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我想趁着這個時間段裏,看一看蔣美麗帶來的那位林奕。
人家大老遠的過來無償商演,人家出台費,得值一個十萬二十萬吧?
這個恩情太大了,得看一看人家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想紋一個什麽樣的刺青。
不過,就在我走上二樓的時候,看到了白小雪和勐海芸,以及剃頭匠師兄妹,坐在沙發上聊天。
我說:“你們兩位坐着輪椅,是怎麽上的樓啊?”
“是我,是我!是我抗的!”小青兒出來邀功,學着電視上的肌肉大漢,舉起手臂秀了秀肌肉。
“還是我們家小青兒力氣大。”我摸了摸她的腦袋。
白小雪對我說:“你忙,不用理我們幾個,我們市是小地方,陰人不算太多,我們趁着現在聚一聚,咱市裏的陰人,現在基本都在這裏了。”
我點點頭。
這白小雪和勐海芸,都是一個檔次的高人,十分厲害的陰人高手,雖然勐海芸沒有什麽武力,不過人家的風水造詣擺在那裏呢。
而我現在,也就和剃頭匠師兄妹,是一個檔次的。
盡管人家手藝不如我,但單輪現在,人家那一間休閑按摩中心,主打“采耳”業務的放松按摩,可比我這家新開的刺青工作室厲害多了。
最起碼,人家店裏的人流量,還有店的地盤,都比我大好多倍,單從人家長腿黑絲的掏耳妹子,就有十幾個之多,完全不能比。
白小雪笑了笑,祝賀說:“程遊,祝你新店開張了,越做越大。”
“承您吉言。”我笑道。
之前廣東哪裏,不是有一個大型野味館嗎?
就是那夏梓文和王玲打工的地方,很神奇,我現在有個夢想,就是把生意開得那種程度,那種程度,應該就是陰行大家的高度了吧?
畢竟,人總得有夢想不是?
“今天開業,你就先去忙吧,别管我們,那兩個貴客,等着你呢,去接待吧。”白小雪想了想,說:“之前你幫我和勐海芸,都做過了刺青,我們走的時候,會在簽名牆上寫名字的。”
“謝謝。”我說。
白小雪這是給我留了很大一份情。
那些正常人看到張爺,蔣美麗的名字,會趨之若素,那是一般的業務範疇,而陰人呢?也是我們的客戶之一,她和勐海芸簽名,她們的分量,能讓來到這裏的陰人,不太敢那麽放肆。
我和白小雪幾個人聊了幾句,說了一些開業的客套話,就往裏面的一間房間走。
二樓還有幾間房間沒有住人,就讓她們兩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來到這裏休息了,在這裏,我看到了蔣美麗和林奕,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迎了上去:感謝兩位新店開業的捧場。
“程老闆,你開業不忙?繼續去招待客人啊。”蔣美麗擡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說:“我們兩個人現在不急,你要忙的話先去忙,别管我們。”
我說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去處理就沒問題了。
“程遊老闆,對嗎?您好!”
這時,林奕站起身,很優雅成熟的和我握了握手,說道:“我聽美麗說起過您,您幫她解決了一個生死攸關的大事,不過具體是什麽事情……她不肯跟我說,她說你是一個有道行的高人,所以我就想來在你看一看病。”
蔣美麗的毛病,是誰都不敢說的,屁股養蛔蟲……
我覺得林奕十分的大方得體,請她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茶,說:那林奕小姐,您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的事情……”林奕扭頭看向蔣美麗。
“我明白,每個人都有她的秘密。”蔣美麗微微一笑,站起身緩緩的走了出去。
感情不僅僅蔣美麗找我做了一個難以啓齒的生意,這個林奕也要找我做一個不好意思開口的生意?
等蔣美麗關了門,屋子裏就留下了林奕一個人。
林奕十分優雅的微笑,兩條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露出了一個誘人的弧度,說:能不能不要把我今天對程老闆說的事情,透露出去?
我說沒問題,爲客人保守秘密,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她忽然認真看了我一眼,對我說:“我不知道美麗的秘密,不過她能在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不用遭受潛規則,就能爬到今天,必然是有貴人相助,隻怕……您就是那位貴人吧?你給她做了一個邪術,就是她身上那一副刺青,才能走到今天吧?”
我哭笑不得。
我哪裏是什麽貴人?
她肚子裏的蛔蟲才是他的貴人,那蛔蟲做成蛔蟲餅,給人吃了就會聽話,那蛔蟲十分自私的愛,不然,蔣美麗早就被人潛規則了。
不過……
按照林奕的意思,是她經常被潛規則?
林奕看出了我的心思,慘白的笑了笑,“除了少數特例,新人基本都被潛的,但都是自己主動的,因爲你沒有資源,沒有露頭的機會,你再有才華,也是沒有可能爬出頭。”
“起身,也沒有那麽亂,不會用強的,基本都是自己去房間了敲門的,那些劇組裏,爲了多幾個鏡頭,倒貼的漂亮姑娘太多了,相同實力下,你不去陪睡,資源是很難輪到你身上的,想要得到回報,就要付出。”
我點點頭,歎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人都說娛樂圈最亂,其實不僅僅是娛樂圈,你一個沒有背景,長得漂亮的姑娘,人人都會想辦法睡你。
在職場裏,公司裏,也基本這樣,美女陪上司睡覺,也能獲得往上爬的資格,這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
林奕直接說:“就是那些老闆,導演,估計是玩女人多了,腎虛,活兒不是特别好,一下子就沒了,床上功夫弱得和個什麽異樣,又短又小,還特别愛潛規則漂亮妹子……每次去陪他們,你還得裝作很享受的樣子迎合,不到三分鍾,就可以站起身穿衣服走人了,一點感覺都沒有,并不羞恥。”
我整個人有些呆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林奕十分平靜的抿了一口水,繼續說:“程老闆,就那麽一回事,各取所需,圈子待久了,基本都是比較開放,但有些人是真的很幹淨,也很正直,可沒背景的是大多被潛,我也是,一開始被大老闆潛,現在爬得高了,能潛我的很少了,除了那幾個我背後扛着的靠山,現在我也能潛别人了,一些剛剛出道的小鮮肉,在圈裏,要叫我林姐。”
我聽完,真是漲姿勢了。
這個林奕是真把我當成了給蔣美麗,在背後助事業的高人了,什麽事情都跟我說。
她以爲,我潛規則了蔣美麗?
閑談之後,我說起了正事:請問,林奕小姐,你是要做一個什麽樣的刺青?
“我牙疼,請幫我治一治牙疼。”林奕捂着腮,一副十分痛苦的姿态低聲說:“我的牙裏,有蟲,窸窸窣窣的向外冒。”
我整個人瞬間僵硬。
怪不得林奕不敢和别人說。
原來是她的牙齒在向外冒蟲啊?
這林奕和蔣美麗,也真是一對姐妹:
一個人嘴巴冒牙蟲。
一個人屁股冒蛔蟲?
“嘴裏又牙蟲,所以牙疼?”我問她。
“對,特别特别的痛,有時候一痛起來,幾乎是要了我的老命。”林奕露出一抹痛苦,神色恐怖的大聲說:“真的……真的太痛了,你無法想象那種痛,就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在你嘴巴裏攪動一樣。”
我楞了一下,有句話那麽說的,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牙痛,那種痛真的特别特别的痛。
“林奕小姐,牙疼,那什麽的牙蟲,看牙醫沒用嗎?”我想了想,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