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倩說:“那個望月鳝,爲什麽要等女性那個時候才讓黃鳝分食呢?”
夏梓文說:女性的經血很污穢,不僅僅鮮血能吸引黃鳝過來,很多時候用這種血來做歹毒陰術,這個用時候培育的望月鳝,也是最強大的。
夏梓文繼續說着之後發生的事情。
他說當時,他整個人就萬分吃驚了,他原來找到的王玲死亡真相,竟然是這樣,王玲死了也沒有死,變成了黃鳝,準備被人送上餐桌吃掉。
這徹底颠覆了他整個人的世界觀,動物會說話了,女友也變成動物了。
當時他在那個黃鼠狼死後,他就默默開始盤算着拯救王玲的計劃。
苗倩倩又插嘴道:“那個黃鼠狼,爲什麽富豪要吃他呢,那個肉不好吃啊,酸酸的,又幹又硬。”
夏梓文說:“因爲不好吃,所以是野仙中最便宜廉價的,也有人願意來嘗一嘗,并且成了精的動物,肉都會極爲鮮美,陰靈強大,很滋補。”
“哦哦。”苗倩倩點頭。
我瞪了她一眼:就你多話,能不能等人家說完再插嘴。
苗倩倩幹笑了幾下。
這一回她也不插嘴了,讓夏梓文說下去。
他足足花費了很久的時間,慢慢溝通了其中的一條十分多話的黃白條紋大蛇,得知了晚上夜班保安的巡邏時間。
他又溝通了一隻臨死前想吸食他陽氣的大蟾蜍,得知了王玲被囚禁的地方。
他又通過一隻嗜睡的刺猬,得知了鑰匙在誰的身上。
他一路過關斬将,在各個籠子裏待宰、變成鎮店之寶,等人出天價來吃的動物們的幫助下,花費了半個多月,制定了詳細的周密計劃,在一天深夜裏出手,經曆了少許波折,成功救到了王玲。
那一夜,他帶着已經變成一條手臂粗,額頭上鼓着兩個小突起的黃鳝,然後連夜逃了出去,連夜坐上大巴,回到老家。
我聽到這,有些感慨萬分。
聽起來就感覺十分驚險,他一個普通人,在陰人開的大飯館裏,把黃鳝偷走并不容易。
夏梓文說:“當時,王玲看到我來救她,整條黃鳝都發懵了,我告訴她,我想她!我特别的想她,我離不開她,然後帶他回到了這裏。”
“我發現,她已經變成了一條大黃鳝,不再是一個女性,可是我不嫌棄她,我偷偷以養黃鳝爲名,給她建立了一個魚塘,把她養着。”
後來,就發現了我們見到的事情,聯系上了。
一群村裏的小混混過來釣黃鳝,夏梓文能不氣瘋嗎?
釣到普通的黃鳝還好,可這是釣他老婆啊,萬一把人釣走了,那怎麽辦?
于是他就氣壞了,他太愧對王玲了,跑過去和人打了一架,然後當頭晚上,魚塘就被電了。
夏梓文氣得發瘋,生怕王玲被電死,當時腦袋就炸了,不管不顧的往魚塘裏跳,準備救王玲,結果就被電了。
我聽到這,徹底明白了。
我說:“你被電了,發現自己的體質,就打起了這個主意,就假裝電療大師?”
