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說:“這種怪物,本來我們是想留在我們醫院裏,鎮住其他邪乎東西的,開始見她也挺乖巧,很好控制,誰知道,現在越來越奇怪了……留在我們醫院也趕不走,你們想個辦法,給我把她弄走。”
這是過河拆橋?
我想了想,說:可以,不過這個價錢,要加一加。
“加多少?”
陳亞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胃口和本事對等的,才是聰明人,先說好了,要辦完了事情,才給錢,辦不好……加多少,都一分錢拿不到。”
“在懷疑我們本事?”董小姐在旁邊很不服,叫起來,“王八蛋,狗眼看人低,别看我們是外地人,但我們那一片的陰行圈子,什麽法師,給人看相的風水先生,陰人都歸我老闆管,我老闆是咱們那裏的陰行話事人!”
“我不信。”陳亞搖頭。
我想了想,正色起來,說:“再加三十萬,沒問題吧?你們那麽大個醫院,請高人過來,估計不止這個數。”
“沒問題。”陳亞點頭。
“簽下勞動合同吧,我不太信得過你們。”我說。
“請随我來。”
陳亞扭頭回到辦公室。
雖然我們和這個醫生不太待見,不過把人留在這裏,的确是一個安全隐患。
畢竟醫院是服務大衆的地方,有這個女孩當定時炸彈,随時可能爆炸,我們能制止住她,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能耐。
并且拿八十萬,再免了手術費,綜合算下來得有一百五十萬,敲了她一筆,并且拿了錢,也看看這個陰陽女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也太詭異了一些,這個陰陽人和安清正這種類型,完全不同……
我心裏有些好奇,她被抛棄在醫院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在上午的時候,我們就和這個醫生談妥了,決定給安清正做手術的時候,順帶做那麽一單生意。
我讓安清正和董小姐在醫院裏,陪着檢查,我們出去幹活,查一查這個陰陽女孩。
“雖然說,這個陳亞醫生的态度讓我很不待見,但是有錢不拿,就是王八蛋……可我覺得我們收便宜了。”
苗倩倩搖頭說:“估計是我們這些外來人,不懂收費标準,估計一般有真本事的陰人,對這種醫院出價很高。”
我點點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出來有些人不信,做陰行買賣,決定出活價錢的,是一個人的名聲,而不是真正的好手藝。
一些沽名釣魚的江湖騙子,爲什麽還有那麽多人捧臭腳?
是人家把名聲抄起來了。
名聲決定價格,人家有錢人,就有個毛病——就買貴的,不買對的。
我想了想,拿出一個地址,在一個豪華小區,說:“當時醫院裏,把那個陰陽女孩,送過來的人,就住在這裏,可以查一查她的來曆。”
“去看看。”
我們幾個人回到了賓館裏,拿了行李,然後叫了出租車,準備安清正做手術的時候,忙一忙,把他的手術費給掙了。
醫院給我們的地址非常詳細,出租車司機開了十分鍾就到了,挺繁華的地段,不過卻被攔在了門衛這裏。
沒辦法,人生地不熟,給之前在車站接我們的李凱陽,打了一個電話。
“嘿!找我找對了。”
李凱陽聽了,哈哈大笑說:“那一塊啊,我朋友剛好有房子在那裏,他出國了,房子閑置,留給我幫看,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那怪巧的。”我說。
沒有幾分鍾,李凱陽來了,帶我們進了小區,直奔一棟别墅。
進了别墅大廳,的确豪華。
我說:你熟悉這一代不?
“還算熟,我兄弟到外國留學了,這棟房子挺大的,我經常帶朋友來這邊開聚會。”李凱陽說。
我拿出那個陰陽女孩的照片,然後又說:“名字叫李薇,當年這個小區的人,把她抛棄在醫院裏,認識不?”
“不認識。”他搖頭,他神神叨叨起來,“不過,師傅……要說怪事,我們這邊,據說十多年前,發生了一場很慘很恐怖的慘案……我嚴重懷疑,你們說的那個被抛棄的女孩,是一個馬桶生的孩子。”
我無語的說:别上來就叫師傅……還有馬桶生孩子?馬桶之女?别胡說八道!馬桶怎麽可能生孩子?不過十多年前發生的,這個陰陽女孩也才十多歲,可能有些關系……是什麽慘案。
李凱陽說:那個慘案,在我和朋友的圈子裏還是很有流傳的,大家都叫——血腥馬桶。
“啊?我就聽過血腥瑪麗。”苗倩倩說。
“要聽嘛?我給你們說一說。”李凱陽坐下來,從冰箱裏拿了幾瓶散發冷氣的飲料,說:“特别特别的恐怖,十多年前,1998年夏天的時候吧,我聽我叔叔說是三月份中旬,那時候廣州熱得厲害,那事情也很詭異,馬桶吃人!”
“馬桶怎麽吃人?”我吃驚的問。
之前,李凱陽不是給我們說了嗎?
這廣州,一直是對外的繁華沿海港口,很多外來人。
當時改革開放,有個偉人畫了一個圈,也直接影響到當時九幾年的廣州蓬勃發展,那一會兒,比現在亂十幾倍,還有各種黑佬,洋人,到處在街上走。
怪事也多。
一些外國人,總會一些奇奇怪怪的邪術,什麽黑人巫師啊,南洋邪術啊,各式各樣的人都在這邊彙聚,來這片土地撈金。
當時這一塊小區,是比較繁華的。
是當時剛剛建立的豪華小區,什麽建設,都是按照最高規格的洋房建造,當時要買這裏的房子,有錢是不行的,還要認識人,沒有一定社會地位,不是投資商、本地富豪,是很難弄到這地方的。
李凱陽說:“按理來說,這種地方,肯定是建基的時候,就請高人來看過風水,什麽小區格局啊,别墅位置,房間位置,通風流動,都是有規劃的,不過就是這樣,也出事了。”
我問什麽事情。
李凱陽神神叨叨的,帶我們來到别墅的門口,指着遠處一棟,說:“看到沒有?就那一棟房子,紅色的那棟,那棟鬼宅……當時,不是馬桶剛剛流行起來嗎?當時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富家的千金,特别漂亮的那種,坐在二樓的馬桶上,出事了。”
我說:“坐在馬桶上,也能出事?”
在我的印象中,馬桶是比較安全的。
咱們中國人和外國人不同,我們有個習慣“蹲便”,是蹲下來的。
我以前小時候,隔壁家的一個人,蹲坑的時候玩手機,不小心把腳懸空,踏進洞裏,當時他腳跟子被割傷,感染流膿,後來縫了很多針。
我說:“就這種是挺危險的,蹲坑,掉手機,掉錢包,把腳踏進去,這些都是風險……但是做馬桶上,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有問題,并且問題還很大!坐馬桶有個壞處。”李凱陽說。
我說什麽壞處?
“因爲看不到發生了什麽。”李凱陽說:“老實說,我蹲坑的時候,特别的膽小,感覺很不安全,經常低頭撇兩眼,那黑漆漆的洞口,看看是不是有什麽鬼手,從下面伸出來……但是坐在馬桶上的時候,卻根本從來看不到,所以我這個人,家裏從來不裝馬桶。”
“那你可真夠膽小的。”苗倩倩說。
“不是我膽小……”李凱陽搖頭說:“因爲以前我聽的這個事情,對我童年,有了很大的陰影,至今我上廁所,蹲下來,都要死死盯着廁所黑漆漆的洞口,生怕裏面……伸出一隻血淋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