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不給。”梁少博說。
“不!不!這一筆錢,我是不能收你的。”我立馬說:“正是因爲你的存在,才給我上了一顆,平凡人的努力,也是可以踏上不平凡的路,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
他問我什麽朋友。
我笑了笑,給他講了跨海大橋下,海底老太太,怒斬龍王的故事。
那一群普通的冤魂,給了我很大的觸動,當時他們走向湛藍的大海,唱的《平凡之路》,我感觸很深。
我仍舊記得那一句話:
“願所有平凡都偉大,願所有隐忍都開花。”
梁少博是一個不甘平庸的人,卻又是一個比誰都能隐忍的人,這位“凡人之神”,我覺得我必須爲他做些什麽。
并且,我幫他把另外一個人格拿下來。
一個擁有上帝時間,恐怖思維速度、記憶力的特殊鬼崇,對我的用處十分的大。
這個鬼魂就像是一台精密的計算機。
他可以爲我的那個鬼中世界的構建,有很大幫助。
甚至可以成爲那個鬼村的“天道”,幫忙構建一些鬼魂世界,幫忙建一下接下去的鬼屋。
那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就像是建築類遊戲一樣,建設鬼屋,也算是一種“編程”,他這個程序員之神,來得正是時候。
“可以嗎?”梁少博還是忍不住問我。
我說:可以!并且,我要收你的錢,旁邊的這個姑娘……她也不同意啊。
“啊?”梁少博有些懵,看向旁邊的許桃夭。
我叫許桃夭,你好。”許桃夭瞬間臉一紅,露出羞澀的樣子,十分的美麗,不得不說,這個死變态的賣相還是可以的,根本看不出來她内心扭曲。
梁少博也是有些呆,瞬間臉紅了,有些春心萌動的樣子。
我是看出來了。
這位梁少博屬于比較正直,一直努力奮鬥,都沒有這方面的情感經曆,第一次看到那麽漂亮的姑娘喜歡自己……
他有些發懵。
“兄弟啊,希望你要堅持住。”
我心理又默默念叨:許桃夭,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快點把你的變态收斂一些,别把人給活活吓跑了……
我覺得,把這個難纏、整天惡心我的家夥踢走,讓她惡心别人去,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盡管,我有些爲梁少博默哀。
梁少博受不了許桃夭的灼熱眼神,竟然都有些口吃了,紅着臉扭頭說:“那……那程先生,你要給我做一個什麽樣的刺青呢?”
我說:很簡單,除鬼,給你體内除靈,是比較常規的手段,給你做個夢貘。
“我知道,又是你那個拔火罐。”許桃夭忍不住說。
“知道就好。”我讓小青兒,把她的小挎包拿出來,裏面有一件她的小刺青旗袍。
之前的夢貘圖,連着猛虎護犢圖,鍾馗踢鬥圖,變成了刺青旗袍。
算是我那麽多單生意下來的成果,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陰器,其中的夢貘圖,拔鬼的能力可不俗。
我紋針都沒有拿,直接讓小青兒拿出旗袍,開始像是祭祀一樣,做法除邪。
這個過程,并不長久。
隻過去了十幾分鍾,小青兒睜開的陰陽眼微微閉上,說:“已經吸進圖裏了,我能感覺他的思維很朦胧,還沒有太清晰。”
我說這樣正好。
“搞定了嗎?”梁少博忍不住問我們。
我看了看時間,過去了三個多鍾,站起身來,說:搞定了,梁老闆,耽誤了你三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你可以繼續去忙了。
“謝謝,謝謝。”梁少博說。
我笑了笑:應該的,我對你的人品和前途十分看好,要不是我手頭,沒有什麽閑錢,都想投資一下你的手遊工作室,畢竟手遊現在十分的火爆,是很多投資商看中的項目。
