,是真有。
但一般不用“殺手”,“刺客”這種比較中二的詞彙。
在現在一般都是混黑的,高大上一點的,就是開所謂“保镖公司”的,穿着西裝革履的那種,雇主開個價格,給你打殘弄死。
都是比較社會的。
而更低檔的,你說街頭混混,拿着鋼管,拿錢替人尋仇,把人堵在小巷裏,那檔次太掉價了,殺手,是真叫不上。
“别什麽東西都稱得上殺手。”
我想了想,立刻對電話那頭講:“真正的殺手,是很神秘優雅的,見過電影沒有?這個殺手不太冷,我們見過唯一稱得上殺手的,就是華皓夜,降頭師,人頭燈籠起飛,殺人千裏之外。”
男人,多多少少這種情懷,我也一樣,小時候,也想過我是隐藏在普通人中的蓋世殺手刺客。
在黑暗裏行走,行俠仗義。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哼哼!”
宋佳薇立刻得意洋洋的說:“我跟你講——程遊,這個人,是真殺手,職業型殺手,并且,神秘高雅,比華皓夜殺人還神秘,殺人于無形,并且還是一個女子!”
我頓時好奇了。
比華皓夜還要神秘的?
“等我過來了,你們就知道了。”宋佳薇一副神秘的樣子。
“裝起來神秘……千萬别其實是便秘,這宋佳薇如果讓我失望了,我就找腚魚,給她疏通一下身體。”苗倩倩大叫了一聲,拍案而起:
“走!小遊哥,咱們趁着她來之前,去對面通告一下那個咖啡店。”
宋佳薇這個事情,不僅僅苗倩倩,我也感覺忽悠我們呢,多半不是真話,誇大其詞。
我們先去辦正事。
我們穿過了街道上的人流,繞過了街對面,和那個之前碰到的咖啡店經理,李小開講了一下店鋪的事情。
她一開始不信。
不過,她給自己大老闆——謝重欽,打了一個電話後,才得知這家店已經轉讓給我們的消息。
李小開立刻對我們說:“程遊老闆,我可以繼續替你們管理轉型的酒吧!這咖啡店的老顧客,都是經營已久的受衆群體,有很多老主顧,可以被帶到新的酒吧裏。”
她的提議,卻被我們委婉的拒絕了。
畢竟喜歡喝咖啡的,大多是喜歡清靜的高雅文青,和晚上逛夜店酒吧的夜生活群體不一樣。
我們從事的行業比較特殊,外行人接觸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沒兩把刷子,也不好加入我們。
所以,我拒絕得很堅定!
“那就是在沒有辦法了。”李小開聽了,有些遺憾,搖頭說:别看管着一間店,手下有好幾個員工,月薪上萬,換了東家,咱們打工的,隻能卷鋪蓋走人,我明白,我也能理解。
她站起身,微微彎腰:請新東家,給我一點時間,一些老客人我想告别一下,突然關門,終究不太好。
“沒問題!”
我們給李小開,開了三萬塊,算是給她的賠償,也算是好聚好散了,畢竟我們貿然壞了她的工作,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去,我們回到店裏,就開始商量着準備請人裝修。
我們給李小開的時間,有三天,關門謝絕老顧客,也得有個時間不是?
回到店裏,苗倩倩雷厲風行的說:“原有的裝修,不差,盡快一個星期内搞定裝修,把店開起來……而裝修,我們還是得找張天宇,之前工作室就是他忙活的,張爺的兒子,那小夥眉清目秀,心靈手巧!”
我心說這張天宇,喜歡長毛女小花,性情溫柔和善,也是張爺一塊心病,不愛武裝,愛紅妝。
我們聊着,該怎麽裝修酒吧的時候,宋佳薇挺着一個大肚子走進了店裏,晃晃悠悠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人來了?
那我們就放下手邊的事情,聽一聽她的事。
“你說的殺手呢?”
