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鞭酒,還有情人蘑菇,苗倩倩之前換下來的耳朵都被它啃了,之前的石楠花精華也是一次最大的蛻變,現在最後再來一點南瓜,就成精了。
要說這動物害人,開了靈智,整天變成妖崇,吸人陽氣,成精的速度得可比小白狐快上許多。
但那都是害人的妖崇,小白狐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活人的陽氣,素食主義者,這叫野仙,仙家,還是最純正的那一種,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腰子,腰子。”
小白狐縮在小青懷裏,生硬的說道。
“老闆,再來給我們這一桌整幾串豬腰子。”我吆喝了一聲。
看着小白狐這徹底成精了,能口吐人言了,也是一件大喜事,還得慶祝,喜歡吃腰子也沒毛病。
我們幾個人就重新坐下來,問這小白狐口吐人言,還沒有整出了一個人形出來。
小白狐生硬的說:費勁,這裏人多。
我點點頭。
這妖崇開了慧,靈魂強大迷惑心智,變幻人形,勾引害人,也是很費精神的事情,特别是小白狐這種剛剛成型的。
白小雪吃了一口燒烤,淡淡的說:“妖崇和鬼崇一樣,沒有口,能對我們發聲說話,是因爲它們的靈魂開慧了,靈魂能和我們直接的交流,你們看其他人,并沒有聽到這小狐狸的開口,因爲它隻對我們說。”
我說明白,煉化橫骨都是假的,人和動物的喉嚨結構本身就不一樣。
一切陰行裏的陰術,妖崇、鬼崇,都直指生物的本質——靈魂。
哪怕是那些修煉長生陰術的人,也是錘鍛靈魂到達質變,蛻變到全新的高度,然後反哺身體,這就是所謂的成仙。
靈魂是最重要的,是一切生靈的本質。
我們幾個人聊着天,小白狐還不會說話,吃着豬腰子,畢竟腎藏精,吃一點精氣也好,神仙也是把這玩意兒練沒的。
“小玉說話啦,說話啦。”小青興緻勃勃的和抱着小白狐唠嗑,教她講話。
這時,我說:“想不到咱們這邊的神仙,都被變成太歲肉解肢了,基本絕迹,西方那邊的神祗是另外一種形态,還存活着那麽多,基本上遍地都是。”
白小雪搖頭,“形式不同,西方的教派林立,都是依仗自己供奉的各種神,來謀取利益,收斂信徒,教派之間的相互傾軋非常嚴重,爆發過很多神戰,教派裏的神祗之間也相互吞噬,相互聯盟,形成很多各派的神系。”
我點點頭,幸福的人千篇一律,悲慘的神各有不同……這算是各有各的慘了。
西方的陰行圈子裏,和我們東方這邊,以家族和師門爲單位的陰行世家,是完全不同的格局,如果有機會,少不得去外國旅遊一下,看看他們那邊的陰人圈子格局。
有句話不是那麽說的嗎?
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
“想把業務擴展到國外啊,還是很不現實的。”白小雪笑着搖頭,說:“現在的陰行大家,都是在北上廣,打出很大的基業,有很多奇人異士追随,在圈子裏有很高的威望,才能變成國際陰人。”
我點點頭,想起了程琦。
那個家夥就是一隻遊蕩在國外,估計西方的教派陰行圈子,他也有接觸過。
我們幾個人唠嗑,講真的,漲見識了。
人家老外的圈子也挺有意思,等唠嗑玩了,牛逼也吹過了,我們也該聊一聊那個分南瓜的事情了。
“這個記憶頭盔,怎麽分?”沫小兮問我說。
我說:“你要來沒用吧?”