“過獎了。”他說。
我和梁少博聊了一會兒,扭頭離開了。
不過這一次,許桃夭沒有和我們離開,而是很熱情的留下來,表示要陪着梁少博辦公,給他端茶倒水,搞得梁少博臉紅,毫無招架之力。
我們走之前,站在門口,緩緩扭頭看去。
許桃夭坐在辦公室裏,很直白的說:“少博,你沒有了人幫你減壓,以後很難過的,我教你一個新的,給頭腦減壓的方式。”
“什麽方式?”梁少博問。
“壓力太重了,就把腦袋掀開,透透風,涼爽一下,就沒有那麽重了,整天被包裹住,是很難受的。”許桃夭說:“就像是我的眼珠一樣,我平常自己在房間裏,都是拿出來透透氣的,畢竟屬于神的美麗東西,要盡情展示出來才好。”
噗的一聲。
她的眼珠像是觸手一樣湧了出來,上下搖晃,“你看——我美嗎。”
“我……”梁少博一呆,許是見到自己的腦子,覺得自己也是個怪物,一時間竟然對許桃夭的變态眼珠,沒有任何抵制……
“那個,真的可以嗎,把腦袋掀開,減壓什麽的……”梁少博有些懵。
“肯定可以呀!”許桃夭很驕傲的說:試一試吧,你會像我一樣,愛上這種感覺的!我們不應該把美麗的東西,上帝的美麗造物,藏着掖着……來吧,像是我露出我的眼睛一樣,露出你的腦子!”
梁少博似乎……有點信了。
這個家夥貌似對女生的接觸特别的少,一旦抵抗力都沒有,并且他看起來,也對這位漂亮的女孩子很有好感。
我在旁邊看得發急。
喂!拒絕她啊,你要學會拒絕!
别那麽沒有抵抗力,别被她暴露癖的變态忽悠了,淪爲和她一樣的變态。
“就是……這樣嗎?”辦公室裏,梁少博已經開始,自己掀開自己的腦殼,“你的意思是,我平常一個人的時候,這樣辦公,會輕松很多?”
“對呀對呀,這叫減少顱内壓。”許桃夭很認真的說:人的大腦,因爲被頭顱壓抑發育,減少顱内壓,可以進行二次發育……”
完了……
梁少博鬥不過許桃夭。
他的腦袋那麽轉得快也沒有用,猜不到她的意圖,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要被這個死變态支配了……
我腦補了一下:
萬一他以後,也喜歡經常裸露着雪白的腦漿,見人,就指着自己的腦袋問——我美嗎?
毛骨悚然……
不過,我卻沒有去理會了。
畢竟許桃夭除了比較變态,無論外貌和經濟條件,聰明程度,都是女神級别的,人也不壞。
變态嘛。
這個社會壓力那麽大,誰沒有點變态的地方?
我進行了自我安慰,反正兩個人看起來很有共同語言,隻能默默扭頭,合上了辦公室的門,像是目送一位烈士:
兄弟……你一定要挺住。
……
我們和手遊工作室道别了,離開的時候,我們沒有能坐許桃夭的車,隻能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我覺得這一單生意,血賺。
那邊的吊眼女許桃夭,找到了心上人,而我又拿到了一個擁有“上帝時間”的特殊陰魂。
“啊!夭姐姐都春心萌動了。”小青兒叫了一句,扳着手指數起來,“我師傅的嬰兒宗師,張慕恬姐姐的懷草嬰兒,現在,如果梁少博和夭姐姐湊對,估計要生一個神之嬰兒了。”
我點點頭,進入大生育時代了。
最早的,齊宗師已經懷胎十一月了。
人家對我們說,他打算能拖多久拖多久,繼續練先天功,我覺得有像哪吒的懷胎時間靠攏的形式。
懷草……
學姐倒是沒有壞上多久,三四個月,不知道生下來是怎麽一個神異的嬰兒。
眼前……
這兩個突破了上帝禁區的人,以後結婚生子,可能真的弄一個神之子出來。
“三個嬰兒。”我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了,“搞不好,之前的白小雪真的說對了?我們要幹翻程琦,搞不好真要看下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