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一件事是去洗車行洗車,然後開回勐海芸的海濱人魚大酒店。
把車還了之後,我們才可憐的打着出租車,回到了商業街,打開了刺青工作室的門。
“回來啦。”
苗倩倩有些興奮,拖着從自己家裏的行李箱,大步搬上二樓,“我的東西全都搬過來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家了,記住!這店裏有我的股份,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賺錢五五開!”
神特麽的五五開……
這個王八蛋,一直沒有忘記這個茬,我也是醉得不行了。
她這是要徹底住進來的趨勢。
我想了想,這樣一來,整個店裏的員工都住在了店裏,安清正,董小姐,再加上本來就在這裏的小青,以及現在的苗倩倩。
二樓,是真真正正的員工宿舍了。
等她興緻勃勃的在二樓安置完了行李,下了樓之後,我給她說酒吧的事情。
苗倩倩聽了,有些詫異,“可以啊,店裏要發展,不能靠刺青工作室,陰人要賺錢做生意,得利用自己的人脈關系,投資各種行業,大開綠燈,暢通無阻……開酒吧,投資餐飲行業,是咱們一個不錯的試水。”
“并且還能弄一弄江山社稷圖,搞個網紅酒吧,自帶鬼物的那種。”苗倩倩豎起大拇指,“趁着我不在的時間裏,也算是找了點事情做,很不錯,我誇你!”
你誇我?
這家夥,還對我昨晚那個事情念念不忘。
苗倩倩從冰箱掏出一罐飲料,瞪大眼睛,“對了,酒吧的位置選好了嗎?”
“有。”
我倒過一杯水,抿了抿,“張爺說,他一個外地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事,打聽到我在找酒吧地址,他在咱們街對面剛好有家愛客咖啡店,可以轉讓給我們。”
苗倩倩說:這個人那麽處心積慮來打聽我們,估計不僅僅是我們的名頭大了,還是因爲他碰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才舍得轉讓一件旺鋪。
我說名頭是大,但是錢還少。
人人都以爲我程遊,光鮮亮麗,陰行話事人,其實窮得讓人發指。
到現在我賺到手的錢,都各種花錢如流水了。
我來到收銀台上,看預約的本子,出去了幾天,有些活兒不能堆太久,你預約超過了一個星期,來刺青的客人肯定不樂意了。
“看個屁的正圖生意啊,去看看那店?”苗倩倩撇了撇嘴巴,指了指斜對面的愛客咖啡店。
我想了想,覺得也沒有毛病,“沒問題啊,去看看就去看看。”
我們收拾了一下,關了門,去了對面的愛客咖啡店。
這咖啡店裏的裝修蠻奢華的。
特别的典雅,走是一個歐式裝修的風格,店裏生意也不差。
三三兩兩的情侶聊天,還有在桌上擺着電腦的小資男女白領,在一邊上網辦公,一邊喝着咖啡。
“生意挺好的啊。”苗倩倩說:“怎麽就想到轉讓了?我估計啊,可能張爺那個老闆,是割肉了,也得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你說在海邊,港口,是一個做海産生意的大佬,手下有好幾艘大噸位的漁船?”
我說對,這種大老闆,的确是優質客戶。
“喲,這不是對面店的程遊老闆嗎?”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十分熱情的招待我們說:“兩位這是要喝點什麽啊?”
“有什麽招牌咖啡,随便上,我們這兩個土鼈,不懂這些。”苗倩倩說完了,“你認識我們?”
“那不是?”
那個女人笑了笑,随便招呼了旁邊的服務員,刷刷的指着飲品單點上幾個招牌飲品,“當時開店的時候,那個舞台,紅紅火火,整條街都認識了,難得賞臉來我們咖啡店。”
她說她叫李小開,這家愛客咖啡店的經理,我們打着對面,不認識她,她卻認識我們店裏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
“這單子免了,我請客。”李小開有些豪氣,笑着說:“拖你們家的刺青工作室的福,爲我們引來了很多客人,都來這裏喝咖啡,等着你們開門,一起來交流刺青的不少。”
我也笑了笑。
這位李小開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東家,已經準備把這家店轉讓給我了。
不過,她也是給人幹活的員工。
這李小開和我們唠嗑了幾句,打了打感情牌,就離開了,留我們坐在店裏喝着咖啡。
趁着喝咖啡的時候,我和苗倩倩就專心聊着店裏的事情了。
這董小姐和安清正,還沒有回來,咱們現在主要的發展方向也簡單。
開酒吧,弄個江山社稷圖。
因爲這是根本。
我們是見過了那所地獄裏,鎮壓各種詭異的恐怖魔崇,但我們手上也不是沒有魔崇,控制噩夢的夢貘,雖然弱小了一些,但是我們迅速擴張江山社稷圖的手段。
甚至我覺得,它才是最有用的。
那個異物調查局,先擱一邊去。
苗倩倩的二叔公想邀請我入,我是不太想進入的,白小雪也跟我講了厲害關系。
并且雖然我家倒了。
但他頂着我家“範無救”的名頭出來做事,雖然做的也不是什麽壞事,但我心裏還是有些膈應的。
苗倩倩拍了拍桌子,立刻說:“什麽事,都是小事!我們把江山社稷圖搞了那麽久,現在終于成了,得拿出去讓人進畫中鬼村裏,享受一下。”
我點點頭,是得“享受”一下。
我開門做生意多了,也發現很多的活兒,都是現在的年輕人愛找刺激,尋找恐怖,熱愛作死。
讓他們享受一下吓得屁股尿流的刺激,看他們還敢作死不?
我這個酒吧,就是爲了午夜裏,尋找刺激的作死年輕人量身打造的。
我說:這店也看過了,裝修不錯,接手了很快能開起來,這活兒分明可以接嘛,等張爺那邊給消息,我們就去給看看。
“對,可能得去大漁船上看看了。”苗倩倩放下杯子。
我和她聊天的時候,忽然,一個女人做到了我們的旁邊。
這個女人,是剛剛李小開帶來的。
李小開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一個咖啡店裏的客人,一直在這裏喝咖啡,等了程老闆挺久的,我就打電話叫了她過來,别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
我連忙搖頭,沒有了安清正和董小姐,我這三天兩頭出去不在店裏,人家看我們關門,等急了也是應該的。
況且李小開會做人啊,免單了,再給我們拉客人,怎麽也說不得她頭上。
等李小開走了,我看向那個女人。
她自稱叫做陳桂花。
她手裏拎着香奈兒的包包,長得挺漂亮的,站直挺拔,有種一種英姿飒爽,女軍人的既視感。
給人一種霸道的成功女性的姿态,有很強烈的氣場。
陳桂花說:“我聽說過你,一個給人辦法事的老和尚介紹我來的,說圈子裏這一代你最厲害,我來了,也發現你的确厲害。”
我頓時有些好奇:你從什麽地方,發現我厲害的?
“因爲你很忙,我在你店門口的咖啡店,喝了兩天的咖啡,才等到你回來,還是要咖啡店老闆幫我盯着的,才等到你開門……一個生意忙的人,就代表他很受客人的認可。”陳桂花含笑,語氣卻有些冰冷,也不知道是等太久了在嘲諷我,還是真誇我。
我頓時有些尴尬,請她在找桌子前坐下,抿了一口咖啡,說:你是遇上什麽事情了嗎?
陳桂花點點頭,說:對,我在鏡子裏,看到了和我表情不一樣的女人,她笑得很邪門,想拉我進入鏡子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