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寄生繁殖的恐怖能力,就像是海底異形一樣,之前的何老六,真的已經變成了怪物,在開始産卵?
“類似海底異形的怪物,真的在船上,繁衍、感染開了?”苗倩倩一呆,忽然喃喃,“還要脫褲子,它這種感染——是艾滋嗎?”
我頓時被她嗆住了。
哪怕這種情況,她也不說人話。
小青兒急急的問我們:該怎麽辦?船上已經快要被那種怪物占領了……小玉暈船,它還在船上面呢。
我也着急,這船上一眨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謝重欽說:“我們不可能跑掉的,必須回到船上,我們靠着這艘小遊艇,是無法回港口上的,我們必須回去!不然我們就死在茫茫大海中。”
我們點點頭,面色凝重。
隻能回去了,畢竟這汪洋大海,靠着小遊艇,搞個荒船求生都是不現實的。
我們開着船悄悄靠近。
小青兒對我說:“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似乎會傳染的,特别可怕,可能是某種深海魚怪,恐怖的超級大魚精!”
我摸了摸鼻子,扭頭問:禦結龍運,一鎮四方,謝老闆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謝重欽沉吟了一下,說:不知道,但是,敢自稱龍的,還敢這麽說話的,還有那麽氣派的古船隻,我認爲隻有兩人,第一是明朝的陳友諒!第二,是鄭和!
陳友諒?
鄭和?
謝重欽對我們說:“陳友諒,在古代建立了中國最龐大的艦隊,在元末之時,曾經一度成爲天下勢力最大的枭雄,曾經稱帝,他擁有古代最強的水軍,一艘船足足有三層樓高,龐然大物,一艘船可容納數百人,并且,足足擁有數個這樣的大船船隊。”
謝重欽說,陳友諒是個枭雄,漁家出身的漁夫。
據說起義後,還當個一段時間的船盜,專門開船從水路上,搶劫各大官府的官船,因此富得流油,他研究出古代最頂尖的造船工藝,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隻是可惜,在鄱陽湖惜敗給朱元璋。
我說:那鄭和呢?
“鄭和下西洋!”
謝重欽立刻說:“陳友諒的造船技術,當世頂尖!朱元璋打水仗是他的弱項,被陳友諒打得焦頭爛額,就心有餘悸,後來建國後,開始研究陳友諒的技術,吸收他的長處,後來,借此建造了鄭和寶船,鄭和下西洋,聽說過吧?”
我說聽說過。
明朝的造船技術是世界頂尖的,原來是陳友諒那邊研究過來的,據說當時的寶船,一百三十多米長。
船隻的甲闆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巨大,排水量兩萬噸,光是在上面生活的船員,就多達上萬人。
也就是這種程度的巨大船隻,能遠渡小半個地球。
“敢那麽自稱的,隻有陳友諒,以及鄭和,畢竟一個稱帝,一個代表聖上去蠻夷之地……但不會是主船,主船不可能那麽小,可能是變成了鬼船,含恨而死,或者是什麽相關的水中鬼物。”
我點點頭。
看起來,是和明朝有關了。
要說明代陰行圈子,是曆史上最鼎盛的,陳友諒可能也有類似的漁家陰術。
到了清末,漢人被打壓,大興文字獄,陰行圈子凋零,到了民國時期,由于國難當頭,武行的高手,陰行的高手再次湧現,陰行再次變得鼎盛。
我說:可能就是明朝的一些水中鬼物了。
我們說話間,已經悄悄回到了主船。
我們四個人偷偷爬上了船,發現根本沒有人在意我們,整艘船裏,到處發生着巨大的騷亂。
逃跑,追逐,嘶吼,亂得不行。
我們看到,甲闆上的一個房頂上,兩個船工在拿着鏟子,站在高處奮力抵抗。
下面一大堆瘋狂、眼珠泛白的人往上爬,他們兩個船工不斷把人踢下來,不過什麽時候倒下,是時間問題。
這樣的人,不是少數。
仍舊有些船工在頑抗,垂死掙紮,到處逃跑,導緻了大片的騷亂。
雙方的數量,目前還算是勢均力敵,但再過不久,倒下的人被扒了褲子同化,必然此消彼長,遲早要全滅。
謝重欽看得面急,“我們要去救人嗎?”