小青兒也蠻好奇的,正在和羅一在收銀台上聊天,扭頭問了一句。
“在來的路上,已經叫人了。”宋佳薇緊張兮兮的低聲說:那個人,老神秘了!他這個殺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你們說……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是什麽?
“最強大的武器?”我皺起眉頭。
血滴子?
人頭燈籠?
還是什麽奇門兵器?
“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是時間。”
宋佳薇一副哲學的模樣,挺着個大肚子,擺了擺手,跟我們神神叨叨起來,“任你芳華絕代,還是絕頂天才,到頭來,不過是一堆白骨,沒有人,能逃得過時間的謀殺。”
時間?
我點點頭。
她真要那麽說,也沒有毛病。
這個世界上,時間能殺死一切凡人。
而連時間都殺不死的神仙,卻被凡人所殺死。
這個世界,本沒有什麽永恒存在。
“你是說……這個神秘女殺手,她的武器,是時間?“苗倩倩抽了抽鼻子,面色一沉,“她能控制時間殺人?你這不胡說八道嗎?”
我也面色有些不對勁。
“怎麽樣?厲害吧?哈哈哈哈!”宋佳薇插着腰,挺着大肚子,得意的笑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聽了,絕對要罵一句傻逼。
甚至之前我們聽了,都不可能相信,但經過了姚小凱,攜尾之蛇,那個時間循環詛咒的故事,我們就有些覺得怪異。
做陰行的,始終對一切神秘未知,保持敬畏之心。
我按下心思,擡了擡眼皮,說:“時間,怎麽可能?有人能以時間爲武器,進行殺人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個人是世界上最強大恐怖的殺手。”苗倩倩說。
“那不是?”宋佳薇揚起頭顱:來給我那杯牛奶,我就給你們講一講!
連小青兒都乖乖跑去旁邊的冰箱,拿出了一罐牛奶,遞給宋佳薇。
羅一也坐在收銀台上望着這邊,有些好奇。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宋佳薇說。
她在家挺着一個大肚子,閑來沒事,就坐在二樓的陽台上看着樓下。
一顆乘涼的大榕樹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和男人在聊天。
他們顯然是剛剛碰面認識的。
那男人見到那女人坐在大榕樹下,一副十分美豔神秘,端着紅色高跟杯,在喝着紅酒。
一般都見到的,都是老頭在大榕樹下下棋,第一次見喝着紅酒的。
這既優雅,又帶着一抹凡塵的神秘氣質,當時,就給那男人引起了足夠的好奇心,那男人就上去搭讪:“美女,你真漂亮,一個人坐在大榕樹下想什麽?”
“你是幹什麽的?”
那美女晃着紅酒杯,優雅的問他。
“我是一家公司的經理。”那男人潇灑的說。
那女人看了她一眼,卻說:“你其實是一個廢物,你應該人生很不幸,遭遇了衆多離散。”
那男人一愣,頓時一股屈辱湧上心頭,他的确是公司經理,剛剛被裁員。
男人驚訝這個女人爲什麽知道,問她說:那你又是什麽人?
“我是一個殺手,受雇于時間,徘徊在世界間隙裏,我接受人的雇傭殺人。”女人說道:“我剛剛接了一單殺人生意,把活兒辦完了,在這裏閑來無事喝一口酒,放松放松心情。”
“殺手?”
那男人顯然是不信的,“美女,你真會開玩笑。”
那女人搖頭,平靜的冷冷指着手裏的紅酒杯,“你看!這個杯子,已經背地裏被我下了毒,你喝了這杯酒,就會喉嚨發痛,歇斯底裏說不出來,然後,承受極大的痛苦而死……你這種廢物的人生沒有用了,還不如喝了它?算是我免費提供給你的,不要錢。”
那男人望向那酒杯,不知道什麽時候,那杯裏的紅酒,像是燒開的水一樣瘋狂沸騰,詭異得可怕。
女人把酒杯遞過去。
那男人頓時沒有敢接,看着忽然沸騰冒泡的紅酒杯,驚恐的看着她:“你是死神,還是其他人雇傭你來,花錢買我的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