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急得冒汗,說:出大事了……安清正做不成手術了,她如果還要變成女孩子,那不得送去泰國了嗎,直接做人妖手術了!
啊!?
我額頭冒汗,說:你個混賬,是不是惹事了?
“我對天發誓,我沒有!”董小姐信誓旦旦,“是那個醫院,看上了安清正的絕世美色!”
什麽鬼?
我無語的說:你們等着,我馬上過去。
說完了,我挂了電話,回到了這幾個姑娘這裏,苗倩倩問我要幹嘛。
“出了一點事情。”
我打斷她們的讨論,有些歉意的說,“本來你們兩個白小雪,一生一死,化解了恩怨,本來是打算搞個慶祝活動,大家開心一下,不過現在出了點事情,我們隻能往回走一趟了。”
繡娘皺了皺眉頭,十分冷清的說: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不?
我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你和白小雪,繼續慶祝一下,研究一下……我們先去辦我們的事情。”
“對對。”苗倩倩似笑非笑,說:“你們兩個,連連看,找不同好吧……搞不好還能自産自銷。”
她又說讓人聽不懂的話。
本來認識貓靈,讓那種邪崇當靠山,我已經在咱們圈子裏的名聲不的太好,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瀾,已經有人,把我們和供着黃皮子精的駿爺比較了。
現在,再讓繡娘知道我們有牽連……這真是以後,徹底把名聲搞壞了。
“如果有問題,需要幫忙的地方,随時給我打電話。”白小雪說:“安清正的事情,醫院裏的套路,也很多,有些地方,有錢沒人脈,也是很難疏通的,特别是這種比較罕見、難度很大的手術。”
我說沒問題。
接着,繡娘說:“對了,繼承後代的事情,你考慮一下。”
啊?
我假裝沒聽懂。
接下去的時間裏,我們和白小雪道别離開了。
“一位黑暗白小雪,一位光明白小雪……”苗倩倩托着腮,“我覺得她們,可以自我繁衍了。”
我哭想不得。
不過,我卻也知道,白小雪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白小雪,而繡娘,隻不過是擁有白小雪記憶的“替身”。
我還是比較傾向站在白小雪這邊的,那個繡娘比較見外。
她們兩個白小雪,一個打算逃,一個打算去找程琦報仇。
繡娘因爲被殺死的怨意,戰勝了對程琦的恐懼,所以她想去複仇。
繡娘的目标,是戰勝程琦。
而白小雪當時安然無恙的逃脫,她被滅門,卻對于那個恐怖的男人,提不起任何戰意,被恐懼支配着,隻能逃跑。
白小雪的目标,是活得比程琦久。
因爲白小雪的觀點,她認爲——長生不死,程琦做到了不可思議的不死,卻再沒有做到長生的可能。
長生不死,隻能選取其一。
所以她認爲既然殺不死,就準備等待程琦老死之後,她就能重新延續謝必安一脈。
要戰勝一個不可戰勝的目标,唯一的方法是:比對方活得更久。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并不清楚。
……
在我們在墳墓村裏,經曆了三年前,那一場謝必安一脈滅門慘案的真相後,就開啓了回程。
真假白小雪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回到墓碑村的時候,發現梁铮仍舊在墓地上跪拜。
我們幾個人就默默看着他,半個小時後,梁铮擦幹眼淚爬起身,我們搭上的是梁铮給人出活辦事的越野車,十分豪華,往廣州市區裏走。
我們誰都沒有提起,他離開的陰人朋友。
我隻是對他說:“這個事情,謝必安一脈,其實是驅魔人,白小雪是這一代的謝必安,請不要透露。”
“我明白。”他點點頭。
他知道了白小雪的底細,倒還不知道我們刺青程家,背地裏是範無救。
接着,梁铮說:“這個陰事已經解決了,這裏的冤魂安息,在陰行圈子裏肯定引起很大震動,比較那是謝必安,那肯定是有人繼承謝必安一脈的手藝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必然要有人找謝必安的傳承人……”
我皺起眉頭,說這的确是一個麻煩。
這時,苗倩倩卻笑了笑,說:“不麻煩,不麻煩……大名鼎鼎的梁铮,已經解決了大半,誰知道最後關頭,那些冤魂跑了……那個輪回的噩夢,開始到處流竄,活在了人心中,讓人做噩夢。”
“啊?”梁铮一驚。
我心說這的确是一舉兩得。
既然擺平了這個謝必安的墓碑村的疑點,也正式爲我們的噩夢鬼村,打上了一個掩護。
郊區到廣州市區很快,一路上有些工廠。
我們晚上開車,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就到了市區,大半夜仍舊是燈火通明,夜市、大街小巷十分熱鬧。
梁铮停下車,對我們抱拳,“各位,前途不可限量,以後我們可以多多合作。”
我和他握了握手,說:這是當然,四海之内皆兄弟!
