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九龍杯,真是怪異得邪乎。
呂祺面色有些煞白,似乎真給他肚子上的龍珠給抽光了精氣神。
他見我沒有說話,問我怎麽了。
我沒有說這個影子的問題,安慰了一下呂祺,說:“你這個節目好好做啊,等我給你好好琢磨一下,你的命估計沒有多大問題。”
“你們能搞定?别開玩笑了。”呂祺忽然笑着看着我,露出一抹陰森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聲譏笑着,竟然不像是人類,與其說是笑聲,反而像是某種不知名的野獸怒吼。
我吓了一跳,和旁邊幾個人對視一眼。
這個時候,呂祺又陰森森的笑着說:“你發現了我的影子吧?我是人中龍,我是龍啊……哈哈哈!”
什麽鬼!?
我頓時覺得頭皮徹底炸毛了。
我看向他小腹上的那顆刺青龍珠,似乎又凸起了不少,又紅又大。
我正想着對呂祺動手,制止他的撞邪,誰知道他整個人向後一倒,暈迷在地,徹底沒有了聲息。
“啊!老闆,又暈迷了過去。”那個女攝影師驚恐的掩着嘴巴,連忙道歉,然後吃力的背起了呂祺,消失在車上,開着車走了。
我有些懵,這麽熟練就把人抗走了?感情不是第一次撞邪了?
他這個情況是真嚴重,保不齊什麽時候,那顆腫瘤龍珠,徹底長出來,讓他像是之前那個摸金人的家人一樣,徹底發瘋起來。
“估計,是那九龍杯,把這個呂祺變成這樣的。”我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
苗倩倩卻拖着下巴,說:“搞不好啊,也是他的一個詭計,想把這個杯子,徹底甩在我們這裏呢。”
我說有可能。
這個杯子當真是越看越離奇,這裏頭的事兒太怪了。
苗倩倩問我這個事情怎麽辦?
我說能怎麽辦,九龍杯,既然陰行裏那麽有名,就打個電話問問大佬呗。
我給白小雪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人家聽了,對我說:“一說龍,得問風水師!”
我說爲什麽。
白小雪說:“龍是什麽?龍在咱們中國神話裏,是一種圖騰,神獸,不是真實存在,也是真的存在……和民間一般意義不同,龍,講的龍脈、龍氣、尋龍天師,井龍王,都是風水學上的……這個事情,我不是專業的,專業對口的,你得問勐海芸。”
勐海芸?
我摸了摸鼻子。
我和勐大風水師,最近尴尬着呢,這個事情,一想就頭大。
本來我們雙方關系還挺不錯的。
可現在她老爹想踢皮球到我這裏,我就尴尬死了,我和勐海芸是純純的朋友關系,沒有什麽更深的想法,并且人家的取向,也不是男性,人家也有了自己的愛人,自己的魚尾。
我想了想,心裏一橫,還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勐海芸一接電話,就說:“駿爺的事情,别談,那個老頭子的電話,也别說。”
這夠果斷的啊?
我幹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不是,勐大師,我們最近碰到一個活兒,想讓你掌掌眼。”
“什麽活?直接說,接不接,兩說,能不能辦?我估計不能辦,特殊時期,我不想摻和。”她仍舊很果斷。
我:“……”
我猶豫了一下,把九龍杯的怪事給她說出來。
“九龍杯?九龍戲珠……難不成是尋龍天師?”勐海芸一張嘴,有些震驚。
“我馬上就過來。”勐海芸又說。
我聽得汗如雨下,這前後态度也變得太大了,說:你不怕駿爺以爲你要插手這雙方的事情,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嗎?
“現在不怕了。”她說。
我說:萬一,你被他認爲上了我們的賊船,要對你動手呢。
“那我就站在你們這邊。”她挂斷了電話,說立馬就過來。
我聽得稱奇。
這鬼杯子,比想象中更加有門道啊!
連勐海芸,都忍不住趁着我們雙方膠着的緊要關頭,被誤會的風口尖上,直接要過來。
苗倩倩哈哈一笑,說道:“不管怎麽樣,就眼前這種情況,人家是上了我們的賊船了。”
我摸了摸鼻子,說不能吧,頂多就引起駿爺的一些誤會。
“愚蠢……那麽我們就加把勁啊,趁熱打鐵,逼她上我們的賊船。”苗倩倩哈哈一笑,拿起了幾張A4紙,在桌上寫上幾個大字:
“歡迎勐海芸風水師,加盟我店。”
她走到門口,把這幾個粗糙的字體,貼在咱們的店門口上,一時間,不少過路的人,摸不着頭腦。
我跟着走到店門口,說:“你幹嘛啊?”
苗倩倩搭起了凳子,站得高高的,繼續貼着紙,說:“很多事情啊,隻不過是一層窗戶紙而已,這是一個小計謀,我看這個九龍杯,對勐海芸很有誘惑力,我要看這個九龍杯,能不能誘惑她進咱們這個門檻!”
我忍不住說:“我們這樣算計她,不會讓她生氣吧?”
“生氣是會,但不會太氣,因爲我們不是陰謀,而是明謀,跳不跳下來,現在進不進這個門,是她自己的意思。”苗倩倩站在門口,伸手塗着膠水,說:“很多事情,得主動一些,有時候,雙方就差那麽一點意思,就能弄得徹底改變關系和格局。”
我若有所思。
勐海芸,來得比我們想象得快。
這才幾分鍾,就直接殺過來了,不過她的車停在門口,推着輪椅下了車,在我們的店門口懵逼了好幾秒。
她坐在輪椅上仰頭,看着“歡迎勐海芸風水師,加盟我店”幾個大字,一時間進來不是,不進來也不是。
不過,她陷入了某種糾結中,一咬牙,搖着輪椅,進了咱們的店。
她一進來,就看着我們幾個人坐在店裏喝茶,有些哭笑不得的罵道:“苗倩倩,你這小心機婊!九龍杯呢?東西不在,我直接過去找駿爺了,去幫他幹死你們!”
“杯子在這呢。”
苗倩倩連忙站起身,拖着杯子,雙手奉上。
“果然是這個杯子。”勐海芸的面色緩和,接過杯子上下打量,卻面色又是一沉,“杯子的底盤呢?”
“什麽底盤?”我說。
“沒有底盤,果然還是殘缺的。”勐海芸說:“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陰術。”
我說什麽陰術?
“登龍術。”勐海芸歎氣。
苗倩倩眨了眨眼睛,“燈籠術?降頭師呢?”
“苗倩倩,你這小妮子,讨打是不是?在門口貼這種鬼東西。”勐海芸瞪了她一眼,大罵說:“這不是燈籠術,是登龍術。”
“你怎麽知道我是貼的?明明就是程遊貼的,他一肚子壞水。”苗倩倩讪讪的笑了。
勐海芸罵她。“除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潑皮姑娘,誰還會這樣做?”
我連忙推着勐海芸的椅子到店旁邊,連忙轉移話題,說:“什麽叫登龍術?”
勐海芸似笑非笑,說道:“就是和我類似的術,成爲龍王,我是養錦鯉,鯉魚躍龍門,而那個人是……”
“是什麽?”我問。
“你猜?”勐海芸笑了笑。
我也無語了,我們玩了她一把,勐海芸也不是吃素的。
接着,勐海芸問我們要了茶葉。
她把這個杯子架在小火上慢慢的烤,然後把茶葉煮沸了,拿着隔熱手套包着茶杯端起,輕輕抿了一口,忽然渾身一顫,驚聲道:“果然是這玩意,好一口真龍氣!”
她這話一說,徹底讓我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