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對沒有能耐的陰人來說,這就是害人,總有什麽正義之士,能找個由頭鏟平了你,搶走你的利潤,但對有能耐的陰人來說,這就是正經生意,我們很厲害,所以這不算是害人。”
也真不算是害人。
勐海芸那種,損傷程度,也就真是開了一個皮條店而已,讓男人放松一下身體,傷腎。
而我這種,也類似真正的鬼屋而已,吓吓人,吸收一下别人屁股尿流的恐懼。
也當然,這都是我們有能耐的前提下,其他陰人撞到了,他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各地的陰人,做這種事情太多了。
真正讓人诟病的,是類似駿爺這種。
背地裏幹真正害人生意的,但大多數人都不會平白招惹你,因爲你在這一塊地方很強,惹上一身毛,更何況駿爺背後站着旁門左道,都不願意惹一身腥。
而你沒有能耐?
對不起,就算是你不害人,對方也能給你翻出花來。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陰行,和武行類似,如果還不能理解,用黑社會搶地盤做生意來形容,也未嘗不可。
小青兒似懂非懂。
接下去,我就準備忙活了起來,我想給苗倩倩、董小姐、安清正這些人回來前,一個驚喜。
不過我很快發現,店裏的生意,竟然開始慢慢增多了,不僅僅本地市裏的,隔壁幾個市的人都慕名而來。
沒有了安清正,我是忙得焦頭爛額。
刺青這玩意兒也不能做一整天,下針太費神了,我直接立下個規矩,每天隻接上午的客人,我動作快,大圖小圖混起來,能接五六個,結果預約排隊,到了一個星期之後。
我一打聽,才發現之前的呂祺,那個微博大V,他弄的那一檔民間手藝節目,弄出的凡響挺大的。
這狠狠給我長了一把名氣。
“真是幸福的煩惱。”
我中午的時候,急急忙忙的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哪怕空調開得涼飕飕的,我也渾身冒汗。
我歇息了好一會兒,準備把店門給關了,中午睡個午覺休息,下午的時候帶着小青兒,去挨個打聽這一條商業街,有誰要轉讓店鋪不?
我想找個地方盤下來,開個酒吧分店,搞個類似勐海芸的人魚大酒店一樣的結構。
結果,我剛剛準備到門口關門,忽然傳來一句很禮貌的聲音:請問,程遊,程先生在嗎?
我看向說話的人。
有些高冷,有些面癱的一個男人,穿着灰色休閑服,那眼神有些呆滞,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
這個男人在我店前面,停着一輛卡宴,我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老闆。
我說:我就是。
“你就是?那麽年輕嗎?”
他呆滞的扭頭過來,看了我一眼,又木讷的把眼珠直直望向前方,說:“我聽一個朋友說,咱這附近幾個市裏,就你混得最兇,是這一片最厲害的高人,你是會刺青?”
我指了指頭頂的招牌,說:不會刺青,開這個刺青工作室幹嘛?
“幹刺青的,能是這一片最厲害的高人?我不太信。”他望着我,說:但有個活兒,你能接嗎。
我說:“什麽活?你知道我的名聲,就應該知道我接活挺貴的,價格很高。”
這活,不想接了。
我現在,忙得要命,人手又少,還得去看看酒吧的地址。
并且我覺得等我酒吧開起來,就不用那麽勞累命了,到處給人接活,安安靜靜數着錢多好。
“錢的話,沒問題,我知道名氣高的,收費都比較貴。”那男人說:我能拿出三十萬。
這個價錢,倒也還行。
我想了想,終究是一條勞累命,說:“那坐下來講一講吧。”
那個男人緩慢的坐下來,自我介紹了一下:“梁少博,負責開發的程序員,現在是一家小型手機遊戲工作室的負責人。”
幹手機程序員的?
“程序猿”我知道,這個職業怪苦逼的,勞累命,但是人家厲害的程序員,是各大名企競争的對象。
特别是這種做手機遊戲的,搶手得不行。
我聽苗倩倩說過,現在的産業,傳統的酒吧、餐飲、賓館,已經不太吃香了,很多大老闆都開始不愛投資這種東西了。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新興行業崛起的時代。
雖然最賺錢的還是房地産,然後就是遊戲了,但傳統的主機遊戲已經慢慢不行了,最近是開始火爆起來的手機遊戲。
網易,騰訊兩大巨頭,就是靠着手底下的手遊瘋狂吸金的。
很多老闆都瘋狂砸錢,搞個圈錢的手機遊戲,粗制濫造,這就導緻了“氪金氛圍”十分的嚴重。
瘋狂到什麽程度?
