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貨……
一上來就給我戴高帽,精明得很,也是臭不要臉,四川那一次哪裏是帶你去度假?分明就是去幹郭咕離,去救你去了。
我本來想拒絕。
想留着董小姐和安清正在店裏,畢竟安清正一個人,我真不太放心。
不過一轉念,說:“那行吧,五張票,這一趟廣州,一起去,安清正你也一起。”
“啊?我啊?”安清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吃驚說:“老闆,不用我留在這裏,看店嗎?”
我歎了一口氣,說:“既然去廣州,順帶給你問一問那邊的大醫院,你這個兩性正畸手術怎麽個做法,如果适合,我們店裏就墊錢,就給你順便在那邊做了。”
安清正聽了,激動起來,眼裏閃爍着璀璨雪亮的光:“可以嗎,老闆,我的錢還不夠。”
“可以,工費先墊着,就看你這個手術醫院怎麽說。”我看得安清正那麽激動,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來得及,安清正還是想當一個姑娘的,沒有被董小姐這個混蛋,強行扳彎,玩意想當個男人追求董小姐,那麽就完蛋了。
不過,我忽然又有些聯想到。
我認識的女性沒有幾個正常人,全都是心理變态,精明得不行,董小姐、沫小兮、許桃夭這些人,惡趣味濃重,都經常調戲單純善良的安清正,各種耍流氓,其次是我。
現在安清正一變成女生,變成……
沒有了盾牌,這幫可怕的女牲口,隻怕會調轉槍口,沒有了調笑對象,開始瘋狂調戲我,拿我尋開心……
這幫牲口,又拿我的陽氣梗說事。
我有些泛起了雞皮疙瘩。
講道理,我這個老闆的尊嚴是徹底沒有了,一個個姑娘都笑嘻嘻的,經常拿我這個老闆開唰。
白小雪的事情讓我心裏不平靜,想得有些飄,不過不管如何,安清正的事情還是得做,她們拿我開唰就唰吧,大不了以後臉皮厚點。
我說:一起去吧。
耶!
“謝謝老闆。”
店裏的牲口就開始歡呼了起來,又要集體店裏出去玩了,這一次還帶上了安清正,全體出動去廣州旅遊。
在這些牲口們歡呼,籌備行李的時候。
我的心裏并不平靜,這一次出行有些讓人不安,走到牆角,給張爺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幫忙看看。
張爺對我說:“可以的,沒問題,你去大城市裏,見一見人家大城市的陰人,是怎麽一個生活方式,當了話事人,去拜訪一些廣州老牌的陰人,是應該的。”
我點點頭,歎了一口氣。
我覺得白小雪的事情,值得我們傾巢出動,人家爲了我們做了那麽多,我們也應該爲她做些什麽。
并且這一次,我覺得,我們能徹底知道白小雪身上的一切真相。
以及當年,謝必安一脈的滅門慘案,到底發生了什麽,畢竟這一次,我們是去查看謝必安一脈的故址。
第二天一大早。
我們清理完了店裏的事情,苗倩倩十分不着調的在門口,貼上了“停業裝修,敬請期待”的字樣,然後我們就啓程了。
“去找小雪姐姐啦。”
小青兒抱着小白狐,歡快的叫了起來。
到了高鐵站,小白狐可不是之前不好帶上車,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作爲一個有道行的妖崇,稍微施展一些魅惑和障眼法,就安全通過。
要說現在,科技也發達了。
我們這邊到廣州坐高鐵,隻要四個多小時,預計一點多鍾到廣州站。
人也特别多。
我們幾個人坐着聯排座位,讓小白狐縮在黑色行李包裏,就露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畢竟這鬼崇的魅惑,太廢道行了,不能時時持久,被人發現我們帶着小動物上車可不行。
我們隻能趁着這個時間,在高鐵上,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去鼓搗聯系一下廣州的醫院,看看哪個做這方面手術比較好。
不過接下去,我們碰到了劫車的貓靈。
我一看時間,恰好是月末,貓靈又帶着自己的地獄團隊,開了地獄列車,請車上的一些人做了噩夢,開始了崔判官審判。
要說最近,附近這一段路,出現了幽靈列車的傳聞,就是貓靈搞的鬼。
苗倩倩看了,就開始埋怨貓靈,說:“哎,我們的崔判官,次次出門都碰到你懲惡揚善,你在我們的地頭幹活,不交地頭稅也就算了,我們出了門,可得給我們看看,誰抄我們的老巢,敢來我們這裏撈活兒,幹他。”
“可以!你們的地盤就是我的地盤,誰敢動我的地盤動土,比在太歲頭上動土,在神仙頭上動土還要可怕,我弄死他。”
貓靈絲毫不墨迹,理直氣壯。
我們雙方已經算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隻要我還在這裏當話事人,爲她打掩護,就有她混的一片空間。
苗倩倩生氣了,和貓靈扯了半個小時的土地所有權問題後,貓靈劫車之後就走了,我們在一點多的時候,到了廣州高鐵站。
人流那叫一個密集。
我給白小雪打了一個電話。
“那麽快?”白小雪有些驚訝。
“小遊哥哥說過,他爲小雪姐姐,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小青兒在旁邊萌萌的叫了一聲。
“還會打助攻,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我打死你!”苗倩倩低聲瞪着小青兒。
“哼哼!”小青兒很驕傲的說:苗阿姨,叫你不讨好我,現在嫉妒了吧?有我在,小遊哥是不會喜歡上你這種猥瑣阿姨的!