這位天師道的傳人,能耐和白小雪差不多,隻不過這樁陰事卻不是能耐能解決的,專業不對口……
我們下了車,迅速回到賓館裏。
放下行李,到旁邊的房間敲了敲門,沒有一會兒,董小姐開門了。
“什麽大事?”我問。
董小姐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的看着我們,說:夜襲嗎?不是夜襲的話,沒興趣,有什麽事情明天說……
“好你個董小姐。”苗倩倩氣急反笑,“叫我們回來得那麽快,還在睡覺,我就夜襲你了。”
她一說完,撲上了上去,瞬間把董小姐按在床上動手動腳的。
“你一個女人襲擊我幹嘛,變态啊?”董小姐慘叫起來,瘋狂掙紮。
等苗倩倩鬧完了,董小姐也醒得差不多了,被制得服服帖帖的,鬧得睡意都沒有了。
苗倩倩一副事後的霸道總裁樣子,說:“說罷,女人,到底什麽事?懷孕了嗎?我可不會負責任的。”
“沒臉沒皮。”董小姐抖了抖精神,“是有些大事情,不過呢,說大也不大,一說小,也不小,嗯……我們攤上大事了。”
“正經點,這不還沒有睡醒嗎。”我有些無語。
董小姐面色正經了一些,說:“我們不是問那個李凱陽,打聽廣州最好的醫院嗎,最權威的相關醫院,那個兩性正畸手術的,結果是真找到了。”
“我們當時就去了呗。”董小姐說:“一個中年女醫生,就是這方面的權威性大夫,但有貓膩。”
我說什麽貓膩。
“那個人很古怪,陰氣森森的。”
董小姐說:“那個人啊,一開始是挺專業的,她說這個手術做不了,安清正已經那麽大了,并且她這種情況,屬于比較很嚴重的雙性人,她兩種器官都完整的存在,就和那種兩個頭的畸形胎兒一樣,眼前,要切掉男人的那一部分……風險十分的大,不好做。”
我點點頭,這種正畸手術,一般在小時候,活着十幾歲是最佳年齡。
那我說醫生的建議呢?
“醫生的建議是,她認識一個這方面體征相似的女孩子病人,也同時具備兩種器官,剛好可以和安清正配對。”
啊?
我聽得吃驚。
這醫生那麽厲害,還給病人湊對的嗎。
董小姐一臉無奈的攤開手掌,說:“那個醫生告訴我,這種結果才是最好的,還說不用承受手術的痛苦,并且還有一個好處,那個女孩子,嫁給安清正,由于雙方都有兩種器官,兩個人剛好長在相反的地方,位置完全的互補,可以同時享受雙份的快樂。”
我:“……”
我有些炸毛,這種情況,邪門得很。
“那誰負責懷孕?哦不,兩個人都能懷孕,爲對方生孩子了。”苗倩倩虛着眼睛,“咳咳,那個大唧唧的女孩子,你拒絕了嗎?”
“我和安清正肯定拒絕了啊。”
董小姐急急忙忙的說:“可是那個醫生就闆着臉,大罵我們不識趣,這種高難度的手術,全國沒有幾個人能做的,他堅決不幫我們做……老闆,你說這個我們可怎麽辦啊?如果安清正沒法做這個兩性正畸,他要變成女孩子,不得去泰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