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混蛋!”
我問她:混蛋罵誰?
“别想套我話,我罵你混蛋啊……混蛋!”苗倩倩說。
我摸了摸鼻子,隔着手機,都感覺被噴了一臉口水,說:七夕節,你也不回來嗎?本來想搞一個單身狗聚餐的,店裏的人都坐下來,慶祝一下,喝兩杯酒。
“回不去啊,沒辦法。”苗倩倩聽到這,無語的說:“要不,你過來呗?帶着小青兒過來,想借個陰陽眼看看。”
她剛剛主動打電話過來,就是說的這個事情。
我說:你那邊幹嘛了?
“你過來就知道了,我老家這邊有些怪,我那傻爹和我弟,談判了,知道我最近在幹這個活,不知道他們在老家惹了什麽鬼玩意,讓我辦。”
苗倩倩說。
苗倩倩這個人,算是脾氣比較臭了,家事能不讓我們插手就不讓我們插手,她那麽說,估計是她一個人解決不了。
我說:要小青嗎?
“對。”
苗倩倩想了想,說:“許桃夭如果能帶上,也帶上,估計要她的上帝視角,能噴出來的陰陽眼,也能有些作用。”
我說估計來不了了。
“爲什麽?”苗倩倩不解,“她不是興緻勃勃這種事情嗎?每次我們一叫她,就撅起屁股,屁颠屁颠的跑過了嗎。”
我無語的說:人家最近很忙,粘着一個憨厚老實的程序員老闆。
“啊?”苗倩倩頓時吃了一驚,“這個世界,那麽大的惡意嗎?連那個死變态也戀愛了?她那種惡心的病嬌,也有人要?”
我徹底無語。
“那行吧,抽個空過來,我給你發個地址哈。”苗倩倩也說得沒有心思了。
我說那沒問題。
我挂了電話,覺得苗倩倩出去也挺久的了,是碰到什麽難纏的事情,店裏沒有了她,覺得挺不歡樂的。
接着,我走到了樓上,七夕節,樓上的幾個人,在我客廳裏一起擺了一桌。
“小遊哥回來了啊?”小青兒叫了一句,“肯定又是苗阿姨打過來的,快點回到位置上,大家都等你呢。”
我回到位置上。
“七夕快樂,幹杯!!”
衆人站起身,狠狠碰了碰杯子。
客戶劉白茜還沒有走,幹脆就一起又吃個飯,勐海芸,白小雪,乃至沫小兮,宋佳薇,都請來了。
至于劉白茜。
事情忙完了,她和我說,以後廠裏會想辦法再提拔一個副手,想辦法澄清這個事情,估計也挺費心力的。
接着,她說我們酒吧的事情,她的紡織廠可以贊助一下,要什麽絲綢都可以跟她講,這個胸口的後遺症,還會持續一段時間,說可以也把蠶絲給我。
我倒是沒有什麽害羞,點頭同意。
我覺得這蠶絲是一種很好的陰器材料,甚至以後繡娘過來了,也對她幫助挺大的,她拿去扔掉了,也是暴殄天物。
再說現在。
宋佳薇笑了笑,大着個肚子,大口的喝酒吃菜,說:“張爺表示想過來的,不過,我們以他有家室,不是單身狗的名義嚴詞拒絕,讓他賠他的老婆去!韓家師兄妹也要過來,也不許,他們七夕,自己過二人世界。”
白小雪笑着說:肯定不能讓張爺來啊,不然,這裏就不是聊天吃飯了,而是變成瘋狂灌酒,估計一桌上趴倒了一片,沒有幾個人能下桌的。
我也笑着看着幾個人,說:“在場的都是光棍,不容易啊,特别是劉白茜,堅定自己的單身主義,一輩子都不打算找。”
“要說不是單身啊,我們這裏有一位。”
沫小兮看向勐海芸的魚尾,說:“我們勐大風水師,下半身情人,帶着女朋友來這裏參加宴會,有些不地道了。”
“說什麽呢。”勐海芸搖頭,“你們的飯菜,都是我酒店裏拿來的,要不我回去。”
“别!單身嘛,你現在上半身,下半身,組成一個人,也是一種單身。”沫小兮哈哈大笑。
我有些無語。
她們在飯桌聊得挺歡的。