就比如苗倩倩這妮子,在店裏經常擺弄手機玩的一款卡牌遊戲,VIP11,就沖了四千多塊,看得我頭皮都麻了。
我笑了笑說:老闆大人物啊!我挺佩服你們這些人的,幹程序的,都是神秘領域,編程代碼什麽的,都跟看天書一樣。
他擺了擺手,“什麽大人物,就是一個苦逼點的高級程序員,每天帶着幾個手底下的員工,在每天碼編程,白天碼到了黑夜。”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那是挺累的啊。
“必須累!”
他給我訴苦起來,“我們程序員,在外國還好,老程序員比比皆是,在中國,這個職業太吃青春飯了,那些公司,企業,你過了三十,身體熬不住了,人家黑心啊,就給你找個由頭辭退了,或者慢慢冷遇你。”
他對我說,這種情況很多。
在中國,程序員這種碼農是比較苦逼的,不然網上也不會那麽調侃。
脫發、頭發早白,黑眼眶,身體一碰就倒,那太多了……
“這都是程序員的職業病。”
梁少博眼神有些呆滞的,給我訴苦說:“唉!特别是這個記憶力啊,真的,很難受,你坐在電腦前,用腦過度,是真的記憶力衰退得厲害,丢三落四的。”
我看着這個梁少博老闆。
眼神有些呆滞,整個人顯得有些木讷,估計是當程序員“宅”太久,弄出的職業病,畢竟當程序員的頭頭,看起來要管的事情很多。
不過,我覺得他有些義憤填膺,那種很“憤懑”性格的人。
結果一打聽,還真是。
人家之前在汶川地震的時候,在四川的一家網絡公司當程序員。
當時熬夜加班,結果地震後跑出來,跑回去當志願者救人,熬了三天三夜,一直奔走前線,從這點看出,是怎麽樣脾氣的一個人。
我說:“那梁少博老闆,你是來找我做些什麽事情嗎?”
“我的手遊工作室裏,出了一點怪事,想找高人幫看看。”他對我說:“老闆,我看你的樣子,練道家氣功吧?”
我說對。
他看出來了,我倒也沒有意外,明眼人都能主意,因爲我沒有刻意掩藏悠長的呼吸。
而我早就看出這個梁少博,也是那種練氣功的那種。
但屬于沒有内丹配合修煉,是最常見的那種養生功愛好者,公園裏,很多老頭老太都練氣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對我說:“我也練這個道家氣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平常也沒有什麽時間鍛煉,後來身子骨差,氣血虛,小區裏的一個老頭就教我練這個,效果還不錯。
他又對我說:老闆,那道家的觀想術,你肯定聽說過吧?就是觀想什麽動物啊,觀想内髒啊,集中精力,平和心神的那種。
我說觀想術,肯定知道的。
畢竟我在搬運五谷,觀想五髒嘛……
人家沒有内丹配合,隻能是最普通的那種,用腦子想象一個畫面,來集中精力,錘鍛精神……
很多内家氣功都這樣,強身養生效果也有,但肯定比不正統配合内丹的養生功,因爲沒有真正的靈魂出竅,觀想身體的妙法。
他對我說:“觀想這東西,我也試過,畢竟我們程序員的記憶衰替得很厲害……但這個怪事呢,就出現在觀想上。”
我說:觀想?
他又對我說:“古人的智慧是很偉大的,有觀想術來鍛煉思維和記憶,其實現代也有一種比較科學的觀想術。”
“啊?”我吃驚的說:現代也有?
“有!”
梁少博說:神探夏洛克裏,就有關于思維殿堂的記載,其實現代很多的記憶班,比如最常見的教背誦英語的記憶聯想法,都是屬于一種觀想。
他給我說,現在最天才的記憶大師,打破吉尼斯紀錄,都是用的這種類似與“思維殿堂”的方法,進行速記。
這種記憶法,大體模式,是聯想法,在腦海裏觀想出一個精神殿堂,然後把要記下的東西擺在裏面……
“啊?”小青兒在旁邊吃驚的問了一句,“那不是把大腦當成了硬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