“先不用……”我深呼吸一口氣,我們過去,也不過是深陷泥潭而已。
連神仙都扛不住人海戰術,張爺也扛不住大群刀斧手的圍攻,我們自然也不行。
我們偷偷的往船艙走。
到了甲闆下,我們才發現恐怖的地方,到處都是魚腥味。
牆壁上、走廊上,粘稠的白色液體鋪滿了整個地方,甚至一腳踩下去,都是粘稠的魚卵,惡心極了。
“這簡直就是蜘蛛洞,就像是那些西遊記裏的蜘蛛精一樣,到處都是魚卵。”我們幾個人贊歎的同時,又驚又恐,“這才是真正的大妖!把整個船艙,都繁衍成了自己用于繁衍的巢穴。”
我們第一次碰到那麽恐怖的妖崇。
之前碰到的貓靈之流,都是鬼崇,鬼魂,從未見過真正成精的妖崇。
畢竟陸地上的頂尖妖崇,基本上都滅絕了。
畢竟沒有那種适應生存的環境,深山老林,并且偉人有号召,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這打嚴下來,哪有這種恐怖妖崇的生存之地?隻有是在海上了。
“好惡心啊,到處都是魚卵,去哪兒?”小青問。
“事态緊急,先回去,找小白狐。”我說。
啪。
我們踩爆魚卵,悄悄的回到房間裏,發現已經騷亂了一片,似乎被人搜查過。
這個時候。
咔擦,一個衣櫃頂上,小白狐跳了下來。
“啊!小玉!你還活着。”小青連忙保住它。
“我躲起來了,也沒有人在意我這個小寵物。”
小白狐口吐人言:“我正躺在床上睡覺,誰知道外面忽然亂糟糟的,似乎是何老六和那個年輕人,被偷偷放出來了。”
“誰放出來的?”謝重欽面色一沉。
“聽說……”小白狐扭着腦袋,“是和他們兩個人一起住的那個年輕人。”
“是發條!”
謝重欽像是知道了是誰,面紅耳赤,叫起了那人的綽号。
“看這種情況……是我們大意了。”苗倩倩凝重的說:“可能是他們兩個人,感染了同寝室的發條,他們被關起來的時候,那個發條把他們救了出來。”
然後,三個人在,就搞出了眼前這種情況。
“走!”我說:我們偷偷去他們的房間看看。
到底是什麽魑魅魍魉,我們實在不想去研究。
但眼前,是研究不行了,等整艘船的船工都完蛋了,我們也不遠了。
我們悄悄的往裏走。
吱呀。
門徹底打開了。
一股遠比之前濃烈的海水魚腥味猛然傳來,瞬間鬧得我的胃部翻江倒海。
我們看去。
發現這哪還是房間啊?
書桌上,椅子上,全部都稠上白色的魚卵,進去一腳踏入。
全是軟綿綿的,傳來輕微的爆炸聲。
整個房間,都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粘稠海洋。
“外面的魚卵,是死的,這裏的魚卵……給人一種活物的感覺,竟然在微微鼓動,好惡心啊。”
我頭皮發麻了。
我們這是來到了那種恐怖東西的産卵室啊。
這海裏,到底跑出了什麽鬼玩意到船上?
怎麽那麽惡心?
“小遊哥,快看,這裏有一本日記本。”小青似乎發現了什麽。
我們連忙打開了日記,似乎是那個發條寫的,他有寫航海日記的習慣。
我們清晰的在上面看到。
“淩晨三點二十一分,何老六和狙哥撒網回來後,有些不正常,他們竟然很怕光,讓我關燈……我在他們的床上發現了魚腥味,還有一些剛剛産下的新鮮魚卵。”
我們翻開下一頁。
“早上六點,咱們這些船員,都有早上起來排便的習慣,但是何老六和狙哥,他們卻陰森森笑了笑,說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再拉屎了,我覺得有些恐怖。”
又是下一頁。
“中午一點多,我吃完午飯,他們兩個,竟然已經開始漸漸适應了光線,就像是深海生物,逐漸适應了陸地上的生活,他們适應力太強了。”
“我看到他們脫了褲子,屁股在相互的蹭,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詞——尾交,但在我三年船齡的認知中,尾交,這分明就是某些魚類才有的交配行爲,他們竟然在做這種魚才做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更可怕的是,他們發現了我,把我強行脫了褲子……”
“我開始怕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