氣氛特别的濃烈,其實我請這些人過來,我覺得趁着這個時間,聚一聚也是比較好的,人家七夕節,都是成雙結對的,我們這些光棍一個人喝悶酒怪寂寞的,就幹脆聚在一起喝一杯。
畢竟出門做生意,人情味最重要。
沒有了人情的味道,出門沒有了朋友,做什麽事情都舉步艱難。
我們喝了一個痛快,在飯桌上,甚至勐海芸打開了話匣子,連連說我程遊做人,不太地道。
“爲什麽?”我問她。
她醉醺醺的,說我店裏的員工,都組織外出旅遊兩次了,一次四川,一次廣州。
什麽時候,我們一起集體出去玩一玩,全部人都搞成一個旅遊團,那想一想就覺得很爽。
我摸了摸鼻子,說:“可以啊,那要等大家手裏都沒有工作,其實挺難的,就說咱們沫小兮和許桃夭醫生吧,病人多,勐大風水師倒是挺閑,但是人家宋佳薇,也要安胎不是?我們刺青工作室也忙。”
“嘿嘿嘿。”宋佳薇一說到這,就有些興奮,摸了摸肚皮,“我這兒砸,還得懷多一陣子,一讓他一生下來,必定驚天地,泣鬼神……對了,夭妹子進度怎麽樣?什麽時候生娃?神之子?”
沫小兮瞪大眼睛,搖頭說:“要我說啊……也不知道夭妹子,拿不拿得下那個梁少博,人家是老實,但她那個變态程度,不得把人吓跑了?我看玄!可能黃啦!”
“黃你妹啊。”
宋佳薇說:“沫醫生,你這不是毒奶嘛,見閨蜜有男朋友就心酸了啊?七夕出去約會就難受了,要說單身啊,你們幾個人,準備什麽時候找?你們條件都很不錯啊。”宋佳薇有些頭疼的捂着大肚子,說:反正我這個單親媽媽,有些難啊。
“這裏不是有個程遊嗎?”沫小兮扭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對對,腎還好!”宋佳薇眼睛一亮,說:我兒子正缺陽氣。
卧槽……
這些牲口聊八卦,每次都把戰火聊到我身上,我搞得很無奈,見我好欺負不是?
我和她們喝了兩杯,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就讓她們這群潑皮自己去折騰了,不陪她們聊八卦了,一上飯桌,合起夥來,話裏話外都針對我。
我讓小青兒和小白狐,跟我各自回房間睡覺。
我們跟她們不同,明天一大早還得幹活呢。
我趁機還問勐海芸,直接借了一輛她代步的越野車,這沒有車可不行。
第二天,我爬起身。
看着滿客廳,趴着打盹的一群廢人,都懶得理會,等這幾個人自己醒了,收拾滿客廳裏亂糟糟的東西。
我到一樓開張,和小青繼續做生意。
中午的時候,那群牲口,才陸陸續續的爬起身,收拾東西,然後挨個離開了。
我也正好把今天的預約搞定了,直接把門給關了,就開着勐海芸的車出了城區。
在車上,小青兒問我說:“是要去見苗阿姨的老爸和老弟嗎?”
我說對,去接你的苗阿姨。
“我覺得,她的爸爸和弟弟都不是好東西。”小青很直白的說。
講道理,我也心裏沒有什麽好印象,挺反感的。
她爹抛棄了她娘,到處找小三,找後媽。
而她弟呢,之前還幫梁小強,下藥想迷翻自己的姐,也是沒誰了。
苗倩倩生活在這種家庭,是從小挺苦的,各種勾心鬥角。
我說:但是有些東西吧,不好逃避,苗倩倩她知道這個理,所以去面對,你别看她那樣,心裏也蠻累的,我們去幫幫看,咱們店裏……沒有了你苗阿姨可不行,我們要做一個強者,不能逃避!你說對不對?
小青兒偏了偏腦袋,重重點點頭,“也對!小遊哥說的什麽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