“沒用,如果隻能體驗一次,我可不想浪費在一個白領身上。”沫小兮說。
我說:那我出五萬塊,歸我了。
沫小兮說可以,問我要來幹嘛。
我笑着說:“小白狐成精了,給它一個禮物,體會過一個正常人的人生,就徹底開竅了。”
沫小兮給我豎起大拇指。
我覺得最适合的就是小白狐了,這簡直就是最大的禮物,一下子就度過了虛弱期。
畢竟妖崇和人不同,動物的承受能力比人強,不像是人意識那麽脆弱,它們肯定不僅僅隻能承受一份記憶的,給它徹底開竅正好。
“諾,給你。”我把南瓜遞給小白狐。
“南瓜,好吃。”小白狐幹巴巴的說。
我哭笑不得,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說:“戴在頭上,用完了再吃。”
小白狐點點頭,滑稽的伸着狐狸爪子,那南瓜套在頭上,一下子整個身體都陷下去了。
小白狐開始吸收感受那個白領的記憶,我們就繼續吃東西,吃飽喝足,灌了半箱啤酒,意思意思也就差不多了。
我站起身,去付了賬,對沫小兮說:“你送白小雪回醫院吧,這邊離我的店不太遠,我們能自己走回去。”
“沒問題!”沫小兮拍着胸口。
等她們上了車,我帶着抱着帶着頭套小狐狸的小青兒,順着鬧市向外走。
我帶着小青兒一邊逛街,一邊順着這邊的夜市向外走,感慨是有些多了,畢竟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跻身上流社會。
我指着遠處另外一條燒烤街,說:還記得那一個臭豆腐攤子不?後面的小巷,給我把你給撿回來的。”
“是啊是啊。”小青兒昂着腦袋,滿臉的回憶。
她似乎還記得當時被強光燈,給亮瞎了眼睛,被我們一擁而上,活活電暈的事情,沒想到變成了我們的夥伴,我收養了她。
我這一說,真是滿滿的回憶,就像是在昨天發生了一樣,故地重遊,我就想去看看學姐。
那臭豆腐賣得怎麽樣了,就想去買倆臭豆腐吃,走到了攤子面前,發現學姐也不賣臭豆腐,在遠處一個燒烤攤上,獨自一個在喝悶酒,大口大口的灌,地面一地的啤酒瓶,一臉蒼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兄弟,這個人不是你來搭讪的。”我剛剛要走過去,旁邊開燒烤攤的幾個壯漢,就攔住了我。
我瞬間反應了過來。
獨自在夜市喝悶酒的美麗姑娘,醉醺醺的,最容易被人撿屍,搭讪,圖謀不軌,不過學姐在這一片賣臭豆腐,附近的攤主都認識,這些攤主給把心懷不軌的人攔下來了,我一下子心有些暖,這些擺攤的大哥們心眼不壞。
我說:我是她朋友,不信你問她。
幾個大漢看向張慕恬,得到她醉醺醺、搖頭晃腦的點頭後,才放我們坐下來。
我說:學姐,你在幹嘛呢?幹嘛一個人喝悶酒?
張慕恬苦笑了一下,嗷嗷大哭說:“學弟啊……我離婚了,我離婚了啊,我剛剛堕胎了,學姐難受啊!”
我先是一驚,這之前還沒見有男朋友呢,現在一眨眼就離婚了?
閃婚。
我腦袋閃過這個念頭,我連忙拿下她的酒杯,剛剛堕胎身子虛着呢,瘋狂喝酒放縱,是要出事的。
我忍不住坐下說:你丈夫抛棄你了?
我覺得張慕恬挺好的,性格和善,長得也不賴,不會是嫌棄是賣臭豆腐的吧,如果真是那樣,那男人就真不是好東西。
我說:學姐,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可張慕恬抹着眼淚,說:“不怪富樂,是我懷不上孩子,我主動離的,我不配做女人。”
我沉默了幾秒,這張慕恬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覺得無後爲大。
“學弟,你可得幫幫我,我惹上髒東西了。”張慕恬說:“我知道,你知道現在發達了,在咱們市中心開了一家很大的刺青工作室,前一陣子,還有一個很大的開業典禮,請了各方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賞臉,鬧出了一個很大很轟動的聲勢。”
她說:學弟,能不能給我做一個刺青,我懷孕了,流産三次,每一次懷孕,懷的都不是人,是一顆草。
我當場就驚呆了,你懷上了一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