“誰要他喜歡啊……我們兩個人,就是普通的老闆和員工。”苗倩倩哼着氣,扭過頭。
我摸了摸鼻子。
電話那頭,白小雪說:“我讓一個朋友來接你們吧,我回來的消息沒有人知道,隻有一個圈外的朋友知道,讓他來接你們吧。”
我說沒問題。
我們這邊雷厲風行,那邊也快得很,沒過多久,一輛寶馬七系開了過來,下來了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問我是不是程遊?
我說是。
這個男人自稱李凱陽,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上車!老闆,我剛剛聽大小姐聽說過你,你是一個地方上的陰行話事人對不?”
我上了車,說對。
“我終于見到厲害的陰人了。”李凱陽嘿嘿笑道:“不瞞你說,我家裏有些閑錢,就像接觸一些你們這些高人,可是除了大小姐,一個個都不搭理我,還是大小姐脾氣好,經常讓我接待她的一些朋友。”
“大小姐大半年都沒見人了,忽然秘密的回來,就聯系我接待你,不知道大小姐讓你過來廣州這邊,有什麽事情?”他問我。
我說:是有些事。
這個人給我第一印象,就是個話痨。
估計是一個和許桃夭一樣,家裏有錢,卻喜歡作死的富二代,與許桃夭那個變态不同的是,這一位是個作死的正常人。
“朋友,你那麽年輕有爲,你不會是大小姐的男朋友吧?”他有些警惕的問我。
我說普通朋友。
“哈!那就好,那就好……大小姐的脾氣那麽高雅冷清,整個廣州陰行圈子,年輕陰人的夢中情人嘛,據說商量好了,那個混蛋敢對大小姐下手,誰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李凱陽松了一口氣,看着我旁邊的苗倩倩和董小姐,“兄弟,你雖然追不上大小姐,但豔福不淺啊。”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我徹底無語。
“我懂的,我懂的嘛。”他嘿嘿笑起來。
要說這個人也不錯,就是毛病不小,話痨得可以。
他說:“給你介紹介紹咱們廣州啊,這是咱們國家對外的一個外交口,從上個世紀,清朝到現在就那麽熱鬧,民國打仗那會兒,交火的集中地就在這裏,什麽特務啊,間諜啊,高人都在這裏交火,現在是和平了,但老外也很多,咱們這地方别看繁華,怪事很多!”
他就像是導遊一樣,就比如說,他帶着我們去住一家熟人的酒店,開車路過友愛路的時候,就長篇大論的指着一棟房子,說二十三号多麽詭異,出現過很大的鬧鬼風波。
然後又對我說荔灣廣場,原先是一塊髒地方,曆經轉手六任開發商,前五任接手開發後,統統離奇死亡,後來聽說老省長請了一位港台的風水高人,自己再親自題字,才鎮住那鬼地方。
李凱陽這位友仔說得邪乎。
他說一些黑鬼、老外都愛惹事,來這裏給有錢人做活,有正經賺錢的,也有做邪法害人,沒有人鎮住這些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