“對。”夏梓文低垂着頭,“我救上王玲的時候,她盡管是一條成了精的望月鳝,還是快不行了,再聰明,她也是一條動物啊,但是,我曾經跟那個大蛇野仙學習過一種刺青,我把她的魂刺在我身上,就是我現在左手五根手指甲。”
他伸手,那五根手指蓋上,是一條奇形怪狀的蛟龍。
現在我明白了,不是什麽蛟龍,是一條望月鳝。
夏梓文十分深情的說:“她是妖崇,我就建立魚塘養着她,她是鬼崇,我就把她養着在我的左手上,現在鬼崇要吸活人陽氣……我就用帶電的手指,這個氣功大師的法子,去愉悅女性同胞,給她們做深入身體的按摩,帶來性快樂服務,她們開心愉悅的同時,順帶吸一點陽氣。”
“至于那些艾滋病人,我是治不好他們,但能給他們減輕痛苦,那個劉一度是人渣,害了不少女性得艾滋病,我才騙得他傾家蕩産。”
我聽到這,算是明白了。
他這樣吸女性的陽氣,也是逼不得已。
苗倩倩虛着眼睛說:“你就沒有除了用手趁機吸陽氣,沒有趁機去那啥嗎?隻要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看到那種按摩情況都會忍不住吧,都會忍不住的吧,更何況你本來就是一個色胚。”
夏梓文堅定的搖頭,說:我現在,已經下定決心了……永不背叛!
苗倩倩搖頭,說:“我不信!那你平常怎麽解決的,每天這麽用手吸女性陽氣,碰到赤裸裸的美女,不可能憋着!”
“我沒有憋着!”夏梓文伸出右手,看向粗糙無比的手掌面,深情無比的說:“有王玲在,我不需要其他女人。”
我懵逼了。
“牛!左手就是你的女朋友,不僅僅用她吸女性的陽氣,還用來吸你的陽氣,用手打飛機的一般都是屌絲,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真有女朋友的。”苗倩倩頓時豎起大拇指,又哭又笑,“行了,我相信你改過自新了。”
我聽到這,覺得這個電療氣功大師,還不算是太壞,說:那你能不能把王玲叫出來,與我們見一面?
夏梓文說:剛剛已經叫出來了,被你們打殘了,現在需要慢慢修養……
我怔了怔,就是那手指飄出來的奇怪黃鳝,說不好意思。
“沒事,各位陰人,你們不打算弄我是吧?”夏梓文很膽怯。
我點點頭,說:你既然吸人陽氣,是爲了養老婆,隻要要節制一些,不要過度,我就不管你了。
畢竟,鬼崇妖崇吸人陽氣,相當于男女行*情不多,就不會出事。
而男女行房過多,也就眼眶發黑,腿軟得走不動路嘛,也是被榨幹了,這兩者本質上是一樣的,過度傷身。
我們一般碰到陰崇鬼崇害人,基本上都是那些髒東西不知道節制,甚至是靈智低下,把人往死裏吸,才有那麽多事情。
我說:“能不能把你這個骨頭刺青的路數交給我?”
“沒問題,我聽那個大蛇野仙說的,說是失傳已久的古老部落陰術,古時候刀耕火種的年代,一些部落就會骨頭上刻字,刻圖騰。”
夏梓文交給了我奇怪的陰術,其實原來也蠻簡單的,就是用這個碳通電,刻在骨頭上。
忙完了這個事情,我心裏還是舒暢了一些。
接着,苗倩倩對我說:“要不要見見王玲?”
我摸了摸鼻子,“可以。”
夏梓文面色一僵,連忙說:“不可能見的,她現在已經太虛弱了,被你們打了那麽一下,現在出不來了。”
“出不來,是因爲某種原因不想見我們,隻要我們把你……”苗倩倩上去就是一個手刀,敲在夏梓文脖子上。
“你在幹嘛?”夏梓文吃痛,捂着通紅的脖子倒退。
“靠!和小青你說的不一樣,這個成功率好低啊。”苗倩倩沖上去又敲了好幾下,才敲中位置,把人敲暈過去。
我看得無語。
接着,倒下的夏梓文,指甲上飄出了一片陰靈。
“各位陰人,請不要對我們動手,我們是無辜的,我們沒有害人。”那個指甲蓋上飄出的陰靈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是你弄的?”
“什麽我弄的?各位陰人,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王玲的陰靈擠出一抹蒼白的笑。
苗倩倩緩緩站起身,“别狡辯了,什麽過關斬将,奇妙曆險記,女人都是鳝變的……這不過一場謊言,你才是那個野味大飯店的最終大Boss吧?”
哦?
王玲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莫名詭異的微笑。